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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制度结构经济学解释内容摘要：企业的制度结构具体表现为所有权结构及雇佣结构。剩余控制权的配置决定企业的所有权结构，权威的分布则决定企业的雇佣结构。借助经济组织理论，本文对企业制度结构的形成逻辑进行了经济学解释，以此为基础，认为股东导向的公司治理模式是同时实现实物资本和人力资本利益最大化的基本选择。 关键词：制度结构 所有权结构 雇佣结构 经济学解释 引言 自科斯以来，经济组织结构的研究逐渐成为经济学的一个重要领域。阿尔钦和德姆塞茨（1972）认为，经济组织理论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解释企业制度结构的经济逻辑。路易斯·普特曼（1997）进一步认为，作为合同关系联结的企业，其中的核心关系是所有权关系及雇佣关系。所有权关系的客体是由实物资本构成的、作为“资产集”的企业，表现为所有者相对于其他不特定主体而对企业的经济资源拥有控制权；雇佣关系的客体是人力资本，表现为作为企业所有者的雇主对雇员这一特定主体拥有经济学意义上的权威。据此，将企业的制度结构定义为所有权结构和雇佣结构。解释企业制度结构的根本目的在于为企业内“权威”的形成提供经济理论依据，从而为公司治理研究提供正确的理论指引。 理论概念的简要回顾 （一）权威、指挥与监督 “权威”和“指挥”概念最初来源于奈特（1921）的企业家理论。“权威”体现的是雇主和雇员之间的雇佣关系，以二者之间的自由契约为基础，是作为企业家的雇主为担保联合努力的成果而被赋予的、对雇员的责任和激励进行再分配的权利。“指挥”体现的是雇主所拥有的、对雇员的工作进行具体指导的权利。“监督”概念来源于阿尔钦和德姆塞茨（1972）的团队生产理论，是指对要素的努力程度及其边际生产率的观察与测度，目的是减少团队生产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偷懒行为。通过整合企业家理论和团队产生理论，认为雇主对雇员的“权威”具体表现为对雇员工作的“指挥”以及“监督”。其中，“指挥”体现的是雇主依据决策方案对雇员这一特定的人力资本参与团队价值创造活动的有意识组织，而“监督”则体现为对人力资本在执行资源配置方案过程中的投入及其产出进行观察和测度，以便为激励提供依据。解释企业的雇佣结构，实际上是解释为什么实物资本提供者对人力资本拥有权威（包括指挥和监督），而不是相反。 （二）决策权与剩余控制权 奈特认为，“决策权”是指在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中决定如何进行资源配置的权利，其客体是作为一个“资产集”的、物化的企业。“剩余控制权”则是哈特产权理论的核心概念，是指决定资产用途上未被合同明确规定的那些遗漏方面的权利。至于具体实施那些为合同明确规定的资产用途的权利，则被哈特称作合同（或特定）控制权。之所以被称作合同控制权，是由于这些权利被企业的所有者以合同形式赋予代理人（即职业经理）来行使。哈特根据剩余控制权来定义企业所有权，认为一项资产或资产集的所有权与对该项资产或资产集的剩余控制权的拥有附着在一起。与决策权一样，剩余控制权的客体是作为一个“资产集”的企业。解释企业的所有权结构，实际上就是解释为什么剩余控制权为企业实物资本的提供者而不是人力资本所掌握。 基于本文的研究目的，有必要进一步讨论哈特的“剩余控制权”与奈特的“决策权”之间的内在关联。在古典企业，由于企业的所有与管理尚未分离，从而不存在所谓的合同控制权，此时的剩余控制权干脆被哈特称作完全控制权。因此，在古典企业，剩余控制权与决策权是一体的，二者共同构成所有权的本体。然而在现代企业，由于所有与管理的分离，决策权从完全控制权（即所有权）中分离出来，为支薪的职业经理阶层所掌握，形成所谓的合同控制权，而分离出决策权之后的完全控制权则被称为剩余控制权，仍为投资者所掌握。因此，在现代企业，所有与管理的分离最终导致剩余控制权和合同控制权（即决策权）的分离。为投资者所掌握的剩余控制权主要包括对职业经理阶层的任免与奖惩、对职业经理阶层所提出决策方案的认可与否决，以及处分所拥有的公司股份的权利，目的是规范与制约职业经理对于合同控制权的行使，以确保股东价值最大化目标的实现。 一个思想实验：古典企业制度结构的解释 由于以下明显的事实：市场里的企业是一个人力资本与非人力资本的特别合约，以及完全利用借款来成立企业在风险上是无法被接受的，从而，在利益最大化动机的驱使下，只要市场交易费用的存在使得设立企业有利可图，具有剩余财富的实物资本所有者将试图寻找与人力资本签约，通过成立一个生产团队（即企业）以获取制度比较利益。为便于分析，本文合理地假定人力资本不具备足够的剩余财富。从而，为了成立一家企业以获取比较利益的相关博弈，将在实物资本提供者与人力资本之间展开。 由于奈特所说的不确定性和风险的广泛存在，作为一个营利性的生产组织，平均而言，将要成立的企业未来出现盈利和亏损的可能性将大致各占50%。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