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文化的同质性.docVIP

论国民文化的同质性 ——联系民族和国家的重要纽带 唐 金 良 内容提要：本文在对斯大林民族定义理解定位的基础上，以斯大林民族定义分析和认识构成现代民族国家的基本要素，并找出了民族和国家之间的主要契合点，论述了构成民族国家的民族与国家之间的紧密联系，着重从文化的层面说明了国民文化的同质性是民族与国家联系的重要纽带这一基本观点 。 关键词：民族 民族国家 国民文化的同质性 民族与国家既互相联系又互相区别，国家对民族的形成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而民族则是国家存在和发展的一个重要基础，它们之间的关系既密切、又复杂，既相互影响、又相互促进。从二者联系的角度来说，民族与国家是相依而存的，到了近代以后国家更是民族发展的重要政治载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民族就是人类共同体依托于民族国家而形成的现代形式”通俗的理解，一个民族就是一个民族国家的全体居民或全部享有该国国籍的人的总称。但是，由于民族和国家之间的紧密联系，由于民族主义与爱国主义时而重叠，时而相悖，由于当代世界各个民族国家（除少数国家外）内部的居民成分大都不是单一的，普遍存在着历史源流、语言文字、宗教信仰、文化特点、生活习俗、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乃至 种族特征等方面的不同现象，致使人们对民族的定义认识不一，难以达成共识。 因此我们有必要进一步加强对斯大林民族定义的理解与定位，在此基础 本文所论述的“民族”是斯大林关于民族的定义，当涉及到非民族国家的民族时，将专门注明。 上，说明民族与国家之间的紧密联系。 一、关于对斯大林民族定义的理解与定位 1912年底至1913年初斯大林在维也纳完成了他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的民族问题》一文。这篇论文于1913年在《启蒙》杂志上发表，当时的标题是《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列宁对斯大林撰写这篇文章曾给予高度评价，他指出：斯大林“那篇文章写得很好，这是当前的重要问题”正是在这篇文章中，斯大林首先对民族进行了概念分析和给民族下了定义。列宁对这篇文章的赞赏，也应该包括对斯大林民族意义的肯定。 首先，斯大林在该文中开宗明义地指出：民族首先是一个共同体，是由人们组成的确定的共同体。而且，这个共同体不是种族的，也不是部落的。例如当时的“意大利民族”就是由罗马人、日耳曼人、伊特拉斯坎人、希腊人、阿拉伯人等组成的，“法兰西民族”是由高卢人、罗马人、不列颠人、日耳曼人等组成的，“英吉利民族”、“德意志民族”也是如此。众所周知，民族国家（nation-state）模式是法国大革命后特别是1848年资产阶级革命以后西、北欧国家体系变革的产物，因此这里所说的“法兰西民族”是指民族国家意义上的全体法国居民。在欧洲民族国家的构建进程中，西欧、中欧和东欧表现出不同的发展阶段。在西欧地区民族国家建立之际，中、东欧地区的国家进程尚处于封建帝国模式的影响之下。相对于西欧的国家、民族发展进程而言，中、东欧地区的国家被认为是“来迟了”的或“迟到的民族”。因此，斯大林当时所论证的“民族”，是指组成“民族国家”的“民族”，其成员可以是不同种族、不同部落的群体。斯大林 转引自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编：《列宁论民族问题》（上册），民族出版社，1987年，第174页。 认为，这种民族的形成并非偶然，它是历史形成的、稳定的共同体。它所依托的民族国家同历史上的帝国不同，诸如亚历山大帝国之类的国家也是由不同种族、部落组成的，但是它们是偶然凑合起来的，昙花一现的，是内部缺少联系的集体的混合物，其分合是以某一征服者的胜败为转移的。因此，就传统的帝国而言，其臣民不属于“民族”。“民族”是在资本主义取代封建主义的过程中形成的，它所依托的国家是“民族国家”，也就是民族共同体与国家共同体的同一。 其次，马克思义经典作家对西欧（包括美国）资产阶级革命及其所产生的民族国家论述颇多，而且都是从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必然过程来阐释的。恩格斯认为，自罗马帝国崩溃后的数百年所留下的一个重大成果，“这就是一些现代的民族，亦即西欧人类为了未来的历史而实现的新的形成和新的组合”。因此，从中世纪开始，欧洲“日益明显日益自觉地建立民族国家的趋向，是中世纪进步的最重要杠杆之一。”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在回应有关共产党人要“取消祖国、取消民族”的非议时指出：“工人没有祖国。决不能剥夺他们所没有的东西。因为无产阶级首先必须取得政治统治，上升为民族的阶级，把自身组织成为民族，所以它本身暂时还是民族的……”这就是说，“工人没有祖国”虽然包含了人们通常理解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但更重要的是指出了当时世界范围内的无产阶级都不具有能够实施“政治统治”的民族国家的领导权，无产阶 转引自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编：《马克思恩克斯论民族问题》（下册），民族出版社， 1987年，第795页 同，第819页 转引自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主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