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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企业与国家的关系“恒裕”轮南非德班被扣案——国有企业与国家的关系 【案情介绍】1998年9月10日，德国G公司（简称德国公司）作为出租方，与承租方中国山西明迈特实业贸易有限公司（简称明迈特公司）签订了航次租船合同，合同约定由德国公司提供“Bechet”轮，承运明迈特公司托运的散装生铁和袋装煤渣由中国天津新港至埃及Damietta港。明迈特公司保证在Damietta港没有吃水限制。1998年11月12日，“Bechet”轮载运货物抵达Damietta港，并递交了准备就绪通知书。但是，此前在11月9日，Demietta的港长（harbor master）已经通知“Bechet”轮：由于超过吃水限制，船舶不可能被允许进入港内。据称，Damietta港的最大吃水限制为1120米，而“Bechet”轮当时的吃水为1215米，承租人明迈特公司违反了合同中的吃水保证义务。后经协商，港长同意“Bechet”轮在该港的一个集装箱码头卸货。1998年11月16日，“Bechet”轮抵达该码头开始卸货。由于没有合适的设施，无法保证船舶按照租约中的卸货率卸货，使得租期进一步耽搁。据称，“Bechet”轮在Damietta港共计产生滞期17日17小时，滞期费为97 582.99美元，同时，船舶还产生了40 876.09美元的额外费用。 由于“Bechet”轮在Damietta港的耽搁，致使德国公司被另一租家索赔，索赔数额为485 000美元；德国公司在安特卫普和鹿特丹港也蒙受了18 370美元的损失。据称，由于明迈特公司违反合同中的吃水保证，致使德国公司蒙受的损失合计为641 829.08美元。 德国公司在多次通过律师向明迈特公司索赔无果后，依照合同中的仲裁条款向伦敦海事仲裁员协会提起仲裁。为了保证将来裁决书能够得到执行，德国公司在南非聘请律师，以海南洋浦国信海洋船务有限公司（简称洋浦公司）所属的“恒裕”轮是当事船舶“Bechet”轮的关联船舶（associated ship）为由，依照南非法律向南非法院申请扣押“恒裕”轮。1999年8月26日，南非高等法院在德班港将“恒裕”轮扣押。此后，洋浦公司通过汽船包赔协会提供担保后，南非高等法院于1999年9月9日将放船保证（warrant of release）送达港口当局。 “恒裕”轮于1999年9月10日被释放。根据南非法律，提供担保后，船东可以在规定期限内向南非法院申请撤销扣船（set aside the arrest）。如对方扣船错误，则已经提供的担保无效；如扣船正确，则德国公司若在伦敦仲裁获胜，将会执行提供的担保，届时洋浦公司将蒙受重大经济损失。 德国公司向南非法院申请扣押“恒裕”轮的理由是： 1．根据南非《1983年海事管辖规则法》的规定，为了扣押关联船舶的目的，若当事船舶的承租人或转租承租人据称负有责任，则当事船舶的承租人或转租承认人被视为当事船舶的所有人。本案中，航次租船合同中的当事船舶是“Bechet”轮，承租人是明迈特公司，为了扣押关联船舶的目的，明迈特公司被视为“Bechet”轮的所有人。 2．根据南非《1983年海事管辖规则法》的规定，当诉讼开始时，如果一艘船舶（非当事船舶）的所有人是某公司，该公司在海事请求发生时，被控制着当事船舶所有人的人控制，则该船舶是当事船舶的关联船舶。本案中，1998年11月至12月间，明迈特公司与德国公司之间的海事请求发生，此时，明迈特公司的控股公司是山西大晋实业公司（持有明迈特公司51%的股份），山西大晋实业公司的控股公司是山西焦炭出口协调中心（持有大晋实业公司89%的股份），山西焦炭出口协调中心的惟一股东是山西省对外经济贸易合作厅。而洋浦公司的两个股东海南国信能源公司（持有洋浦公司70%的股份）与海南裕兴实业有限公司（持有洋浦公司30%的股份）均是国有企业。据此，洋浦公司与明迈特公司都被认为是由中国政府间接控制的公司。当海事请求发生时，“恒裕”轮的所有人洋浦公司被控制着明迈特公司的中国政府所控制，因此，“恒裕”轮是Bechet”轮的关联船舶。 3．根据南非《1983年海事管辖规则法》的规定，控制某公司是指直接或者间接地拥有该公司的权利而对其控制（a person shall be deemed to control a company if he has power, directly or indirectly, to control the company）。南非法院在此案前的“Heavy Mental”案中认定控制的含义时，Smalberger法官认为：直接权是指按照公司登记，赋予多数股东控制公司命运的理论上（de jure）对公司的特权，而间接权是指超越多数股东而指挥、行使特权的实际（de facto）权力状态。两种权力可以同时直接或者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