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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祈思──中國龍女故事類型研究 1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定義 第一節 定義 本論文以流傳於中國境內之「龍女故事」為研究素材 。「龍女故事」是流 傳於中國境內極為廣泛的民間故事類型之一，幾乎遍及中國境內各族群。歷 來皆以漢族為「龍女故事」之起源地，然而，不僅限於漢族擁有類型最多的 「龍女故事」，西南少數民族如：苗、瑤、傣等民族，甚至北方的鄂溫克族、 蒙古族，都有為數不少的「龍女故事」異文。其他與中國鄰近的國家，日本、 緬甸、越南等東亞及東南亞國家，也有可以看到「龍女故事」異文，例如： 1 日本的〈浦島太郎〉、〈海幸與山幸〉、〈魚妻〉等， 越南的〈龍女嫁漁夫〉、 2 3 〈貉龍君的故事〉 ，柬埔寨的〈王子與龍女〉， 緬甸的〈三個龍蛋 〉，馬 來西亞〈王子邦蘇 〉，新加坡〈蘇蘭王訪龍城〉，印尼（蘇門答臘）的〈多巴 湖的傳說〉4 等等。 對於他們與中國「龍女故事」之間流傳與影響的關係，恐將需要更多異 文資料及相關歷史與地理關係的研究，才能一窺堂奧，然而，僅就其故事類 型，則它們與中國之「龍女故事」有一定的相似性。以日本的〈浦島太郎〉 故事為例，日人君島久子女士的研究結論就曾經指出 ，「這個類型的故事，是 由中國流傳到日本去的，就歷史記載，比日本早幾百年之久。」雖然，我們 尚未一一證實所有中國鄰近國家之「龍女故事」皆是由中國流傳出去的，但 是，從所搜集記錄出的異文可知 ，「龍女故事」流傳地域之廣茂，及其所衍生 出的類型之多，實有待吾人將之加以整理與分析。 1 張玉安主編《東方神話傳說（第八卷）東北亞古代神話傳說》，1999 年 4 月，北京：北京大學 出版社。 2 史習成主編《東方神話傳說（第六卷）東南亞古代神話傳說（上 ）》，1999 年 4 月，北京：北 京大學出版社。 3 同上。 4 張玉安主編《東方神話傳說（第七卷）東南亞古代神話傳說（下 ）》，1999 年 4 月，北京：北 京大學出版社。 2 幸福的祈思──中國龍女故事類型研究 本論文將以中國境內所流傳之「龍女故事」為主要研究對象，對於中國 以外的「龍女故事」異文，固然為研究全世界「龍女故事」重要的一部分， 但礙於異域異文收集不易，且所涉及的問題亦非筆者目前能力所及，也只能 暫時留待先進或日後再作更周詳嚴謹的研究。有鑑於「龍女故事」之流傳歷 時千年，其所發展出之故事類型多，且異文數量更不在少數；然而，在所有 的類型中，以「龍女與凡人婚配」類型，最為普遍。因此，本論文論述的素 材亦多以此類型為主。至於出現於傳說、其他類型故事，以及神話中的「龍 女故事 」，是作為我們重組故事生命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些資料有助於全 面了解「龍女」之故事，亦是頗具意義的一部分。 「龍女故事」有別於一般中國「龍」的故事、傳說及神話。在中國上古 時代，有許多有關「龍」的傳說、神話與信仰，在近代的民間故事中，也有 許多「龍」降雨賜福或與孽龍鬥爭的描述。然而 ，「龍女」既不屬中國本土產 生的人物，其故事內容又另闢蹊徑，自成一格。這樣的發展，與「龍女」本 身特殊的身，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由於「龍女」動物的身分，若依斯蒂‧ 辛普森（Stith Thompson ）《民間文學母題索引》一書的分類，可將她歸屬 於「動物妻子 」（Animal Wife ）一類；又，由於她兼備了中國文化中「龍」 的崇高聖潔地位和神格之形象，因此她又可算是「仙妻 」（Supernatural Wife ）一類，然而她與狐妻、熊妻、虎妻及猴妻等「精怪」又有不同。 所謂「仙妻」（Supernatural Wife ）類型 ，其故事內容大柢是貧苦困頓 的男主角 ，偶然得到一位才貌雙全的妻子。這位「完美」的妻子以她的聰明才 智、神異能力，以及伴隨著她而來的寶物，使這位可憐的男主角得到幸福的婚 姻，以及享用不盡的財富。不過 ，「仙妻」雖然比她們的丈夫聰明能幹，卻不凌 駕其丈夫之上，反而溫馴聽從丈夫、婉轉地勸導丈夫、積極地幫忙丈夫。故事 的高潮與衝突，就在不期然的惡勢力介入，或以夫妻間的口角猜忌的方式展開。 而一旦「仙妻」離開男主角後，男主角頓時又重回到貧寒淒苦的生活。 「龍女」之「仙妻」身分可由下列幾個特徵得到：（1）男主角的「孤兒」 的身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