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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边疆跨国民族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 　　摘 要：跨国民族是现代政治国家的产物，处理好国内边疆跨国民族问题，直接关系着国家的边疆安全稳定与国内的民族团结。中越边界的瑶族一直和平相处，虽偶有纷争，也只是族群交往中出现的正常冲突，并未演化成破坏边疆稳定的事件。中国边疆的瑶族具有强烈的国家认同，这与在此交汇传播的儒释道文化是分不开的。在鼓励瑶族继续维护国家边疆稳定的同时，也应积极引导他们树立对“中华民族”的认同，促进边疆发展。 关键词：民族认同；国家认同；中越瑶族 从世界范围来看，当今各国国与国之间相分隔的界线，通常不是民族群体或文化的分界线，如亚非那些笔直的国界线。而跨国民族就是随着国界的确定才出现的。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国境线长，在陆路边境地区，几乎到处都居住着跨国民族。跨国民族是现代政治国家的产物，而这注定国家边境的民族问题充满了复杂性。相较于中国西北边疆跨国民族引起的各种争端，西南边境相对来说要安定平稳许多。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跨国民族都会引发矛盾和争端，但是从世界范围来看，世界各国的跨国族体问题始终是一个隐患，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在这种大背景之下，处理好我国边疆少数民族，尤其是边疆跨国民族的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之间的关系显得尤为重要。 瑶族是一个跨中国、越南、老挝、泰国、缅甸五国而居的民族。根据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我国瑶族现有人口为263万，主要分布在广西，同时在云南、广州等地也有分布。我国的瑶族以农业为主，他们有的因居住地区而得名，如平地瑶、山瑶，有的因服饰特点而得名，如红瑶、白裤瑶等。根据张有隽、范宏贵教授掌握的最新数据，越南的瑶族人口为55万多人，“越南瑶族主要分布在越北、越中、越老边境和红河中游及北方沿海部分城市。”①越南瑶族以游耕经济生活为主。瑶族不是越南的土著民族，从13世纪开始，一直至20世纪初，瑶族分批从中国进入越南。 中越之间有着漫长的国境线，自古以来，这里就远离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国家的控制力也相对较弱。边界两侧的瑶族群体之间存在着频繁的互动交流：血缘关系方面，中越之间同属一个家族的瑶族跨国而居，这样的现象比较普遍，不论是红白喜事，还是节日庆典，两者之间的亲情联系很紧密；经济关系方面，截止2007年，中越已经开放七对国家级陆地边境口岸（其中广西四个：东兴、凭祥、友谊关、水口；云南三个：河口、天保、金水河）②，“每天清晨，广西东兴口岸都有大批人赶着到对面的越南芒街市场去上班”③就是双方日益升温的边境贸易的一个缩影；此外，以民族认同为条件的跨国民族婚姻也是双方友好交流的一个重要指标，瑶族同姓之间不通婚，也很少与其他民族通婚，中越边界的瑶族便将这种族内通婚扩展成了跨国婚姻。由于各种因素的限制，笔者无法前往中越边境的瑶族群体中一探究竟，只能依据研究前人搜集的研究资料管中窥豹。从周建新先生在中越边界的调查得知，虽然中越边境的瑶族之间有着良好的族群内部关系（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族内的亲缘联系比较紧密），但是他们都表现出强烈的国家意识和国土意识，甚至因为国家因素出现排斥同民族的现象。而这就牵扯到了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的关系， 民族认同、国家认同是社会成员对自己民族、国家归属的认知和感情依附。国家认同包括两方面的内容，即对自己世代所居土地与人民的认同和对统辖管理自己的政权的认同。中国的大多数民族是世居民族，历来便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上。近代中国受到他国的侵略时，各族人民站在统一战线同外敌抗争，建立了独立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每个民族都以平等的身份参加国家和地方事务的管理。虽然近年来偶有民族分裂势力引发动乱，但总体来看，我国的各个民族具有很强的国家认同感。值得一提的是，我国各个民族的国家认同感往往通过对“中华民族”的认同所表现出来，尤其在与外界接触之时，这种认同感就更为强烈。 在单一民族国家中，民族认同等同于国家认同；而在多民族国家中，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并不总是一致。社会成员所在群体的种类是多种多样且又相互重叠的，一个人既是民族成员，又是国家、地域和社区成员，而个人对这些群体的认同感可以同时存在。费孝通先生在讲述“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时，提到虽然“中华民族”与它多包含的56个民族同为“民族”，但在层次上是不同的，很显然，“中华民族”属于高一层次的民族认同。这种认同感的层次序列性，并非矛盾对立、非此即彼的关系。“高层次的认同并不一定取代或排斥低层次的认同，不同层次可以并存不悖，甚至在不同层次的认同基础上可以各自发展原有的特点，形成多语言、多文化的整体。”④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可以同时存在于民族成员之中，当民族认同先于国家认同处于最高层次时，民族成为其成员的最高归属对象，反之，国家成为最高效忠对象。所以，民族认同取代国家认同成为最高级的认同导致部分民众国家认同的弱化，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