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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以来我国城乡关系 重要政策文本的语用学分析* 王 婷 内容提要 在后发现代化语境中，党和政府的城乡政策对中国城乡关系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关键性的驱 动作用。本文选取了建国以来对我国城乡关系发展产生重要影响的6个代表性政策文本为研究对象，通过对 政策文本的言语系统特征进行语言学分析，考察了言语建构与规则效度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建国以来我 国的城乡发展战略先后经历了“城乡兼顾———以乡支城———城乡均衡———城乡统筹———城乡一体化”的转 变，相关言语系统主要由对客观现状做出描述的实是语句、具有肯定性色彩的评价语句和大量的行动语句构 成，政策文本通过不同类型的语句组合，影响行动者的价值判断并提供现实的行动选择，从而实现以言行事与 以言取效。 关 键 词 城乡关系 政策文本 语言学分析 “社会的全部经济史都可以概括为城乡之间的对立 文本分析法和关键语篇分析法，探究了“红头文件”的言 ① 语系统对国有企业改革的影响② 运动。” 作为国家基本的政治经济关系，城乡关系的发 ，这对本文的研究产生 展与中国的工业化、现代化目标紧密相连，是中国经济社 了重要启示，本文选取了建国以来对我国城乡关系发展 会发展最基本的战略选择，而党和政府的城乡政策则对 产生重要影响的6个政策文本为研究对象，通过对政策文 城乡关系的形成与发展产生关键性的驱动作用。在后发 本的言语系统特征进行语言学分析，考察政策文件对城 现代化语境中，党和政府被视为推动城乡改革的主导者， 乡发展的影响，即在推进城乡发展的国家战略中，政策文 其对于城乡发展的影响主要是通过政策文件来体现的。 件如何通过特殊的言语系统，影响并驱动城乡关系的形 因此，考察中国城乡关系的发展演变，必须分析政策文件 成与演变。 对城乡改革进程的影响和作用。在目前有关城乡关系研 语言学理论分析回顾 究的文献中，研究者主要是将政策文件作为研究信息源 来解释和论证城乡关系的发展变迁问题，从文本分析入 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美乃至整个西方哲学发生了 手研究政策文件的言语系统对于城乡发展的影响，尚不 从认识论研究到语言哲学研究的转向，语言开始成为西 多见。 ③ 2010年，郭毅等在对国有企业改革的研究中，利用 方哲学研究的中心和出发点。 这一转向发轫于维特根 * 本文系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重点课题“新型城镇化进程中的地方政府运行机制研究———以苏南地区为例”（项目号： 14SWA-026）、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新时期社会公民政治认同研究”（项目号：13CZZ019）的阶段性成果。 23 建国以来我国城乡关系重要政策文本的语用学分析 斯坦，不同于前期的逻辑分析哲学思想，维特根斯坦在 否的后果D。因此，一个完整的复句就可以分解成实是语 《哲学研究》中对于语言与生活形式必然关联的强调往往 句、评价语句、行动语句、后果语句4种相对独立的语句形 被看作是建构性语言哲学分析范式形成的标志。但是， 式，由此构成了公共政策文本分析的4个基本变量。具体 真正赋予言语行为理论动力的是奥斯汀和塞尔。20世纪 而言，实是语句是公共权力对既定公共事态或公共事件 60年代，日常分析哲学家奥斯汀从“说事”和“做事”的角 基本状况的认知和描述，因此，话语相对于现实是否真实 度开创了言语行为理论体系（Speech- ctsTheory）。奥斯 就成为决定其有效性的基本标准；评价语句是公共权力 汀认为，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