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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羌 下编 羌族系统 第十五章 羌族的来源和分布 羌族起源于青海河曲、煌水及甘肃大夏河、洮河、渭水上游一 带的高原草原，以放牧羊群为主要经济来源，也以羊为图腾，是炎 帝神农氏姜姓的一个分支。姜羌本为同字，音义也同。羌人部落 繁多，主要分布于青、甘、藏、新、滇、川西、陕北、宁夏及黔西广大地 区，故通常称为西羌。其支系先后曾建立过白狼、牦牛、笮、东女、 苏毗、吐蕃、西夏、南诏、罗鬼、自杞、宕昌、后秦、唃斯罗、不丹、泥婆 罗、古格等政权，还有许多受中央帝国管辖的西北、西方、西南各土 司。羌族除大部分演变成为华夏族和汉族外，一部分分迁西南与 土著各族融合而形成彝、藏、纳西、基诺、哈尼、普米、傈僳、怒、阿 昌、拉祜、基诺、缅、景颇、独龙、豥、门巴等族。 第一节 羌人的来源 羌人最早见于商代甲骨文。神农氏姜姓，翦伯赞《先秦史》以 周之始祖后稷出自姜嫄。《诗·大雅·生民》：“厥初生民，时维姜 嫄。”故知周族以“姜嫄”为始祖母。按“姜”、“羌”古为一字，“羌”字 甲骨文作轕或辴，从羊，从人。意指牧羊之人群。至“羌”字之变体 为“姜”，不过变从“人”为从“女”。此种变体，在甲骨文中，为常见 之例。“羌”字金文作辵，从羊从女，学者释作姜，实为羌字之变体。 故《诗》所谓“姜嫄”，实即“羌嫄”。周族既以羌族女子为始祖母，故 204 氐羌 其为诸羌之一分支，实无疑义。《诗·大雅·思齐》云：“文王之母，思 媚周姜。”则周族又尝以周羌自命。羌为西夏之族，故周族以“夏 ! 族”为其“先民”。 羌人乃炎帝神农氏之裔，故姬姜世代通婚达三千年之久。周 武王伐商，就曾与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组成联军进行誓 师。伪孔传云：“羌在西。”孔颖达《尚书正义》云：“此八国皆西南 夷也。”《说文·羊部》：“羌，西方牧羊人也。从人，从羊，羊亦声。” 《风俗通》亦称：“羌，本西戎卑贱者也，主牧羊。故‘羌’字从羊、人。 因以为号。” 周初的羌人是附属于周王朝的。《诗·殷武》云：“自彼氐、羌， 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后汉书·西羌传》：“武王克商，羌、髳率 师会牧野。”又说：“西羌之本……姜姓之别也。”周代羌人一直向周 朝进贡，如《逸周书·王会解》说：“氐、羌鸾鸟。”《汉书·地理志》：“陇 西有氐道、羌道。氐，夷种名。羌即西域婼羌之属。”《括地志》：“陇 右岷、洮、丛等州，西羌也。”黄 《汲冢周书序》：“羌，古姜姓，三苗 之后，居三危。”黄氏之说乃本于《后汉书·西羌传》之“西羌之本，出 自三苗，姜姓之别也，其国近南岳。及舜流四凶，徙之三危，河关之 西南，羌地是也。滨于析支，至乎河首，绵地千里”。杨建新认为： “古代羌族应该是当地土著与迁来的苗民，经过长期的共同生活， # 最后形成了古代的羌族。”三苗中的首领蚩尤也出自姜姓，乃炎 帝的一支。舜所迁的即这一支中的一部分三苗人，迁回其炎帝始 居地青海、甘肃之间的河曲和三危山，人数并不是太多。故刘先照 $ 说“这系神话，可供参考，但不足为据”。 《尔雅》疏：“戎类曰耆羌。”可见戎羌同类。《山海经·海内经》 载炎帝神农氏之后，“伯夷父生西岳，西岳生先龙，先龙是始生氐、 羌，氐、羌，乞姓”。黄怀信等《逸周书汇校集注》云贾捐之曰：“成王 地西不过氐、羌。”《说文》：“鸾，亦色，五采，鸡形，鸣中五音，颂声作 205 氐羌 则至。成王时氐羌献焉。”何秋涛《王会篇笺释序》云：《说文》以鸾 为神灵之精，其形似鸡，疑世所传陈仓宝鸡盖即鸾也。岐山以西迫 近西戎，故女床之鸾，氐羌得以为献。陈逢衡《逸周书补注自序》： 《一统志》云四川龙安府松潘卫，古氐羌地。又甘肃阶州阴平故城， 在文县西北，古氐羌地。 羌人在晋以前从未形成国家，都是分散成众多的部落，故《后 汉书·西南夷传》云：“其山有六夷、七羌、九氐，各有部落。”《吕氏春 秋·恃君》云：“氐、羌、呼唐、离水之西，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