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负利率政策; IMF博客; 2017 年8 月3 日.PDF

        浅谈负利率政策 作者：Giovanni Dell’Ariccia、Vikram Haksar 和Tommaso Mancini-Griffoli 基金组织的一篇近期报告借鉴欧元区、丹麦、日本、瑞典、瑞士的初步经验，研究了负利率政策的有效性。（图片： Tuckraider/iStock by Getty Images ） 2017 年8 月3 日 在远古的东西方世界，“零”这个数字都被人们逐渐接纳。在“零”的上下，事物会发 生变化，于是“零”便成为了终极的参考点。对于古埃及人来说，零代表着金字塔的根 基。在科学领域，零是冰点。在地理上，零是海平面高度。在历史上，零则是历法的起 点。 在货币政策领域，“零”通常被视为利率的下限。2008 年危机后，在经济缓慢复苏的背 景下，近年来这种认识已发生了变化。一些央行将利率降至零并开始试验负利率政策。 基金组织博客主页: /      2 它们这么做大多是为了应对极低的通货膨胀，但也有部分央行是出于对货币币值过强的 担忧。 金融稳定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是否应该担心负利率的有效性及其潜在副作用？这些政策能否支撑 需求？它们会破坏金融稳定吗？在零利率以下降息，会与在零利率以上降息产生不同的 影响吗？在近期的一份报告中，我们借鉴了欧元区、丹麦、日本、瑞典和瑞士的初步经 验，给出了一些答案。 我们的报告证实并发展了“基金组织博客”中基金组织货币和资本市场部前主任 José Viñals 及一些同事们的初步讨论。我们的部分结论包括：在零利率之上及之下，货币政 策对经济产生影响的机制类似；且到目前为止，对银行利润与信贷的整体影响较小。但 负利率政策也存在局限性。 在各方开始关注利率回归正常的当下，为什么要讨论负利率的影响？这有两个原因。首 先，我们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能更明确地衡量负利率的影响——在大多数案例中， 有关国家已实施负利率两年之久，而其他一些国家的经验则更长。其次，预计新常态下 的利率会普遍走低，若要再度放宽货币政策，则降息至零以下的可能性会变得更大。 为何担心？ 担心之处在于负利率可能会挤压银行利润。银行通过向借款人收取高于支付给存款人的 利息，进而从中获利。如果存款利率下降的速度慢于贷款利率下降速度，或最终在零利 率处停止下降，则会挤压银行的利润空间。在这种情况下，金融稳定将面临风险，因为 低利润会使银行抵御冲击的能力下降。这也会损害货币政策对信贷、经济增长及价格稳 定的影响。 银行并不情愿对存款人实施负利率，因为存款人可以选择将存款提走并锁入保险柜。存 放、转移和保护现金的成本较高，而如果利率下降并远低于零，那么比起付钱给银行保 存来说，更经济的做法是自己持有现金。那么临界点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明确的答案。 具有较多现金余额和较高流动性需求的存款人 （如公司）在转为持有现金之前，对负利 率的容忍程度较高。银行于是便可将负利率转导至部分存款人——它们已经这么做了。 银行也可使其贷款利率的降幅低于政策利率降幅，从而为其利润空间提供缓冲。当银行 的资产组合主要包含长期固定利率贷款及其他资产时，这将自动发生（与此同时，这种 更有限的传导效应将削弱政策利率下调所带来的影响）。那些更多依赖大额存款和批发 融资的银行会比那些依赖零售存款的银行更具优势。 基金组织博客主页: / 3 此外，即便是利润空间有所下降，利润却不一定会下降。银行可通过各种手段支撑利润， 包括收取费用和佣金、降低提取的准备金（因为借款人变得更为安全）、转向使用更便 宜的批发资金、削减成本、在降息中实现资本利得等。此外，低利率将刺激经济增长， 这将使对银行服务的需求上升，从而将缓解利润压力。 早先的情况 我们评估了先前一些国家在零利率下小幅降息的经验，它们支持了这种更为良性的观点。 总体而言，负利率政策似乎效果不错：在我们所研究的每个国家，货币市场利率和债券 收益率都下降了。货币也有所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