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词“上”、“下”意义的演变研究.pdfVIP

方位词“上”、 “下意义的演变 葛 新 一、方位词“上H、,11下的基本意义 现代汉语中，作为体词的“上”和“下”往往被称作方位词。关 于方位词的性质有很多种说法。或看作是名词小类，或看作是独 立的一类词。“上”、“下”在做方位词时，其基本意义是表示位置。 所谓位置，是指物体在三维空间中的包含顺序和距离等要素的一 种相对空间关系。因此“上”、“下”在表示空间位置时，必须有实体 名词才能表示一个具体的位置。在句法上，这一实体名词可以在 句中出现，也可以不出现。我们分别称其为显性位置和隐性位置。 “上”表示显性位置时有三种用法。第一种用法是：观察者主 观认为参照物和目的物在一个三维空间内，参照物和目的物分别 处于一垂直坐标的高、低两端。目的物位于坐标的高点，参照物位 于坐标的低点，目的物与参照物互不接触。如：“飞机从桥上飞 过”、“桌子上吊了盏灯”。我们把“上”的这种意义称作“上。”。 “上。”的意义是汉语“上”在表示空间位置的最初始的意义。我们 从“上”字的古文字形式的表意性上就不难发现这一点。第二种用 法是：观察者主观认为参照物和目的物在一个三维空间内。参照 物本身占据一垂直坐标的高、低两端。目的物位于这一坐标的高 点，目的物和参照物接触，并存在承载和被承载关系。如：“树上有 314 现代汉语虚词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第二辑) 只鸟”、“城墙上站着一个人”。“上”的这种意义称作“上。”。第三种 用法是：观察者主观认为参照物本身是一个一维的线或是一个二 维的面。目的物和参照物接触，并存在承载和被承载关系。如： “我巡逻在边境线上”、“本子上写满了字”、“墙上贴了一幅画”。我 们把“上”的这种意义称作“上。”。 “下”表示显性位置时有两种用法。第一种用法是：观察者主 观认为参照物和目的物在一个三维空间内。参照物和目的物分别 处于一垂直坐标的高、低两端。目的物位于坐标的低点，参照物位 于坐标的高点，目的物与参照物不接触。如：“我坐在窗下”、“机下 一片云海”。我们把“下”的这种意义称作“下，”。第二种用法是： 观察者主观认为参照物和目的物在一个三维空间内。参照物本身 占据一垂直坐标的高、低两端。目的物位于这一坐标的低点或低 点附近，目的物可以和参照物的最低点接触，也可以不接触。如： “树下有群羊”、“枕头下有封信”。我们把“下”的这种意义称 作“下2”。 “上”、“下”的基本意义是表示位置。位置的一个很重要的特 点就是有参照物的存在，因此“上”、“下”表示位置时一定有一个参 照物。汉语的“上”、“下”有时可以单独做主、宾语，这时，在句法上 就没有一个表示参照物的名词出现。这个参照物虽然没有出现， 但在意义上总是隐含一个参照物的①。参照物被隐含的原因主要 有两个，一是参照物是说话人和听话人双方都明了的，不说出来也 不会影响位置的确定。二是隐性位置中参照物往往是一个抽象处 所，一般不太好用一个具体的名词来称说。我们把这一类位置称 作隐性位置。 如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上”、“下”表示位置时所呈现出来 的各个不同的意义和参照物本身的状态有着直接的联系。在句法 形式上，参照物总是由名词充当的，因此要全面了解方位名词 “上”、“下”的意义和用法就必须对“X上／下”格式中“X”的意义有 方位词。上’、。下。意义的演变 315 充分的了解。储泽祥先生曾经从名词和方位名词相互选择和限制 的角度谈论过这个问题(储泽祥1995)。他认为，名词一般具有性 质和状态两种意义，“一个名词，在句子中有时状态意义占主导(强 状态)，有时性质意义占主导(强性质)；有的名词，常常以性质为主 出现，有的名词，常常以状态为主出现……”。并认为强状态的名 词要比强性质名词有更强的和方位名词结合的能力。“这些强性 质名词主要是人名、动物名、衔位名等，强状态名词主要是植物名、 人和动物的肢体名、工具材料名、地名、建筑物名等。” 从“上”、“下”前出现的名词来看，大多数是符合上述“强状态” 名词的特点的。其实所谓的“强状态”就是指这类名词所指称的事 物在客观世界中，总是以一种离散的状态存在于一个具有维度的 空间中，这些事物与其他的和它们具有相同物理属性的事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