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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干部交叉任职制度的博弈分析? ——兼论制度创新的条件 宁泽逵1 屈小博2 （1.西安财经学院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710061） （2.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杨凌 710021） [摘 要]为化解中国农村基层自治体系中所出现的“‘两委’不和”、“两张皮”现象，必须进行制度创新。通过合理设计“两委”的博弈环境与触发机制，假定为追求执政理念的村级“两委”间的Hotelling博弈弈局必然导致“两委”执政理念的妥协与调和，最终达到相互交融的博弈均衡位置。这一均衡结果在基层实践中直接表现为“两委”间的交叉任职。由于乡镇政府能凭籍其绝对强势的政治影响力，可以直接干涉基层“两委”的Hotelling弈局，进而改变博弈均衡位置。这种干预直接后果表现为村干部交叉任职模式的多样化。但乡镇政府干预的随机性会导致两委交叉任职模式的不确定性，进而影响到村干部和村民对村级组织政治生活预期的稳定性。 [关键词] 村干部；交叉任职；囚徒困境；Hotelling博弈 一 引言 所谓村干部交叉任职是指村委会成员与村党支部成员互相兼任部分职务。据文献，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国局部地区基层民主建设中就出现过“两委”（村委会与村党支部的简称，下同）交叉任职现象（商州市情调查组，1993；上杭县情调查组，1994），到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尤为成熟与流行 如孙永国（1996）和杨诚虎（1997）的调查成果反映村干部交叉任职现象已十分普遍。。目前，村干部交叉任职已成为中国基层民主改革的重要理念 如2003年中共中央发文明确提出鼓励村支书可以通过“两推一选”兼任村主任，2005年中央一号文件又一次明确提出鼓励村干部交叉任职。和实践行为 如笔者于2005年11月12日21时在互联网上用Google引擎搜索“村干部交叉任职”关键词，在0.54秒内搜得24800相关网页，内容不泛是介绍各地在村委会换届选举中实施村干部交叉任职的具体作法及其带来的人员精简和经费节约等的成效。。但是，关于村干部交叉任职这种普遍存在、并且正蓬勃发展的社会现象的专门研究并不多：（1）大部分研究成果（如，托马斯·希伯拉、沃夫冈·陶普曼，1995；马戎、刘世定、邱泽奇，2000；王春生，2000）只是将其作为在村民自治过程中的一种普通现象；（2）一部分研究成果则将其作为化解村民自治实践中出现的村级“‘两委’矛盾”的一项政策建议（贺雪峰，2000；王金涛，2000；鲁献启，2000；高旺， 如孙永国（1996）和杨诚虎（1997）的调查成果反映村干部交叉任职现象已十分普遍。 如2003年中共中央发文明确提出鼓励村支书可以通过“两推一选”兼任村主任，2005年中央一号文件又一次明确提出鼓励村干部交叉任职。 如笔者于2005年11月12日21时在互联网上用Google引擎搜索“村干部交叉任职”关键词，在 通常，制度包括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思想文化制度（徐育苗，2004），它是管理冲突并建立秩序的手段，即冲突是制度安排的逻辑起点（赵虎吉，2005）。其中政治制度是文明社会特有的产物，是为调节和规范人类社会各种利益矛盾和冲突（俞可平，1998）。从博弈论角度探讨人类社会制度现象的学者认为，制度的出现首先要解决人们社会生活中普遍存在的“囚犯困境”弈局和其它协调博弈问题（Andrew Schotter，1981） 安德鲁·肖特（Andrew Schotter）是第一个从博弈论角度探讨人类社会制度现象的学者，关于他的理论介绍参见韦森（2003）。。因此，制度是博弈规则（道格拉斯·C·诺斯，1981），是关于博弈如何进行的共有信念的一个自我维系系统（青木昌彦，2000）。而政治制度创新的选择过程实质上是政治博弈过程，即制度创新结果是各种政治的、经济的力量讨价还价的政治博弈结果（陈洪生， 安德鲁·肖特（Andrew Schotter）是第一个从博弈论角度探讨人类社会制度现象的学者，关于他的理论介绍参见韦森（2003）。 根据中国农村基层政治组织结构的特征，可以建立如下两个合理前提假设： 假设Ⅰ：村委会是村民利益的代表、村集体的“当家人”（徐勇，1997；2000）。这是因为村委会是由村民依据《宪法》、《村民委员会组织法》民主选举而产生的； 假设Ⅱ：村党支部是中国共产党及中国政府在基层利益的代理人。这是由中国政体、《中国共产党农村基层组织工作条例》及相关法律法规决定的。 基于这种理想的二分法，从理论上中国村干部群体可以理想化地分为界限明确的政治理念相异的村委会群体与村党支部群体。因此研究“两委”交叉任职现象时，可借鉴西方的政治博弈论（Political Game Theory）。 综观既有政治博弈论文献（McCarty and Meirowitz，2005；McBride，2005；Boerne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