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移民家庭的社会福利支持.pdfVIP

社会 2011年第 4期 中国移民家庭的社会福利支持 陆文荣 (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 摘要：近几年，国内移 民出现的新趋势和最深刻的变化在于个体化移 民到家庭化 移民的转变，这一转变相应带来了一些显著的后果，比如移民的需求出现多样性，移 民生活面向的转换 ，迁出地的家庭危机等。本文简要地探讨 了移 民家庭社会福利支 持体系建设的问题 。 谁都不会怀疑，当今中国社会正在经历的深刻变革之一就是农民进城务工，我们习惯上把 这一群体称作 “农民工”。这个称谓实际上昭示了农民工的两种身份，农民和产业工人。它时 时刻刻提醒着这一群体，他们的身份是农民，来到城市只是为了打工换取收入。工人只是 自己 暂时充当的角色，最后的归宿还是农村。当然，最近几年，中国政府、学术界和新闻媒体对于这 一 群体的关注也多了起来，所以就有人提出了 “农民工”称谓具有歧视性，葛剑雄甚至认为 “农‘民工’的称谓是中国的耻辱”①。所以就有些学者提出来应该用 “新移民”②这样的称谓取 而代之，在一些地方政府的文件中也开始将 “农民工”替换为 “新市民”③、“外来务工人员”④ 等。但是问题并不在于户籍制度这么简单，更加利益攸关的是户籍制度背后的不平等待遇。 本文之所以要用 “新市民”这个称谓，原因有两个：一是 ，为了减少 “农民工”称谓的歧视性特 征；二是，中国农民工的流动符合国际上通用的移民概念。 一 、 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移民阶段和近几年发展的新趋势 关于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移 民阶段 ，国内比较权威的学者胡鞍钢采用红黄绿灯的比喻，将新 中国成立六十年来的国内移民流动划分为三个阶段。红灯阶段是20世纪50年代 中期到 1983年底，除了少许的升学、招工名额以外，基本上不允许农民进城；黄灯阶段是从 1984年到 20世纪末，允许农民自带 口粮进城，但农民进城实际上还有违当地政府的就业、居住等城市社 会管理政策；进入 21世纪，我国在第十个五年计划中首次明确要确保农业劳动力大规模转移， ① 葛剑雄：《农民工的称呼是中国的耻辱》，http：／／iv．sohu．eomn256086246．shtJ|】l，2008—04—03。 ② 郭虹：《城市新移民的社区融人与社会排斥——成都市社区个案研究》，《西北人口》2O07年第2期。 ③ 《“这是尊重第一步”：西安40万外来工改称新市民》，http：／／www．gov．cr~g／20o6—12／19／content_472455．htm， ④ 《农民工被改称呼为。外来务工人员”》，http：／／tv．sohu．comn256088742．shtmi。2008—04—03。 · 57 · 并提出每年800万的转移就业 目标，我国农民工政策由此进入了绿灯阶段。① 文军教授将 1979年以来的国内移民进行了阶段划分。第一阶段是 1970年至 1983年，这 一 阶段政府仍然禁止劳动力 自由流动；第二阶段是 1984年至 1988年，这一阶段政府开始允许 农民自带 口粮进城务工；第三阶段是 1989年至1991年，这一阶段的重要特征是 “劳动力移民 问题开始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政府开始感觉有必要实施干预控制；第四阶段是 1992年之后， 中央开始鼓励农民进城务工。② 笔者认为，新中国成立初期，因为没有那么多城市工业的吸引，所以总体上说，1958年之 前农民进城处于松松散散的状态，规模和半径都不大。 1958年之后，中国开启了现代化建设的进程，城市大工业的发展使得农民开始盲 目涌向 城市，因为就业机会的有限，要优先照顾城市人 口，所以国家在 1958年出台了户 口登记管理制 度。1958到 1979年的这三十年中，国内移民的数量和半径都极大地受到了限制，也是在这一 段时间之内，城乡户籍制度逐渐形成了作为身份排斥机制的功能。 1980年之后，中国以前的社队企业等集体企业开始脱胎换骨成为新的乡镇企业。乡镇企 业需要大量劳动力，但当时的情况是，农村刚刚开始试行新的生产关系形式，家庭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