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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国环境标志法律制度的建立和完善 ——从应对绿色贸易壁垒谈起 陈秀萍* 摘要：在世界贸易中，利用环境标志设置绿色壁垒是一种常用的方式。环境标志 制度问题已成为不可回避的问题。环境标志通过利用公众对环保产品的选择，逆 向引导企业参与环保，具有良好的环保效果。我国已建立了环境标志制度，但尚 未建立起健全的环境标志法律体系。本文通过分析环境标志的特点和我国环境标 志制度存在的问题，提出建立和完善我国环境标志法律制度的措施，以应对绿色 贸易壁垒，并实现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环境标志制度，绿色贸易壁垒，环境标志认证 中国加入了WTO，我们希望我国的出口产品能够享受到GATT 规定的关税削减的 优惠政策，但现实是发现，我们并没有拿到直通世界贸易市场的减税卡。因为 WTO 与GATT 不同，WTO 从建立之初就注意到环境与贸易之间关系的协调，推行对 维护多边贸易体制和保护环境都有好处的“双赢政策”，并努力抑制贸易对环境 的消极影响，甚至将贸易视为达成环境目标的工具 （从 1992年2 月，GATT 秘 书处曾发表的一份“贸易与环保”的研究报告看到）。一些发达国家把环境因素 作为贸易保护的一种武器，以环境保护法规和标准为原则，设置贸易壁垒，用来 影响其他国家的环境政策，保护本国的利益。这种非关税的贸易保护策略被称为 “绿色贸易壁垒”。特别是发达国家基于自己的经济、技术优势在外贸中树起高 高的绿色壁垒，不管是基于环保之心，还是保护贸易之意，绿色贸易壁垒问题已 不可回避，而且愈演愈烈。因此加入WTO，我们必须关注环境问题，尤其是绿色 贸易壁垒问题。 绿色壁垒的表现形式主要有绿色关税、绿色市场准入、“绿色反补贴”、“绿色 反倾销”、环境贸易制裁、推行国内PPM 标准及其他标准、消费者的消费选择（绿 色消费）、强制性绿色标志、强制要求 ISO14000认证、繁琐的进口检验程序和 检验制度，以及要求回收利用、政府采购、押金制度等等。其中利用绿色标志， 即环境标志设置贸易壁垒，是目前较为常用和有效的方式。我国的出口贸易在实 践中也早已因绿色贸易壁垒而受挫。按我国 1992年的出口数据，仅国外绿色标 志制度就影响到我国40.88 亿美元的产品出口，据联合国一项统计，由于不能获 得环境标志，我国每年约有74 亿美元的出口商品受到不利影响 。加入WTO 以后， 我国会面临越来越多的绿色壁垒和环境标志纠纷案件，这就需要我们认真研究、 检视现行的国内、国外环境标志法律制度及实践中的问题，建立和完善中国的环 境标志法律制度。 一、环境标志制度的特点 环境标志属于证明性商标，又称生态标志、绿色标志、环境标签等，包括基于产 品本身的环境标志和基于产品生产过程的环境标志（PPM），它是政府管理部门 依据有关的法规、标准向一些商品颁发的一张贴在产品上的图形，用以标识该产 品从生产到使用以及回收的整个过程都符合环境保护规定的要求，又对生态无害 358 或危害极小，并易于资源的回收和再生利用。环境标志制度之所以在世界贸易中 使用普及迅速，是因为其有以下特点： （1）环境标志制度依靠公众的积极参与，逆向引导企业参与环保 传统的环境管理，总是通过行政权的使用对企业进行管理，即遵循着古老的猫抓 老鼠的游戏规则。但企业存在的目的是营利，其不可能以牺牲自己的利润而保护 环境。企业的环保措施多是由于法律或政策的约束而采取的消极、被动的举措， 因而使环保法律的实施效果不能达到理想状态。环境标志制度在行政主体和企业 之间加入了重要的一个环节——公众的参与，通过公众对环保产品的选择，扩大 了环保企业产品的市场份额，从而引导企业变消极为积极参与环境保护。这一逆 向引导作用，鼓励了公众的环境保护意识，节省了行政机关对企业管理的成本， 并且环境效应显著提高。 （2）环境标志制度充分利用了市场经济的优势 环境问题一向被认为是行政管理问题，单靠企业和市场是无法解决的。环境标志 制度恰恰以市场为因素，为企业从环境污染、破坏者转变为环境保护者建立了桥 梁。这一制度的利用迎合了世界经济市场化的趋势和平等、互利、自由的市场交 易规则，将市场经济和环境保护融为一体，解决了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冲 突，可以说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一项有效措施。在中国推行环境标志制度，不仅 是应对绿色贸易壁垒的有效措施，而且能够加快中国经济的市场化。 （3）环境标志制度具体体现了一个国家的环境标准、环境法律 环境标志制度实施的前提是环保法规的具体、明确，尤其是环境标准的明确、具 体。因此在推行环境标志制度的国家，必须先健立、完善自己的环保法律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