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恂恂儒者研究.pdfVIP

1982年在北师大读研究生的时候 ，曾聆听 林先生讲到周作人的 《五十 自寿诗》的时 l 过林辰先生的讲演。二十多年过去了，只要一 候 ，钟先生还就其中一句诗 “闲来随分种胡麻” 回想起来 ，当时的情景 ，就立刻栩栩如生地重 如何诠释插话 ，于是 ，两位先生你一言我一语 现在眼前。 地讨论起来 。顿时，课堂气氛更活跃 、更热烈 我们那一届硕士研究生是 1982年2月人 了。 校的，9月至第二年 1月，教育部委托师大中文 那堂课 ，林先生讲得非常精彩。他说 ，周 系办 了一个现代文学教师进修班 ，导师李何 作人的散文，写得平淡、自然 、闲适 ，完全是一 林 、杨占升先生邀请林辰 、唐驶 、王瑶 、牛汉 、曹 派士大夫情调。而他的杂文，则体现了周作人 辛之、郭预衡 、樊骏、严家炎、朱正、刘再复等专 “浮躁凌厉”的一面。他谈到，段祺瑞执政府枪 家学者，做了几十次专题讲演 。我和师兄康 杀徒手请愿学生的 “三一八惨案”发生后，周氏 林 、师姐张立慧，以及 比我们晚些时候人校的 兄弟都写了文章，周作人的让人哀痛 ，鲁迅的 博士生王富仁 、金宏达 ，幸运地与来 自全 国各 则令人愤慨 。他还说，周作人认为文学不是革 地的进修班学员一起听课。 命 的，所以他提倡小品文 ，在当时是有消极影 12月28日上午，在鲁迅研究界有 口皆碑 、 响的。他还强调，周氏的 《闭户读书论》一文， 道德文章为人称道的林辰先生 ，来师大主楼西 里边是有不平的，用了一些反语 ，不能只从正 南侧的平房教室讲学。听说林先生到了，我们 面来解读。 的 目光马上都转 向门口：慢慢踱进教室里来 林先生的这些看法，以及他的讲演，给我 的，是一位个子不高、有些黑瘦、穿着一身中山 留下了岁月难以消磨的深刻印象。 装的老人。 1984年毕业后 ，正巧分配到林先生所在的 杨先生向大家做了介绍之后，林先生并无 人民文学出版社现代文学编辑室 ，自忖这 回可 多少客套 ，即开始授课。他先把题 目“关于周 以有机会亲承謦款 、多多请益了。但是没想 作人问题”写在黑板上，然后就坐下来讲课。 到，他刚刚于这一年2月退休。这消息，使我怅 开讲后 ，才发现 ，带着浓重贵州 口音 的林 然 良久 。 先生 ，不但没有讲稿 ，甚至手里没拿一张卡片、 记不清哪一年哪一天了，林先生有事到社 一 个纸条 。他 ，人质朴、谦逊 ，课讲得从容 、自 里来 ，终于又有幸见到了他。一位老同事把我 信。何年何月何 日，发生了何种大事 ，哪年哪 介绍给林先生 ，我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月哪天 ，周作人发表 了什么文章，包括周作人 向他问好，内心充满了敬意和温暖。 那首名噪一时的 《五十 自寿诗》，林先生全是凭 看上去 ，林先生更苍老了一些 ，但精神尚 借记忆，准确无误地向我们讲述、诵读的。 好。他用贵州话说的 “培元 同志”，语音极有 越听，越是感慨不已。望着讲台上侃侃而 特点，异常亲切 ，至今言犹在耳。 谈的林先生 ，心里不 由得惊叹：这才是名副其 他和我没有过多交谈 ，只是简单地问了一 实的 “博闻强记”啊!听讲者好几次情不 自禁 些情况 。而我 ，也并未提起听过他讲演的往 地拍起手来。 事。从那之后 ，似乎是有好几年 ，再也没见到 讲着讲着 ，有几个人突然回头往后看 ，我 我所尊敬的林先生。 也转过头去，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