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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_生命现象_的视角看生存哲学 从“生命现象”的视角看生存哲学 摘　要:“生命现象”的哲学,是一种表达着人的存在不是现存的,而是生成的。人的存在是自我意识到的存 在。人的本性是人的生存活动中自我创生的本性。它总是向未来、向新的可能开放,而不会最终完成 于某一确定的状态。 关键词:生存哲学;生命;本性;价值;自爱 　　在生存哲学的视域中,“生存”是一个力求把 握人的生存真谛的反省或反思性概念:它不是简单 地指人的“生命的存活”,而是指人作为生存者是 “生成着的存在”。人的存在不是现成的而是生成 的,它总是向未来、向新的可能开放,而不会最终完 成于某一确定的状态。一旦凝固下来,它就会失去 生命的活力、张力,物化甚至腐化。生命本身是科 学永远难以穷尽其奥秘的合目的的存在,人的生命 更是有意识地表现和体验其生命潜能的自成目的 的存在。人的生存、生活自成目的,恰恰是因为它 能够自我分化、二重化为目的和手段。目的要靠手 段确立,手段要靠目的规定,两者互为中介,互相过 渡,由此展开一种自否定自确证的关系和过程。 作为“生命现象”的哲学,是一种表达着人们 超越“未成年”的幼稚状态、憧憬和追求自身“成熟 状态”或“理想生命”的强烈的生命意识和生存意 向,代表着一种人不满足于有限的、完美的生命存 在状态的心理定势和生命冲动。在这个意义上的 哲学所表达的是,人为了升华自我,以理论形式所 表达的那种人对自我生命本性的自觉理解。 摆脱人的有限的、不完美的状态,寻求超越性 的“人的成熟状态”和“理想生命”自我理解,这一 点构成了作为“生命现象”的哲学的深层动机和内 核。 人生目的是人生哲学的根本问题,它决定人生 的方向、人生态度和人生价值。 生命本体论是一种主体化的本体论,它展示生命 本性的同时必然逻辑地凸现出人类生命的优越地位 以及人类精神的卓越之处。在梁漱溟看来,宇宙生命 的核心是人的生命。宇宙大生命的本性是创造,只有 人类才能反映宇宙大生命的本性,正因为宇宙大生命 本性与人类生命本性的一致性,创造性也就成为人类 生命的一种根本特质,它是给定的、先在的。 生命本性与人类本性的同一突出了人类在宇 宙中的特殊地位。生命大于并包含人类生命,但只 有人类本性才能代表生命本性,生命本性对人类本 性而言是直接的给定,人类本性对于生命本性而言 是唯一的载体,二者的同一关系不需要任何中介, 甚至从根本上讲,二者可以合而为一。正因为人类 本性是生命本性的唯一代表,所以人类生命与非生 命相比具有先在的优越性,它以其内涵的创造性不 断地推动着人类文明的进程。人类生命虽然要关 照无害的非人类生命的存在,但人永远是目的的人 类中心主义的见解不会过时,尤其是当代中国十分 需要一种自为的自信心。 就理论语境而言,长期以来,中国哲学家很少 　　　 有人把个体的生命价值提升到绝对律令的层面上, 让它成为一个毋庸置疑的前提,相反,常常对提升 个体生命价值的任何努力不以为然并指责为抽象 的生命价值观。惟独把具体的、有血有肉的、有感 性渴求、有人格尊严、有生存焦虑的生命整体排斥 在理论关怀之外。一切漠视生命价值的哲学必然 是无根的哲学。如果哲学不能在根本处奠定“人 的生命价值”这一核心概念,那么,对诸如“世界本 质”、意识原理等的探讨,就都必然是无根漂泊和 动摇不定的。 就现实语境而言,“人的生命价值”同样是一 个被严重遗忘的领域。在中华民族漫长的历史发 展中,人们在家族、种族、皇权、礼教等大字眼上赋 予了太多的神圣色彩,人们对宗族以牺牲人的生命 价值为代价的“神圣事业”投入了太多的关注。今 天,我们正在进行“市场经济”为主题社会制度变 革,而市场经济的生存论基础正是以“尊重人的生 命价值”作为前提和归宿的,然而,在现实生活中 所存在的种种漠视和贬斥人的生命价值的倾向与 这一制度变革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滞差,就此而言, 要真正为中国的制度变革提供哲学的辩护,就必须 使“尊重人的生命价值”成为全社会最基本的承 诺,这是历史和现实向人们所提出的一个时代课 题。 “认识你自己”这一德尔斐神庙上的谕言始终 是哲学探究的永恒主题与最高目标。然而中国文 化之最大偏失,就在个人永远不被发现这一点上。 长期占上风的忘“我”伦理学一直奉劝人们忘掉 “我”,因为“我”是自私与偏见的代名词,甚至是罪 与恶的化身。最“高尚”的人是忘“我”的人。 按照忘“我”论的信条,人们没有权利为自己 而活着。为他人服务是其存在的唯一正当性,自我 牺牲是其最高的道德义务。 忘“我”的后果是个人在社会整体中无足轻 重,属于个人的空间被剥夺殆尽,甚至连个人的人 身自由、前途、尊严、婚姻和生命必须服从“整体” 的需要,因而对个人的积极性造成极大压制。如果 社会是以放弃个人生命为代价的话,这种社会对人 类生活毫无价值。若是每个人都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