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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N+N”结构的名词 朱琳 香港科技大学人文学部 Linnzero@ust.hk 摘要：本文在讨论了语素的确定、类别、词根语素和词缀语素的边际模糊性等问题之后，按照《现代汉语规范字典》对词性所做的标注作为标准对统计出的《现代汉语词典》中所收的10149 个“N+N”结构的名词进行封闭式研究，定量分析统计数据并得出结果。并进一步选择出2850 个典型形式的“N+N”结构名词再进行深入分析，从结构和语义关系两个方面来描写和分析“N+N”式名词内部的语义、语法关系。本文试图从词法和句法的关系来探究词汇学研究的新视角，试图从语义内容和语义框架方面解释复合词的一些组合性质。 关键词：“N+N”、名词、结构、分析。 前言 名词在现代汉语的词类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名词性语素几乎也占据了全部常用语素的 50%。“名+名（N+N）”语素直接构成名词的比例最高，占全部名词的54%左右。名词性语素是语素中最能产的。而两个单音节的名词性语素组合成名词则是现代汉语中最普通、最能产的一种格式。有鉴于此，本文试图对这类“N+N”格式名词作深入的研究，本研究以语文出版社1998 年1 月出版的《现代汉语规范字典》对词性所做的标注作为标准对《现代汉语词典》（1998 年修订本）中全部的“N+N（NN）”式名词做封闭式分析。 第一节 研究说明 我们认为，在研究NN式的名词时，首先要分清和解决几个问题。 1、语素的确定问题 语素是具体自然存在的语言单位，是语言中最小的语音语义结合体，也是语法上最小的结构单 位。确定一个语素通常是用对比替换切分的，用这种对比分析法对一个音义结合体在语言中的活动 情况进行考察可以来确定语素。这样切分出来的语素至少有两种组合能力，而只有一种组合能力的 成分不能进行对比替换，这种排除剩余的音义结合体称之为“一用语素”或“剩余语素”。划分语素时 要注意语素的同一问题，而同一性又应该注意语音和语义两个方面。即语音形式相同又包含有相关 连的意义是一个语素，语音形式相同而意义各不相关则不是同一个语素，而是“同音语素”。语义相 同而语音形式不同也不是一个语素，由于这些语音形式经常是互补的，所以通常称之为语素的“音位 变体”或“语素音位”。 在关于语素确定方面一直存在着一些问题，有不同的意见。由于汉语语素基本上都是单音节， 所以表现在书面上的一个字通常就是一个语素。但是我们从音义同一性方面来考察，意义相同而语 音不同是不同的语素，那么语音相同而意义差别到底多大时算两个语素呢？也就是说表现在书面上 的一个字到底是一个语素还是两个或者更多的语素呢？精细的分析和统一的标准很难做到，我们只 能在现代汉语这个共时范围内作一些大致的分界。如果一个语音形式的几个含义有一个互相联系的 核心意义，可以互相推导，一般可以视为一个语素。 2、语素义和语素的类别问题 通常所说的语素义是指在合成词和固定结构中语素的意义，包括成词语素和不成词语素。 目前，往往注重研究语素在语言中的活动能力，而忽略语素的表意功能。从语素的活动能力上讲， 语素是最小的语法单位，从语素的表意功能上来讲，语素是最小的语义载体。语义和语音的关系往 往是任意的，而语义和语法的关系却是有理据可循的。汉字基本上是记录语素的，一个语素如果有 203 互相联系的几个意义时，虽然有的可以单用有的不可以单用，但在研究语素的表意功能时视作一个 语素，包含的意义则称为语素义。我们需要注意下面几个问题。 一是语素义和词典义项的关系。词典中对一个字进行释义时都会分出不同的义项来分条解释。 语素义和词典释义的义项有密切的关系，从原则上来讲，词典释义的义项应该尽可能的是语素的不 同语素义，但是由于分析、编撰的很多问题还很难做到语素义和词典义项一一对应，所以我们只是 粗略地将词典的义项视作不同的语素义，有问题时再进行具体分析。 二是语素义和语素类别的关系。我们划分语素的类别应该结合意义和功能两个方面，比照词类 的划分相应的分为名词性语素、动词性语素、形容词性语素、副词性语素等等。因为语素的功能不 想词类那样可以严格分析，也缺乏一定的标准，所以我们将语素义作为划分语素类别时的主要参照 物，在意义不确定时再结合功能来确定语素的类别。由于这些原因，语素的类别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在进入词语时语素义和语素的类别也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3、语素、词和短语的区分问题 我们在研究中应该要明确区分语素、词和短语，但是在实际操作中往往很难做到。首先， 语素在语言的共时系统中是一个绝对性的概念，而词则是一个相对性的概念，一个语素在一个位置 上是词，在另外一个地方可能不是词。其次，词的切分有很多问题，不管是“语音词”、“语义词”还 是“语法词”都很难区分词和短语，而像离合词、固定结构等又增加了切分词和区分词和短语的难度。 由于上面种种不确定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