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孜尔石窟壁画中的《贤愚经》故事研究.pdfVIP

语言与宗教艺术编 克孜尔石窟壁画中的《贤愚经》故事研究 克孜尔石窟壁画中的《贤愚经》故事研究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龟兹石窟研究所赵莉 克孜尔石窟保存着十分丰富的佛教文化遗产。它是探视中国古代西域文明的窗1：3，也是世界多元文化 交融的历史见证。中外学者对其进行科学考察与研究已有近百年的历史。在多方位的研究中，壁画内容的 考释与鉴别是其中最基础的课题。在此过程中，很多学者已经发现《贤愚经》与克孜尔石窟壁画题材内容关 系十分密切①。笔者也曾作过初步的探讨⑦。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本文又作了进一步的探索。 一、《贤愚经》概述 (一)贤愚经》的成经过程与无遮大会 1．《贤愚经》的成经过程 《贤愚经》又名《贤愚因缘经》，主要是讲述因缘故事的典籍，除汉译本外，还有藏文、蒙文、英文和德文译 本。这部佛经在我国佛教史上影响很广。它不仅是研究佛教思想的重要资料，也是研究佛教文学、艺术的主 要依据。关于《贤愚经》的来源、成经时间及流传经过，梁代著名僧人僧韦占在《出三藏记集》卷二云： 宋文帝时，凉州沙门释昙学、威德于于阗国得此经胡本，于高昌郡译出(天安寺释弘宗传)。@ 同时在《出三藏记集》卷九《贤愚经记》中又说： 河西沙门释昙学、威德等凡有八僧，结志游方，远寻经典。于于阗大寺遇般遮于瑟之会。般遮于瑟 者，汉言五年一切大众集也。三藏诸学，各弘法宝，说经讲律，依业而教。学等八僧随缘分听，于是竞习 梵音，释以汉义，精异通译，各书所闻，还至高昌，乃集为一部。既而瑜越流沙，赍到凉州。于时沙门释慧 朗，河西宗匠，道业渊博，总持方等。以为此经所记，原在譬喻，譬喻所明，兼栽善恶；善恶相翻，则贤愚之 分也。前代传经，巴多譬喻，故因事改名，号日贤愚焉。 元嘉二十二年，岁在乙酉，始集此经。④ 又唐代智升《开元释教录》卷六云： 沙门释惠觉，一云昙觉，祜云昙觉，凉州人。……于于阗国经得梵本。以太武皇帝太平真君六年乙 酉，从于阗还到高昌国，共沙门威德译《贤愚经》一部，见靖迈《经图》。⑤ 从《出三藏记集》卷九《贤愚经记》可知，《贤愚经》并非如其他佛经一样，是从印度梵本或西域胡本赍至中 原，并在中原翻译的，而它却有着独特的成经历程。这部经的形成先后经过了三个地方：先是在于阗记录， 然后在高昌汇总。最后是在凉州由慧朗定名，从而定稿。汉文《贤愚经》的故事是整理、编纂而成的，实际上并 不存在一部与汉译《贤愚经》完全对应的梵文本存在，至于《出三藏记集》卷二和唐代智升《开元释教录》卷六 中所谓的“于于阗国得此经胡本”和“于于阗国得经梵本”的说法是不妥当的，正如方广鲳所说： 这部经并不像智升所说，有什么梵文原本，因此，昙学等人自然也不可能得到梵本和依据梵文译 出。……汉文《贤愚经》是昙学、威德等八位僧人汇集各自在于阗无遮大会上听到的故事，整理、编纂而 367 吐鲁番学研究 成。用我们现在的话说，这不是翻译，而是编译。⑥ 至于上文所说的“前代传经已多譬喻”是指在此之前，已有支娄迦谶翻译的《杂譬喻经》(一卷)、失译《杂 譬喻经》(二卷)、康僧会译《旧杂譬喻经》(二卷)、鸠摩罗什译《众经撰杂譬喻》(二卷)等以譬喻命名的佛经。 为了避免与上述各种譬喻经名重复，经过慧朗的再三斟酌，给这部经题名为《贤愚经》。 2．无遮大会 会”等。意译有“无遮大会”、“无遮会9966无碍大会”、“大会斋99、66大施会”等。“般遮”是梵语“五”的意思，直译 是“五年一大会”，还有“五年功德会”、“五岁大会”等。也有根据参加大会的成员主要是四部众——比丘、比 丘尼、优婆塞(居家的男信徒)、优婆姨(居家的女信徒)，而称作四部大会。在此项活动中，不分圣贤道俗、贫 贱富贵、贤愚善恶等一律平等对待，进行法财布施供养和弘法活动。“无遮”是汉地佛教使用的一个专用名 词，“无遮”即没有掩遮的意思，它包含了佛教平等、兼容、无碍、圆通等观念，是佛教博大精神的体现，也是佛 教反对婆罗门种姓制度的一项重大的实践活动。无遮大会是佛教法会仪式的一种，也是佛法传播、广兴供养 的手段之一，对佛教的传播和发展起过十分重要的作用，曾在印度盛行一时。随着佛教的传播，无遮大会在 西域也颇为流行。《贤愚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