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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地邮件组口述史饥饿口述人彭开英采访人章梦奇口述人
草场地邮件组(口述史:饥饿;口述人:彭开英;采访人:章梦奇)
口述人:彭开英(女,1931 年出生,湖北省随州市殷店镇钓鱼台村村民)
采访人:章梦奇(女,1987 年出生,草场地工作站驻站者)
采访时间:2010 年8 月13 日,2012 年2 月10 日
采访地点:钓鱼台村,彭开英家中
采访笔记:
彭老人说自己已经有 80 多岁,但看起来精神气爽。她瘦小,背着罗锅,说话声音大、
快。我大伯带着我过了河翻了小半个山才到她家。她一个人住,院子里有一张废弃的大床架,
养了些鸡和一条狗,屋子是老砖砌成。她的堂屋样样齐全,有电饭煲、电视、冰箱、空的饮
水机。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红色锦旗,中间是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这个老人有信仰。我大伯
称彭老人为表舅母,一开始两人互相都没有认出来,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要不是这次带我来
找她采访,大伯说他估计也就再见不到这个老人了。老人告诉我们她的腿摔断了,刚从儿子
家回来,儿子住在市里,住的楼房不方便她就一人回到村子的老屋里。彭老人说话极快,我
听方言本来就很困难,现在是难上加难。不过她是我采访最顺利的一位老人,她自己一直在
说,故事源源不断从她嘴里流淌出来,我基本没有插话的空隙儿。她给我讲了很多故事,我
记得当时从她家出来天就黑了。
口述正文
我们大队饿死的两家
1958 年,我们吃树皮、吃糠,我们大队还很饿死了几个啊。那我们生产队雷大贵的老人家,
他吃那个糠屙不出来,你看那么大个年纪,他就跟我说:表侄女哦,你跟我救命哦,你给我
掏哦。他回回都掏了出来,用那个缝线的那个铁签、钉签往里掏。他屙不出来掏得急不过,
一掏散一点点,掏着就团住了线,在那个缝里头。末了(后来)就在那搞了屙,搞了掏,就
那样死了的。再就是猴子沟里那个程建英,她的大儿子也死了的。没得么吃嘛,哪有么吃的
哩?她的丈夫也死了,又嫁给姓刘的,叫刘海,刘海我还没听说死。我们这个大队,这个二
队就这两个(饿死的)。
开大会
那个时候老夏当书记,他是一队的,我们是二队,全部人都到三队去开大会,全大队的人都
在那。你没看见简直一大片人哦,全部都歪倒在那,就没得个正当坐着的。哪坐得住哩?就
全都睡这听他讲话。人家(上面)说要供应粮食,他说他不要,他说他们大队有粮食。有鬼
的妈粮食。他还说:答谢你们哩。那根本没得么吃,人家社员全部都饿得皮耷嘴歪。那有么
门儿(什么办法)呢。
那时候跟牛一样吃草
那时候我们搬到一队去,我们的粮食还有点。那我老头(丈夫)当了好人,搬到他们那个队
没得粮食,就入公了,我们就跟着一路(一起)饿着。那你把他咋搞?他老好人,实际上那
谷啊,粮食还不是有。末了咋搞,比现在还早一点(傍晚)的时候,人家放眺(休息)的时
候我们就朝田里跑。搞么事呢,说的是扯野菜,扯他鬼的妈。一个蚕豆兜上掐一颗 ,掐人
家的蚕豆苗。也没拎个篓儿,个人掐在个人怀里,再不就捅到荷包里。回来呢就用点水淘淘,
放在锅里用点水抄一下,就那样吃。那我的老大,在那个田沟发现那个油草,找不到(不知
道)是么草。我说这个草不能吃,他割起一篓儿子。在河沟里淘淘,回去戳(煮)到,就跟
韭菜一样,嫩幽儿地,也蛮茸和(软)。我吃了一点点啊,肚子疼得啊。我那老头(丈夫)
他吃了一碗多啊。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把那篓儿?一脚泼(踢)了。泼了他就说我:你当真是
个鬼(事儿妈),你又去割,割了你又泼了,你泼嘛?还吃得下呢。我说吃个鬼哦,还吃得
呢。吃的人昨天晚上瞌睡都没睡啊,还吃得。他说他吃了一碗还找点子,他说他吃得。说我
说是鬼。就那吃草嘛,就跟牛一样。你说那饿到了么程度,那你给现在人,他吃吗?
修水库也没得吃
我们在田家湾修水库,还算没饿死的哦。没得么吃,一天只二两米,全是吃黄叶叶子加棉柴
(棉花)叶子,那简直饿的走不了,那还要修水库哦。在水库埂上,把工分押到。那时候我
们一群妇女,这个朝沟儿跑,管(过)一会儿那个又跑,说去解手,实际上呢也不算解手。
是搞嘛,在那个沟儿捡“地长皮”(一种类似青苔的植物)。慌忙捡了,捅一荷包回来了,那个
女的再去假装解手,再捡一荷包。你想啊,我们一个生产队的人,一人捡一点也有两、三荷
包了啊。黑了回来就到田家湾那个堰里去,那个堰里又没得水,它就是那么点个道洼(水洼),
(我们)淘黄叶叶啊、淘棉柴(棉花)叶子,就把那捡的“地长皮”在水中淘淘搞搞。就跟那
样煮着跟那样吃,连油连盐都没得,就跟那样抢着吃。那饿的几狠!
三队胡桂英她的妈,叫肖德和。她放假回去在坡上捡那个韩阳子,摘起一荷包,就这么光着
炒。炒好拿回来,你没看见沟场(水库场)里简直抢哦。抢还不说,它那个东西又麻又苦。
我看到他们抢就说,你们抢么家伙?莫抢完了,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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