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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记忆里是最美
我记忆里的母亲,是个粗糙肥胖的女人。夏天一件劣质的大汗衫,冬天一件破旧的大棉袄,裹着她臃肿的身体。头发从来没有仔细梳理过,随便用大夹子往上一夹,在头顶上翘着,晃过来晃过去。一年到头趿着双拖鞋,脚好像总也抬不起来,踢踏踢踏的声音,响遍家中每一个角落。以至于很多年后,她一想到母亲,耳边便是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
母亲在接连生了两个丫头之后,到处躲避着又生下了她,这使一心想要个儿子的母亲无比绝望。而父亲,偏偏在她一降生就去世了。姑姑们都说是她克死了父亲,让母亲把她趁早送人,母亲却不理。只是,从她记事起,母亲就没有正眼看过她。5岁之前,她没有自己的名字,母亲高兴的时候,叫她“三丫”,不高兴的时候,叫她“多头儿”。直到去学校报名,老师让取个名字,母亲随口便说,就叫多多吧。
齐多多,在她逐渐开始懂事之后,她就对这个名字充满了厌恶。同学们叫她,她不应,邻居叫她,她装作没听见,低着头跑开。她敏感的心,就像一朵小小的莲,躲在荷叶下小心翼翼地生长着自尊和自卑。
母亲的面容,对她是模糊的,她其实也没有正眼看过母亲,不是不屑,是害怕。泼辣的母亲,被邻居们背地里叫做“母老虎”,别人插队抢了她的位,她能追着人家骂上一天,直逼得那人上门认错,再见她时老早便远远躲开。母亲日益的泼辣、邋遢和不修边幅,也让原本对母亲有几分好感的男人望而却步。
不是没有怨恨的,却只能暗暗的,埋藏在心底。她把自己扮成一个很乖的孩子,轻手轻脚地走路,饭桌上总是低着头,母亲的碗一空,不待开口,她已眼疾手快地接过,重新盛上一碗。自己做饭洗澡洗衣服,破了的衣服也能补得细致熨帖,学习上更是从未让母亲费过心。
她这样的乖巧和懂事,也只是想换取母亲一点点的关心和宠爱。她不奢望像别的孩子一样在母亲的怀里撒娇耍泼,只希望母亲的目光能变得柔和温暖一些,哪怕母亲慈爱的目光肯在她身上停留一分钟――却从来没有。母亲到石场采石,为奶站送奶,到建筑工地上打短工,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回来,累得气都喘不均的母亲,却有力气骂她:死丫头,去打盆水给我烫脚啊,傻愣着做什么?她打一盆热水,为母亲洗脚。有时候洗着洗着,母亲便睡着了。
只有在母亲睡着的时候,她才敢仔细地看看母亲,母亲的头歪向一旁,手里还拿着她要交的学杂费通知单。母亲的脸粗糙干裂,眉毛中间锁着一道深深的印痕,头发凌乱地纠结在一起,枯黄而干涩。涎水从嘴角淌出来,涸湿了衬衣的肩膀。母亲的臂膀已经变形,粗大而结实,那都是长期劳作的结果。她的心忽然又酸又软,禁不住想去拥抱一下母亲,却不敢,只是把母亲的双脚轻轻放平在沙发上,拿过毛毯,盖在母亲身上。
姐妹三个中,她是最丑的一个,塌鼻、小眼、矮胖、皮肤黝黑。她像个丑小丫,自顾自地生长着。而母亲,似乎也完全忽略了她,她的衣服是姐姐们穿剩下的,第一包卫生巾是老师帮她买的,到后来,她的身材再也穿不进姐姐们的衣服,母亲才丢给她20块钱,让她自己去买衣服穿。
她捏着那20块钱上街,在一家卖丝巾的商店里,再也挪不动脚步。那时候班里的女同学正流行系丝巾,长长的丝巾,随意地在颈间打个结,飘逸美丽,风情无限。班上的女同学每人都有一条,有的甚至不止一条,只有她没有。那家店里,正好有一款玫瑰色的细纱丝巾,她围在颈间,丝巾衬着她的皮肤,眉目之间,好像忽然就多了几分美丽灵动。她在那家店里出来又进去,反复几次,终于忍不住,用18块钱买回了那条丝巾。
一路欢天喜地地回家,进门时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数一沓零碎的毛票,她跳着进来,还没来得及跟母亲炫耀,一只玻璃杯已迎面飞过来。茶杯贴着她的眼角飞过去,在门框上碰得粉碎。母亲恶毒的叫骂随之而起:“你个死丫头臭美啥啊?打扮得跟只花蝴蝶似的给谁看呢?老娘辛辛苦苦赚的钱,不是让你糟蹋的……”骂完了还不解气,拿起剪刀喀嚓喀嚓几下,便把丝巾剪成几根碎条。
她呆呆地望着疯狂的母亲,说不出一句话。直到姐姐惊叫,三丫你流血了。她才发现鲜血正顺着眼角往下淌。母亲呆了一呆,又哀嚎着喊:“作死啊,天杀的,你一个人享福去了,给我留下这帮祖宗,想逼死我啊……”母亲扯着她便往医院跑,见了大夫就哭了:“赶紧帮我家三丫看看,有没有伤着眼睛?”母亲跟着大夫前前后后地跑,直到确定她的眼睛没事儿,母亲才瘫坐在地上,又哀嚎起来。
那道伤疤留在了她的脸上,半寸多长,像一只蜿蜒的蚯蚓,伏在她的眼角。本来尚有几分清秀的脸,因为那条伤疤,又添了几分丑陋。而更深的疤痕,却刻在她的心里,那是对母亲的恨。她从此就对母亲冷了心,再不渴求母亲的体贴和温存。
18岁,她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城市读大学。是发了誓不回家的,每个月,母亲会按时寄来300元的生活费。有时,她也有简短的信寄回去,寥寥数语,不外乎学英语想买个MP3,或者又买了新教材,再寄来多少钱。她有一个小本子,母亲的每一张汇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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