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正义与和谐之间的衡平——一个关于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相统一的话题研究.pdfVIP

846公正司法与构建和谐社会 寻求正义与和谐之间的衡平 ——一个关于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相统一的话题 兰州铁路运输中级法院 陶 皓 “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正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①公正是人 类产生以来孜孜以求的道德理想和法律目标。以“平之如水、去之不直”为基本职能的 司法活动，被认为是实现公正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实现社会公正的“活水之源”。可以 说，公正的需求催生了司法，司法又承载了公正的需求，两者具有与生俱来的紧密联系。 然而，公正“随时可呈不同形状并具有极不相同的面貌”，②它变幻无常难以定格，又无 法用类似数学的方法准确测评，而“法律应当是客观的，这一点是一个法律制度的精 髓”。③所以，活生生的正义必须具体化、实证化。如何通过法律达到公正是所有法律问 题的元问题或终极问题之一。④当前，我国法院关于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的统一(以下简 称“两个效果的统一”)的说法，已成为司法实践的主流话语，社会效果在与法律效果统 一的语境中获得衡量司法公正标准的地位。“两个效果的统一”提出的初衷就是为了促进 司法公正的实现，作为一项基本司法政策，它的产生具有深刻的社会背景。 一、“两个效果的统一”产生的背景 任何一个事物的产生，不论其合理性如何，绝不是因人们主观突发奇想而横空出世， 都可以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发现其产生的客观性缘由。可以说，“两个效果的统一”的提 法源于为法律解释与适用注入更多的社会需求、社会意义和社会后果的要求。 “中国当前正处在一个社会和经济迅速变革的时期，这一变革带来了对于新的法律的 巨大需求。而法律迅速发展的时期必然对维护法律的有效性提出特殊挑战”。⑤强调法律 规范的严格适用(即所谓的“法律效果”)是励行法治的必然要求，但若对励行法治简单 划一地等同于刻板僵化地适用法律，而无视社会经济条件的变化(即所谓的“社会效 果”)，实际上并不符合法治的需求。所以，通过严格的法律适用励行法治的同时，还应 当在法律适用中反映时代的需求，适应社会条件的变化，与时俱进地发展法律。而且，在 ①转引自左卫民、周长军：《刑事诉讼的理念》，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第121页。 ②[美]E·博登海默著，邓正来译：《法理学：法律哲学与法律方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1999年版，第252页。 ③[英]G·D·詹姆斯著，关贵森等译：《法律原理》，中国金融出版社1990年版，第50页。 ④李琦：《法的确定性及其相对性》，载《法学研究》2002年第5期，第41页。 ⑤德沃金：‘认真对待权利，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年版，中文版序言第1页。 854公正司法与构建和谐社会 结案是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相结合的最佳方式。应当认识到法官的“法律思维不光关心 问题的解决是否符合法律的逻辑推理，而更主要的是关心问题的解决是否妥当，是否可 行，是否有利于社会秩序的稳定，是否有利于纠纷当事人El后的和睦相处。”法官“不是 用一纸判决书判给当事人永远无法兑现的权利，而是采用日常权力技术给予当事人实实在 在的利益。…‘从这个意义上讲，法律就不仅仅是--t-J体现在案卷中的逻辑演绎技艺，更 主要的是体现在社会生活中的化解纠纷的技艺。”①所以，法官只有以当事人利益为出发 点，在调解的正当性、程序利益等方面获得当事人的认同，在调解中施展自己的调解智 慧，尽可能地穷尽一切合法手段、尽可能通过调解或者促成当事人和解的形式解决纷争， 使当事人在调解中受益，进而把司法政策转化为和解的行为和合意的结果，这样才能避免 一厢情愿的被动局面，才能展现法律与法官的双重魅力，也才能真正实现法律效果与社会 效果的统一，实现司法下的和谐与安定。 ①强世功：“法律不入之地”的民事调解，载《调解、法制与现代性：中国调解制度研究》， 中国法制出版社2001年版，第54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