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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走出去须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市场 ■ 李怀亮 【内容摘要】 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是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市场，是中国文化产 业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的必然要求和必然选择，也是中国文化产业“走出去”的最大瓶颈，是中国从 文化产业向文化产业强国迈进的战略调整机遇。统筹国际国内市场的关键在于市场规则体系的统一， 中国近年来致力于推动文化产品走向国际市场，但着力点基本上是各种政策优惠，而较少涉及市场规 则体系的调整。今后应当从市场规则体系的调整入手，构筑文化强国的基础。 【关键词】 文化“走出去”；国内市场；国际市场；市场规则体系 2014年3月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加快发展对外 文化贸易的意见》提出要“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市场、 两种资源，……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和更高层次上 文件之外，国务院发布的《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和 参与国际文化合作和竞争，把更多具有中国特色的优 《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 秀文化产品推向世界。”和国务院此前发布的同类文 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等关于文化和文 件相比，“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是一 化产业综合发展的文献，也对发展对外文化贸易提出 个新的提法。在文化产业全球化发展趋势日益明显的 了指导性意见。 环境下，这种新的主张，对我国的文化贸易发展将会 通过对以上政策的文本细读，可以发现政府对 起到更加积极的指导作用。本文将对这一主张的形成 中国文化“走出去”的财政、税收支持力度越来越 进行一个历史的回顾，分析必须“统筹国际国内两个 大，对中国文化“走出去”的主体、渠道、内容、 市场、两种资源”的深层原因，并从企业层面和市场 策略等问题的认识越来越深入，思路越来越清晰。 规制层面进一步探索如何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市场的路 特别是对于国内国际两个市场关系的把握越来越 径和措施。 准确。 这些文件对文化贸易作用的认识有一个不断深化 一、“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市场”是中国文化产业 的过程。2007年的《意见》更多是从扩大文化外交 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要求和必然选择 的角度来认识的。2009年的《意见》是这样表述的： 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非常重视文化产品“走出 “将发展文化产业、推动对外文化贸易与促进经济结 去”工程，并积极探索“走出去”的路径和措施。 构调整、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相结合，与扩大国内需 近年来，国家层面有关“走出去”的主要政策 求、改善人民群众生活相结合，促进服务业发展、拉 文件有：1．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颁布 动消费和投资增长。”一个人均收入1000美元的国家 《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工作的 的消费者，与一个人均收入1万美元的国家的消费 者，其消费偏好和欣赏水平肯定大为不同。因此，这 意见》(中办发[2005]20号)；2．国务院办公厅转 发财政部等部门《关于鼓励和支持文化产品和服务出 两个国家之间的文化折扣就可能很大。所以，只有把 文化产业、文化贸易和实体经济的发展结合在一起， 口的若干政策》 (国办发[2006]88号)；3．商务 部、外交部、文化部、国家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 文化和经济相互促进，才有可能真正提高文化国际竞 署、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指导目 争力。“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为文化贸易提 录》；4．商务部、文化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 供了新的机遇。 中国进出口银行《关于金融支持文化出口的指导意 在2005年中办发20号文中，对于什么样的文化 见》；5．商务部等十部委《关于进一步推进国家文化 产品适合走到国际市场，什么样的文化产品难以适合 出口重点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