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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城市景观 ———概念、 视野及机遇 韩摇 锋 (同济大学景观学系教授) 摇 摇 关于景观议题, 2011年最为瞩目的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11月10 日通过的 《关于城市历 史景观的建议书》 (Recommendation on the Historic Urban Landscape, 下称 《建议书》) 的 “新建 议冶, 这是教科文组织35年来第一个关于历史环境的文书, 标志着文化景观在遗产保护领域首 次进入城市历史遗产保护领域, 并成为引领城市发展和历史遗产保护的新方法。 在此之前, 文 化景观一直徘徊在城市之外的遗产保护领域。 由于 《建议书》 是通过各国政府间咨询的文书, 有可能对中国的城市发展和遗产保护有重要影响。 在此国际文化景观委员会年举办之际, 在杭州同时召开城市景观和乡村景观议题的高峰会 议, 有着特殊的意义, 因为杭州已经就城市保护议题与教科文组织遗产中心签订了合作备忘录, 已经走在了前面。 对于教科文 《建议书》 的理解、 推动和实施, 是杭州今天的责任, 也是杭州 城市发展和保护的契机。 与所有国际文件一样,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 《建议书》 从字面上看似明白扼要, 但合上文 件, 未必得其要领。 《建议书》 其实并不是一个容易理解的文件, 甚至可以说, 是一个极度容易 误解和误读、 容易引起争议的文件。 理解 《建议书》, 必须了解国际文件的特点、 产生的背景以 及概念定义、 内涵外延, 然后才能结合自身情况进行应用与实践。 《建议书》 的国际文书特点 首先, 《建议书》 是一个典型的国际文件, 针对全球普遍状况, 运用国际通用语言, 用词精炼, 含义宽泛。 “建议冶, Recommendation, 不同于 “公约冶, 不具有强制性, 是 一个纲领性、 指导性的文件, 是各个国家自愿实施、 应用的 “软文书冶。 其次, 《建议书》 的形成经过了复杂的过程, 项目始于2005年, 历时6年。 期间遗 ·63 · 城 市学研 究摇 第3辑 产中心在各地区组织了9 次专家会议, 对概念、 定义、 方法和内容进行了广泛的讨论。 2010年2月, 在巴黎教科文总部的专家会议上形成了第一稿, 之后在各国政府的意见征 询过程中, 又有30多个国家的提出了修改意见。 2011年5 月在教科文总部再次的专家 会议上确立了终稿。 因此, 《建议书》 整合了集体智慧, 但同时, 也使文件失去特点, 而没有特点、 具有国际普遍性, 恰恰是国际文件的特色。 遗憾的是直到2010年2月起草第一稿时, 中国专家才有机会第一次参与该项目, 所 幸的是终于有了中国的声音, 有了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 处于最显著的城市化进程之 中的国家的参与, 这对于基于城市发展理念的 《建议书》 十分重要。 鉴于 《建议书》 的以上特点, 无论是中国还是其他国家, 希望 《建议书》 完全对号 入座地解析本国问题是徒劳的。 因此, 《建议书》 非常清晰地指出, 在理解文书精神的 基础上, 鼓励各个国家、 地区和地方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来落实 《建议书》 的实施。 一、 《建议书》 的背景及其关键精神 笔者于2010年2月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巴黎世界遗产中心参加专家会议, 全程 参加了为期三天的该文件逐字逐条的修订工作, 其中有足足半天时间是用来解释该文件 的背景文脉的, 可惜最后通过的终稿略去了诸多解释性的背景及相关定义, 对全面理解 文件造成了困难。 在此对其背景做一理解性诠释, 以期读者更好地理解 《建议书》, 反 省 《建议书》 所针对的问题, 有则改之, 无则加勉, 并探索实施途径。 对于 《建议书》 关键理念的理解也是贯彻其精神的关键。 1郾 全球城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及全球化的影响。 过快的发展速度、 无序的发展模 式, 使城市在发展过程中付出了巨大的环境代价、 斩断了城市记忆、 丧失了城市特征、 失落的城市身份, 使城市发展在环境、 文化、 历史、 社会领域都面临着巨大的可持续发 展的挑战。 2郾 强调城市的活态性质。 传统的城市遗产保护模式, 拘泥于保护界限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