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拉动还是工资拉动_对劳动收入_省略_影响经济增长的理论探讨与实证研究_刘盾.pdf

南 开 经 济 研 究 2014 年 第 2 期 NANKAI ECONOMIC STUDIES No.2 2014 $, 利润拉动还是工资拉动？ ——对劳动收入份额影响经济增长的理论 探讨与实证研 * 刘 盾 施祖麟 袁伦渠 摘 要：本文对不同学派有关劳资分配和经济增长关系的理论思想进行了比较性的 梳理与评析，批评了当前主流经济学相关理论的重要不足，并主张使用 Bhaduri-Marglin 模型作为研究此类问题的理论基础。随后笔者通过构建计量经济模型，并分析 1978— 2012 年的时间序列数据，对我国劳动收入份额影响经济增长率的情况展开了实证研究。 结果表明，现阶段我国呈现“工资拉动增长” 的类型，劳动收入份额提高对消费需求增长率 的促进作用明显超过它对投资和净出口增长率的抑制作用，因而总体上会促进经济增长， 公平与效率的目标相容。要实现“扩内需、稳增长、调结构” ，关键在于建立一套有助于提 升劳动收入份额的制度体系和调控手段。 关键词：劳动收入份额；劳资分配；经济增长；工资拉动增长；有效需求 一、引 言 劳动报酬占初次分配的比重——也称作劳动收入份额 (Labor Share)——主要反映 了劳动和资本之间的分配关系。自上世纪 90 年代中期开始，我国劳动收入份额持续 下降，近年来一直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按照国家统计局的收入法 GDP 数据，我国按 要素成本法计算的劳动收入份额①一度从 1995 年的 59.1%下降到 2007 年的 46.6% (之 后有所回升，2012 年到 54.2%)。放眼世界，上述情况绝非个案。上世纪 80 年代初，以 英美为首的西方国家相继开展了一系列以私有化、市场化、全球化、金融化为特征的 “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改革。在“供给学派”和“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 理论支持下，通过打压工会、削减福利、放松管制、解除资本流动限制、促进制造业的 对外转移，资本相对劳动的谈判势力和盈利能力大幅增强，西方国家的劳动收入份额 * 刘 盾，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邮编 ：100084) ，E-mail ：neil-liudun@163.com ；施祖麟，清华大学公共管 理学院 (邮编： 100084) ，E-mail ：shizl@ ；袁伦渠，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邮编： 100044) ，E-mail ：ddlin@。 ① 所谓按要素成本法计算的劳动收入份额，是指用劳动报酬除以 GDP 减去生产税净额，由于分母扣除了政府 收入，而更直接地表现了劳资双方的分配关系，详见本文第三部分。 3 刘 盾 、施祖麟 、袁伦渠：利润拉动还是工资拉动？ ——对劳动收入份额影响经济增长的理论探讨与实证研究 普遍出现了明显、持续的下降。 根据很多学者的观点，劳动收入份额下降不仅是我国个人收入分配差距扩大的主 要原因 (如李实，2007 ；刘国光，2008 ；杨承训，2008) ，还是国内消费低迷，以致经济增 长过度依赖投资和出口拉动的主要原因 (如 Kujis ，2006 ；李杨、殷剑峰，2007) 。为此， 从中共中央的十七大到最近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都提出要“提高劳动报酬占初次分配 的比重”。另外，有一些学者担心，劳动力成本的快速上涨会使制造业尤其是出口导向 如蔡昉，2013)。那么，提高劳动收入份额到底会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