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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金融未来10 年改革 胡祖六 摘要：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是道分水岭，那时起，金融安全、金融改革被置于中国政府的 最高日程安排。到 2007年，10年金融改革，成就是突破性的，低效、脆弱的金融体系从危 机中得到拯救。未来 10 年，已有的改革成果要巩固，防止旧病复发；银行、资本市场的配 套改革需从广度、深度上齐头并进；终极目标是：建立一个健康的、有效率的、具有国际竞 争力的现代金融体系。 未来 10 年，中国金融改革的目标非常明确：建立一个健康的、有效率的和具有国际竞 争力的现代金融体系。其实，这也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金融改革遵循的目标。 一、危机拯救：1997-2007 年金融改革的突破性进展 改革开放以来，金融领域的改革一直都是相对滞后的。中国经济改革最早从农村开始， 后来逐步扩大到国营企业以及财政、外贸等领域。在整个20 世纪80 年代，尽管金融改革也 推出了一些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举措，比如，把工商银行从中国人民银行分拆出来，然后将人 民银行独立成为一个中央银行，但整体而言，金融改革在 20 世纪 90 年代以前并不是中国 经济改革的中心。 中国金融改革真正受到中国政府重视并提上日程，是在20 世纪90 年代。在90 年代初、 尤其是1993-1996 年那一轮经济过热和通货膨胀中，银行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由于信贷 失控，刺激了房地产和固定资产投资的一发不可收拾，突出的现象是乱贷款、乱集资和企业 三角债滚雪球般膨胀。整个金融混乱不堪的状况，引起中央政府高度重视和学术界的广泛关 注。从那时起，中国就开始讨论如何进行银行改革。但总体上来看，90 年代中国经济改革 的重点，比如宏观调控、财政改革等也依然驻足在宏观外围，并没有真正涉及金融体系本身。 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中国如梦方醒，真正意识到以银行为核心的中国金融体系 的脆弱性——大量不良贷款、薄弱的风险管理内控、IT 和信贷决策机制——将对中国经济 构成了很大的隐忧。1997 年底，中央政府召开了第一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第一次把金融 改革和金融安全置于党和政府的最高政策日程。从1997 年到2007 年这10 年间，以国有商 业银行改革为核心的中国金融改革取得了突破性进展：1998 年3 月，对四大国有商业银行 注资；1999 年到2000 年，成立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划拨不良贷款；2003 年以来，对国有商 业银行进行了更大规模的注资、不良贷款划拨、引进战略投资者、上市，等等。经过这一系 列大规模的整顿和重组，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非常低效、非常脆弱、管理不善的以银 行业为核心的金融体系，被从危机中拯救回来，这为今后中国金融业的发展打下了很好的基 础。 当然，银行业改革的初步成功，并不意味着中国金融体系的未来必定是坦途荡荡。事实 上，中国离现代金融体系的标准相距甚远。下一步，中国应该在巩固原有改革成果的基础上， 进一步推进从银行到资本市场整体配套的金融改革，终极目标就是要建立一个健康的、有效 率的和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金融体系，从而能够把中国的资本储蓄更为有效地分配到各种 投资里面去，提高生产效率，确保中国经济能够可持续地高速发展。 二、如何推进金融改革 1、银行板块 1 银行，是中国金融体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当前银行改革的首要任务是，进一步巩固 和强化过去改革累积的成果。具体做法有两条： 第一，对于尚未改制重组的金融机构，比如农业银行、国家开发银行，实施已经在中国 银行、建设银行、工商银行身上证明有效的改革方略，尽快注资完成重组；对于已经完成重 组或者上市的机构，要在内部控制、风险管理、信贷决策、业务收入多元化等方面深化改革， 做出更大的努力，从而巩固已有的改革成果，防止旧病复发。 第二，推进外围政策监管环境改革。比如，利率的自由化。如果利率固定或者由政府制 定，那么，银行就没有对风险的定价能力，资源分配也就不可能有效率。关于监管，一方面 要逐渐转变为审慎监管，从资本金各方面来监督，而不是依靠行政贷款，或限制银行的自主 权；另一方面，要大力提倡整个社会的信用文化。 2 、资本市场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