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的长相是否重要_艺术家不良品行信息传播对作品评价的影响.pdf

母鸡的长相是否重要 ———艺术家不良品行信息传播对作品评价的影响 葛 岩 秦裕林 姚君喜 陈 侠 何俊涛 内容提要 使用实验方法，本研究观察艺术家不良品行信息对绘画作品评价的影响。研究发现：整体上，不良品 行信息会带来负向作品评价，但动机—卷入程度对该影响有显著调节作用。该作用表现为：（1）对于缺乏评价作品之 外其他动机的被试，不良品行信息不会带来负向作品评价；（2）对于除评价作品之外尚有其他利益动机的被试，不良 品行信息会带来显著负向作品评价。研究实证检验了道德品行信息对作品评价的影响方式，为“文如其人”还是“人、 文两途”这一传统美学争论，提供了从心理机制角度出发的经验解释。 关键 词 文如其人 作品评价 道德评价 动机 注意 我们每个人都会通过某种道德的镜头去看这个世界。 ① J. 海德（J. Haidt） 一、背景与问题 如果一位艺术家品行不端，比如嗜赌成瘾，剽窃他人创意，或有过政治投机行为，其作品 的美学品质会因此降低吗？观众对其作品的评价也会随之降低吗？如果这种情形确会发生，究 竟是因为人品真的与艺品相关，还是人们通过某种心理机制，主观地将二者混同起来？对此， 史上有两类彼此相悖的看法。 （一）等同论 在中西艺术批评传统中，要求艺术有道德内涵，甚至要求艺术以宣扬道德为目的，都是居 ② 主流地位的观点 。就中国而言，论者进一步把作者的道德品行与作品的道德内涵等同起来， 故有“未有孔孟之心而为杨墨之声者，亦未有盗跖其心而为夷惠之声者”（郭棻《学源堂文集》 111 文艺研究2013 年第9 期 卷一八），“功名之士，必不能为泉石淡泊之音；轻浮之子，必不能为敦厚大雅之响”（叶燮《原 ③ 诗》）一类的说法 。郭沫若也主张：“你是什么样的人便写出什么样的文，也就如是稻粱种子而 ④ ⑤ 为稻粱，是松柏种子而为松柏一样。”尽管，其本人的品行频遭质疑 。 等同论者还相信，作者的道德品行会“物化”在作品中，并被观者辨识，如孟子追问：“颂其 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孟子·万章下》）；如扬雄断言：“言，心声也，书，心画也。声画 形，君子小人见矣。”（扬雄《法言》）这派论者反复演绎人品决定艺品，作品体现人品的双向推 论，有“人品既己高矣，气韵不得不高，气韵既已高矣，生动不得不至”（郭若虚《图画见闻志·论 气韵非师》）；“人品不高，用墨无法”（李日华《紫桃轩杂缀》）等诸多言论。他们还相信，从品行 出发评价作品是“百不爽一”的批评原则（郭指南《梅花书屋唱和诗题辞》），故“书画以人重，信 ⑥ 不诬也”（松年《颐年论画》）。 李泽厚等人概括说：“由于中国美学强调美与善在本质上是统一的，并力求要实现这种统 ⑦ 一，这就使得中国美学经常把审美同人的高尚精神品质和道德情操联系在一起。”郁火星相 信：“文人画家深受儒家伦理思想的熏陶，自觉或不自觉、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把人品与画品联 ⑧ 系起来，用儒家的审美标准去衡量艺术，进而影响对作品的品评鉴赏。” （二）不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