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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从芬兰学不到的教改经验 文/Valerie Strauss 近来的美国教改讨论中提到了芬兰成果显著的公立学校体系。人们常问，我们可以从芬兰 人那里学到什么经验？(事实上太多了, 虽然美国的改革家一直都忽略了这些经验) 这样的 问题和答案太多了，所以不如去思考一下美国从芬兰那里学不到的经验有哪些。因此我就 请《芬兰经验：世界各地应该向芬兰的教改学习什么？》一书的作者Pasi Sahlberg 来解 答这个命题，以下就是他的研究结果。 Sahlberg 是芬兰国际交流和合作中心的主管。他曾在芬兰政府任多个职位，也曾供职于位 于华盛顿的世界银行，还曾在意大利欧洲培训基金会任高级教育专员。Sahlberg 曾在多 个国家的政府担任教育政策和改革顾问。他也是监管和课程开发协会(ASCD)的董事，赫 尔辛基大学继续教育中心管理委员会成员，全国教育和经济中心国际教育基准设立中 心顾问团成员。此外，他还是赫尔辛基大学和奥卢大学的兼职教育学教授。其邮箱为： pasi.sahlberg@cimo.fi. 文/Pasi Sahlberg 正值美国筹划国内公立学校体系改革之时，教育专家开始越来越多地关注其他国家成功或 失败的案例。教育部也开始把目光投向其他国家强有力的公立学校体系。所以，美国近来 举办的教育峰会为国际教育成果展示提供了机会。两年前，教育秘书Arne Duncan 指派分 析师团队（我也是其中的一位分析师）以及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整理《改革模范 和改革成功案例：PISA 对美国的启示》这样一篇报告，这是突破性思维的一次体现。美 国越来越感兴趣的模范国家中就有我的祖国芬兰。 过去的十年间，芬兰成为世界各国改革家膜拜学习的圣地。这主要是因为芬兰成功完成 了PISA （国际学生评估项目），对比15 岁青年的阅读、数学和理科学习效果。完成 OECD 报告之后，我就有幸认识了美国的多位立法者，官员，教师和父母。不论我到哪儿， 人们都迫切地想听我讲芬兰的教育和成果，尤其是我们的做法对他们的启示。 但我想说的却不一定是他们想要听到的。尽管确实能从国外的体系受益并由此更好地理解 国内的体系，但不能简单地沿袭国外的做法。那么美国从芬兰那里学不到的又是什么呢？ 首先，虽然芬兰能让美国人明白机会平等是什么样，但美国如果不从根本上改革其公立学 校体系，根本不可能实现平等。以下三点需要尤其注意。 学校的建立: 芬兰建校的原则是保证资源公平分配到每个学校，不管学校在哪儿，不管周 围的社区是贫还是富。 为孩子谋福利: 芬兰的所有儿童在他们居住的社区都依法享有儿童保健，综合医疗和学前 教育服务。每个学校都必须建立福利工作组来提高儿童在学校的幸福感。 教育是一项人权: 从学前教育到大学教育的所有教育对居住在芬兰的所有人免费。这使得 所有人都能接受高等教育。 一旦这些条件不存在，芬兰这种基于公平的范例就不适用于美国。 其次，芬兰的教育如此发达，主要是依靠学校的自治和师资。学校是 课程的主要设计者， 而老师是监督学生进步的唯一权威。 在芬兰，人们很信任学校和老师，相信他们能担此大任。因此，芬兰的学校也没有对全体 学生进行外部审查或者标准语言测试。对于全国教育成果分析，我们会抽查一小部分学 生进行测试。美国不可能把课程设计和学生评估交给学校和老师，除非美国民众也像芬兰 人一样信赖学校和老师。要实现这一点，美国首先需要一个更有凝聚力的全国性教师培训 机制。 芬兰创办并采用的就是这种机制。并且，不同于美国，教师一职对芬兰年轻人来说是他们 的职业首选。在这里，教师就像医生和律师一样被尊崇为专业人员。我们目前有八所大学 提供教师培训，它们的学术水准都很高。在芬兰，教师行业的最低门槛是拥有研究型导向 的硕士学位。 教师专业在芬兰是一个非常热门的专业。就拿我现在兼职的赫尔辛基大学来说，它今年的 小学教师教育项目预计招生名额是 120 人，但收到了 2300 份申请。同其它七所大学一样， 这里的教师教育项目的目的是使他们能够自主的编排课程设置，评估自己的学生，不断提 升自己和学校的教学能力。而美国的老师如果想要享受同等声望，公共威信和自治权， 除非它能够全面提升教师教育水平。 再次，很多到芬兰的教育访问者都期待看到由芬兰式创新教学和最新的科技武装的学校。 然而，他们真正见到的老师教，学生学模式，无异于任何一个美国的好学校。一些观察者 称这种现象为“教学法保守主义”或“非正式不拘束理念”，因为发生在教室里的教学 并不多。 滑稽的是，其实芬兰大部分的教学理念都源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