法团主义视野下第三部门内部互动模式分析.PDFVIP

法团主义视野下第三部门内部互动模式分析 童雅芬 刘云东 （童雅芬 刘云东 中山大学政务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摘 要：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非营利组织的战略环境发生了急剧的变革，第三部门迅速地成长起来，对 非营利组织的研究也成为学术上的一个热点。本文认为在国家法团主义视野下，政府资源是第三部门的一 种稀缺资源，对这种资源的争夺形成了第三部门内部的四种互动模式。第三部门对政府资源的依赖造成了 政府对第三部门基于资源的一种控制，由此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本文在分析问题的基础上提出了若干政 策建议。 关键词：法团主义 政府资源 互动模式 引言 近几年来，对非营利组织（NGOs 或 NPOs）的研究逐渐成为学术上的一个热点，这与非 营利组织的迅猛发展是密切相关的。在计划经济体制下，非营利组织处于社会的边缘领域， 在政治权力上，其是政府的附属物，在经济生活中，其是企业的附属物。但是，随着中国市 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完善，非营利组织逐渐从传统的“总体化社会”中分离出来，形成了一个 具有自我意识的群体，被称之为“第三部门”1,是相对于“国家”而言的“社会”。 我国的非营利组织从纵向的制度变迁来看，已经历了四个阶段：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 前是中国社团发展的第一个阶段，这时候政治性社团比较活跃，大多数社团都谋求与其他社 团和其他力量的联合来影响政府或者促进政治的变革，这个时期称为“结社救国”；从中华 人民共和国成立到改革开放之前是中国社团发展的第二个时期。这时候的社团主要用来领导 和动员群众，称为“结社动员”；1978-1998 年是社团发展的第三个时期，这个时期的结社 主要是为了获得各种利益，称为“结社牟利”；从 1998 年之后，中国的社团进入了另一个时 2 期，这个时期成立的社团大多数是为了向社会提供各种服务，称为“结社服务” 。 但我国非营利组织的制度变迁存在着明显的路径依赖。一方面，无论是“结社救国”还 是“结社动员”，我国的非营利组织都明显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即使是慈善机构，其政治 性也往往多于其善行，因而普遍缺乏独立性和自主性，甚至缺乏合法性；另一方面，我国大 多数的非营利组织要么直接隶属于政府部门，要么脱胎于政府部门而又变相承担着政府行政 管理职能，它们与政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制度变迁的路径总是围绕着对政治权力 3 的依赖 。 第三部门对政治权力和政府资源的路径依赖是必然的，这是由政府对非营利组织的管理 1 观念和管理制度决定的，也是由非营利组织自身力量的孱弱决定的。对政府与第三部门，即 政府与社会关系的研究，目前学界的论述主要集中在以下三点： 其一、从宏观的角度分析国家与社会互补或是互斥的相互作用，其理论假设是将“社会” 看成一个统一的整体。 其二、关于非营利组织的分类都侧重于静态的角度划分，而忽视了其作为行为主体与其 他非营利组织之间动态的相互作用。 其三、认为非营利组织是政府的“加长的手臂”，政府利用非营利组织实现其社会管理， 侧重于非营利组织对政府的作用。 本文将从三方面对以上三点进行回应： 其一、社会并不能被简单地看成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其内部存在各种各样的 NGOs，各 个 NGOs 都拥有自己的利益和偏好，演绎着自己的故事。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社会内部各 NGOs 间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和有限的妥协，并形成多种 NGOs 间互动模式:直面竞争型、妥协 合作型、见缝插针型、自生自发型。 其二、对 NGOs 的分类不应仅仅是侧重于静态的划分，还应就它们之间的互动关系进行 模式分类，在微观层次分析这种互动模式，从而在一个流动的过程中折射出政府对非营利组 织生存状况的影响。 其三、不仅应站在政府的立场上分析非营利组织对政府有着巨大的作用，还应从非营利 组织的角度分析在法团主义视野下政府对非营利组织的意义。政府作为权威的拥有者，社会 公信力的享有者以及财政的持有者，可以被看成是非营利组织的一项资源，这种资源是稀缺 的，而且是可以争取的，但这种资源的分配是带有随意性的。非营利组织在利用政府资源的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