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历史学家对鸳鸯蝴蝶派的评价 以研究 上海学 的史家论述为中心.pdfVIP

双月刊 2010年第4期 （总第7期） Bimonthly NO.4,2010 Sum NO.7 Journal of Modern Chinese Studies 论历史学家对鸳鸯蝴蝶派的评价 ——以研究“上海学”的史家论述为中心 ◎ 范伯群 （复旦大学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中心） 内容提要： 作为重要的通俗文学流派，鸳鸯蝴蝶派的兴起，和清末民初社会转型、现代市民社会初兴等 历史变化密切相关。在文学的角度之外，近年来研究上海的历史学家的论述，对于如何理解“鸳 鸯蝴蝶派”颇有启发。如何总结鸳鸯蝴蝶派的经验与教训，如何循此对现实中许多新的市民文学 的现象予以探讨和解释，“上海学”的历史学家的论述值得借鉴。 关键词： 上海学、鸳鸯蝴蝶派、市民社会 作为中国近现代的一个重要通俗文学流派， 蝶派在上海文化史上所发挥的作用，在“上海学” 鸳鸯蝴蝶派是中国近现代都市文学的蘖萌，它以 中也必然会给予客观的定位。这些研究“上海学” 描摹中国近现代初兴的市民社会为主要对象。上 的历史学家对鸳鸯蝴蝶派的定位与结论，与我们 海是这一通俗文学流派的大本营，也是中国近现 过去的中国近现代文学史对这一流派的评价有相 代通俗文学的出版中心。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往往 当明显的差距，这正是本文试图探讨的问题。 可以与中国近现代的上海史相互映照，因此，要 较为深入地研究都市通俗文学，就要多读甚至熟 一 读上海史。而研究上海发展史的史学家也必然要 对这一具有地方特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作出自 在“上海学”史家的笔下，清末民初的转 己的评价。在世界范围内研究上海的历史学家已在 型期中，鸳鸯蝴蝶派在文化领域中是与上海的经 自己的研究领域中形成了一门“上海学”，从而也 济繁荣和上海市民社会初兴同步发展的“正面形 将反映上海都市建成沿革及其移民城市特色的市 象”，是中国“现代都市文学的滥觞”： 民文学作为自己的考察的对象，于是，对鸳鸯蝴 　　 现代中文学刊 / 11 如果我们不是以政治上的褒贬来评判鸳鸯 其中含有若干可以深入探讨的评价性问题：例 蝴蝶派，不是先验地把鸳鸯蝴蝶派作为一个贬义 如，为什么能说鸳鸯蝴蝶派是当时上海出现的 词，那么，用鸳鸯蝴蝶派来概括民初上海文坛上 一种“新的小说倾向”，它为都市生活创造了一 出现的这种新的小说倾向，也未尝不可。作为民 种“新的文化形式”？为什么说这种新的文化形 国以后上海最早出现的文学现象，应当说鸳鸯蝴 式是适应了“现代商业运作机制”，从而创建和 蝶文学努力在建立一种适合现代都市商业运作机 开拓了上海的文化市场？为什么说这种类型小说 制的文化形式，它的类型化操作（小说人物、故 与报刊、戏剧和电影能共同协力繁荣的上海的文 事、道德以及形式的类型化）使得它比较容易找 化市场，具有广泛的影响力，而在传播媒介上产 到固定的消费者。同时，通过尝试，它实际上已 生了良好的效果？这种新的小说和新的文化形式 经建立起某种形式的文化市场；一定的写作者与 既使晚清文人完成了自己的谋生方式的转变，又 一定的阅读者之间的良好的供求关系。从这层意 使他们找到了自己谋生所系的固定的读者，这些 义上来说，晚清的传统文人在民初通过这一形式， 固定读者究竟是何种群体？总之在历史学者的笔 完成了自己谋生方式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