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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价值和分配理论的争论 王璐 （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天津 300071 ） 摘 要：在经济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价值与分配理论一直是经济学纯理论争论的核心，新古典学派、古典学 派和马克思经济学都分别从不同的思路和角度对这一问题给予了不同的解释。在长期的价值与分配理论的 争论之中，新古典经济学由于其自身的逻辑悖论而无法自圆其说，古典和马克思经济学虽然从研究方法上 给予我们很多启示，但却没有强调现实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货币经济的本质。本文认为，运用古典的分析 方法、结合凯恩斯对货币经济的分析、并加入以利润为基础的成本-收益核算所形成的宏观经济的分配理论， 才是可以更好地解释现实货币经济或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价值和分配理论。 关键词：价值与分配；新古典学派；古典学派；马克思经济学 中图分类号：F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回顾两个世纪以来经济分析的发展历程，价值和分配理论作为纯理论争论的一个核心与 焦点，经历了各种不同分析方法的更迭与交替，至今依然是困扰着诸多经济学家的难题。无 论是从斯密(Smith)、李嘉图(Ricardo)到马克思(Marx)、以及后来的斯拉法(Sraffa)所遵循的 古典传统，还是从庞巴维克(Bohm-Bawerk)到瓦尔拉(Walras)、马歇尔(Marshall)等所推崇 的新古典学派，都以不同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思路对这一核心理论做出了自己的解答。总的来 讲，不外乎是两种分析方法的对立：一种是新古典传统的“技术关系”分析，另一种是古典 传统的“社会关系”分析。即：新古典的价值和分配理论建立在代表技术关系的总量生产函 数基础之上，是一种用相对价格指导稀缺资源有效配置的边际理论，但一旦由单一产品模型 扩展为更接近于现实生活的异质品模型时，则会由于自身的逻辑悖论而无法自圆其说；古典 理论及马克思经济学的价值分配理论的核心则在于总量分析，其宏观总量的意义源自于资本 主义特有的经济关系，与技术无关；后来，古典学派的这一研究方法在斯拉法那里得到了复 兴，他在投入-产出矩阵的基础上加入了表明特定经济关系的统一利润率来决定其价值和分 配。可以看到，虽然上述古典的分析传统在一定程度上触及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关系，但却都 没有认识到这种经济关系在总量意义上的特殊性在于其货币经济的本质，即以统一的货币利 息率加总而得到的一种货币量值所表示的资本主义经济关系。因此，运用古典的分析方法， 加入凯恩斯对货币经济的分析，尤其是加入以利润为基础的成本-收益计算，才能更为有效 的解释现实的宏观经济。 二、新古典分配理论 1、边际生产力分配论 长期以来，新古典理论一直居于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地位而为人们所广泛接受。经过马歇 尔等人的不断完善和发展，新古典理论已然渗透到了现实生活的各个角落。新古典经济学， 又可称为“稀缺经济学”或“效用经济学”，它通过集中研究在既定资源之下物物交换中的 边际效用和需求，提出了一个有利而灵活的方法，即边际原理。借助于它，新古典主义者最 终成功的澄清了斯密、李嘉图和穆勒(Mill)都没有加以澄清的使用价值、交换价值和生产成 本如何能够同时存在的问题。用现代术语来说，新古典学派的核心观点是：物品的定价和生 产要素的定价系由共同的原则所支配着，主要是由最大化目标的经济行为者的供给和需求的 力量决定。这其实也正是其分配理论研究的切入点。1 但是，作为纯理论的一个核心理论， 人们对于新古典分配理论所构成的基础则一直处于争论之中。一些人把边际生产率视为其基 本特征，另一些人认为总量资本或者总量生产函数（甚至是柯布一道格拉斯形式的函数）为 1 基本的特征，还有一些人则认为新古典分配理论是一般均衡论。但不论其形式如何，较为一 致的看法是，新古典理论研究的出发点是一套技术关系。通过这套技术关系，加入资源的稀 缺性、要素和产品的可替代性、厂商和消费者的最大化行为假设，运用边际原理即可推论出 新古典的边际生产力分配论。 假设厂商用一笔货币去购买两种生产要素——劳动和资本品，并按照利润最大化原则组 织生产单一产品——谷物，那么在完全竞争条件下的收入分配将取决于要素的边际生产力。 这样，由要素边际产品价值等于要素边际生产力与产品价格之乘积的边际原理，即是新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