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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城市装卸工的谋生状况 ——以河南省登封市为例 北京理工大学理学院化学专业 王晓鸽 论文摘要 本报告基于对河南省登封市装卸工人的实地调查，从小型城市装卸工的工作内容、装卸工人的基本状况、装卸工人的工作方式及其变化、装卸工人的生活满意度及其面临的问题等四个方面，较全面地考察了散处于小型城市中的装卸工群体的谋生状况，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代中国农民工的就业现状及城乡就业体制改革所面临的问题。 关键词 小型城市 装卸工 散工 谋生状况 正文 由于生活环境的缘故，我与装卸工人的接触已有五六年的时间，对于他们的衣食住行、工作生活、工人们对这一职业的自我认识、内心感受都有一定的了解。今年夏天，利用暑期社会实践之机，我对于家乡河南省登封市的装卸工人群体做了一番全面系统的调研。主要运用观察法、访谈法，对与调研主题相关的四类人群——搬运工、雇工老板、送货司机、发货人等进行了调查。 为了获得更多真实的材料，观察与访谈实际上是在看似不经意的闲谈与旁观中完成。 在装卸工人工作、休息的时候，商谈价格、索要工钱的时候，我趁机与他们闲聊，或者在一旁观察他们的言谈举止，虽然，事前有较周密的访谈计划、提问大纲，随意的闲谈往往会有预料之外的信息。运气好的时候，还能从始至终地听到装卸工与司机、发货员、老板等人交谈的全过程，意外的收获常令我兴奋不已。 以几年来对装卸工群体的感性认识为前提、以暑期社会实践的系统调研资料为基础、以大学一年所学的理论知识为指导，我撰写了如下调研报告，报告将从四个方面展现当代中国小型城市装卸工的谋生状况。其中，既有对装卸工谋生现状的客观描述，也涉及他们对其职业及生活状态的主观感受。 一．小型城市装卸工的工作内容 在登封市这样的小型城市里，散处着一群以装卸货物为生的人，他们一般来自农村，没有太多的文化，是新时代里仍以“力”谋生者。 装卸工的工作，主要是装卸面粉、水泥、玻璃、水果、钢材、地板、啤酒等，同时也会做搬家的活儿。城乡门市部的仓库、买主家、工地、物流公司一般就是装卸工们工作的地方。 在装卸工看来，装卸面粉、水泥是较“清闲”的活儿。面粉、水泥质量轻、不怕摔，且常常是大车运送，批量装载，活儿量大，工钱自然不少，因而这是很多装卸工人抢着干的事情。但是，这“清闲”的活儿干起来也有坏处，一是干活时工人往往会吸入大量粉尘，对身体尤其是肺部的影响可想而知；二是这类活计做起来会脏了身体、污了衣着。 地板、钢材的装卸是重体力活儿，岁数偏大、体力不佳或者干活挑剔的工人一般都不会承担，地板、钢材商们有大批量货物时也只会找身强力壮者。啤酒的装卸需小心，玻璃更要谨慎，同时玻璃又极重，因而装卸玻璃的工钱较高。 相对来说，搬家的活儿是最清闲的，东西再重也比石头、钢铁、玻璃轻多了。但搬家的活儿，需要的装卸工心得细，行为得正，下手得轻，所以搬家公司挑人也挑的厉害。而且在像登封这样的小城，人情世故色彩较为浓厚，搬家时会有亲朋好友来帮忙，搬家公司还不“流行”，因而靠搬家挣钱还是不太“靠谱”的事情。 总的看来，装卸工决定接不接这单生意时，他们会综合考虑多种因素，主要有： 装卸工选择活儿的通常依据 他们会考虑工钱的多少、活儿重不重、自己身体状况允许与否、时间地点是否合适、愿意不愿意为这个老板干活、一起工作的人是否容易合作等等多种因素。装卸工已不再是我们过去电影里常常出现的码头装卸工，由于市场需求的充足、社会制度的保证、人们生活条件的改变，他们不会在做活儿慢时被人施以“鞭打脚踢”，反倒可以“挑三拣四”，做较为自由的选择。调查中，我看到过一些爱干净的装卸工，他们极不屑于装卸水泥；也有人因不满意合作对象而放弃赚钱的机会。 二．装卸工人的基本状况 由于职业的特殊性，女性装卸工人十分少见，在调研中，我所闻所见仅有几个女工人，而且她们的从业时间都不长，或刚刚入行，或干的时间不长便销声匿迹。因生理的缘故，女性的力气终究小，货主在不得已时才愿意与她们打交道。在与男装卸工一起干活儿时女人干活少，分钱时也让男装卸工们很为难。一旦女装卸工生性开朗，与一群男装卸工一起工作，有时还会无端地生出闲话，这又深为发货者所嫌。总而言之，女装卸工在登封这个城市少之又少。 装卸工这个行业年龄跨度极大，20来岁小伙子多得是，60来岁的老头儿也有一些。由于老装卸工相对年迈体弱（他们的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年轻的装卸工大都不喜欢与他们组队干活儿。这是年长工人们共同的苦楚。 装卸工群体中还有本地与外地之分。外地来的装卸工因人生地不熟，过去在组队装卸的时候略略有些受歧视，这可谓是中国传统地域观念的遗存影响。近几年，外地装卸工开始吃香，他们常常手艺精良，装卸货物时的“打垛”水平较高，加上外地装卸工一般说话和气，合作意识强，深为货主喜欢。不过，在登封这样的小型城市，人口流动性较小，外来装卸工数量不多，装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