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的表意——论文学史中的“晚生代”研究.pdfVIP

2007北京师范大学全国博士生学术论坛(中国语言文学)论文集文艺学卷 焦虑的表意 论文学史中的“晚生代 司晨1 (北京大学，北京，100871) [摘要]“晚生代”的出现是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坛的重大事件。它作为一个新生的小说创作群体， 以创作主体独立的生存姿态，新异的写作内容而备受关注。围绕“晚生代”命名之争所引发的对 当代文学群体美学变迁的考察，由“晚生代”的存在方式对中国当代文学现状所产生的撞击，和 晚生代在文学史的书写中可能生成的美学意义，都将极大丰富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史内容。 [关键词]新时期：晚生代；焦虑；表意；文学史 有一种关于新时期以来文学史的看法如此认为：八十年代是文学变革的年代，九十年代是文 化变革的年代。不可否认，八十年代的文学潮流在有关创作群体命名的不断变幻中接连涌现一“伤 痕”、“知青”、“改革”、“寻根”、“先锋”等等。而进入九十年代，人们开始将热情转向了文化 变革，文学现代性在貌似取得了一个突破性进展之后，仿佛忽然陷入了迷顿之中。其原因有多种， 除了政治因素强有力的重新介入之外，文学自身发展所面临的“瓶颈”困境也是个重要原因。先 锋文学的颓势便预告着这种困境的到来：一方面是文学无法面对现实说话，另一方面则是艺术创 新的后继乏力。 困境形成了这样的一个现实：在经历了激烈的动荡岁月之后，中国文坛已渐趋安定，或者说， 一种文学秩序已经确认，各个流派或作家已纷纷过招完毕。用原属“新生代”诗人韩东的话来说： “一桌酒席已摆好了椅子，排好了座次。” 当然，这种安定可以为学界提供不错的环境，以便对发生过的各种事件进行潜心深入回顾与 思考。但是，以反抗传统和既定秩序为特质的现代性，面对八十年代所成就的功绩这一种新传统 和新秩序。这对以“现代性”为旗帜，不断寻求变革的文学而言无异是一个讽刺。自新时期以来 的文学现代性话题的接续，在九十年代的前几年，成为了一个难题。 难题尚未被人认识，文学内部的秩序倒是慢慢被人认可。在认可的同时，文学也被社会放逐 边缘，价值体系混乱不堪的九十年代已经到来。文学不再被现实所关注，现实也不再需要被文学 所拯救，而文学自身的价值及审美体系，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面对这一切，“坚守文学阵地”的 豪言壮语诞生了。对于理想的坚守自然是值得我们称道的，但以此来拒绝新的审美与价值观念的 理解，拒绝写作主体对个人真实感觉的书写与表达，拒绝文学对现时的体验与溶入，甚至将“坚 守文学阵地”定义为“坚守文学秩序”，恐怕就不那么令人信服了。更何况我们失望地发现，在秩 序面前许多作家的创作生命力己不复从前。僵化、无力、重复日胜一日地显露在他们的笔端。 虽然，现代性的变革精神未必绝对意味着文学的发展与进步，但文学的发展与进步却一定说 明有现代性变革意识的在场。“坚守”只是对个体而言的选择，如果以此来要求文学的整体行动， ·[作者简介]司晨(1979-)，男，江西人，北京大学2005级当代文学博士研究生，从事中国当 代文学及理论研究。 32l 2007北京师范大学全国博士生学术论坛(中国语言文学)论文集文艺学卷 无疑将是新时期以来对追求文学现代性的一次谋杀。同时，现代性命题接续的希望也无法寄托在 现存秩序之中的创作群体上。秩序的确立与言说的惯性及个人精神世界的稳定，使得他们难以用 群体的行为来再次完成文学的新突破。 但是时代前进的步伐并不会对文学的困境有所顾及。1992年以后，中国上下义兴起了一次经 济热潮，南方的圈地运动、房地产热、股市和娱乐行业全面盛行。经济发展的势头超过了建国以 来的任何一个时期。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否已经改变了中国社会的经济结构还值得怀疑，但是作为 经济发展的桥头堡…城市的面貌和节奏的裂变，则是可以旨定的。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一群 新的写作者出现便显得顺理成章。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的转变注定生成了一种全新的现实，而新 的叙事风格和对现实新的感觉方式则注定生成一次全新的写作。对于八十年代已经形成的当代文 学精英式的知识分子叙事和政治意识形态叙事这两大主流叙事而言，九十年代文坛一批以韩东、 朱文、鲁羊、毕飞宇、张曼、李洱、李冯、吴晨骏等人为主流的，被批评界冠以“新状态”、“六 十年代生”或“晚生代”等等名称的小说家，生成的就是这样一次全新写作。他们的写作宣讲着许 多不见容于主流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