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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港施家的屎割与嗣子
鹿港施家的屎割與嗣子—莊萬壽
少年時,讀莊子,知影人人惡之的鼠肝、蟲臂,其實無異於人的器官,只是我真驚鼠,真驚蟲。年齒漸長,自然之物慢慢毋驚。在舊厝,我曾與鼠及其屎共生,只憐惜鼠之死,我用手給丟棄。我自覺已化成的禪師說的驢糞、屎蟲。每夜何嘗不是擁抱著屎、蟲而眠?我可以在飯時,任人講述世界最髒的物件,應該也可以忍受一盤米田共置於我桌前。超越視覺與聽覺,然而我不能忍受嗅覺,尤其是屎味。
我母系的祖先,生活在屎礐(ㄑㄩㄝˋ,糞坑台語音同「學」)中近百年,不是不聞其臭,而是已不知其臭。別人避之唯恐不及,身為子孫的我,不知如何想像當年的歲月。重視門第的南朝武將到彥之曾擔糞為生,他的孫子到溉,仍被罵「尚有餘臭」。然而所有勞動者的汗水都是臭的。1935年,做木工中的老爸緊急抱著二歲垂死的五兄「赤業」,從鹿港輾轉趕到台中的醫院,日本醫生叱責:「好臭!退後!」,這是おかあさん(母親)一再提起的往事。
母親施喜生於1899年,其先人號稱五代,記性好的她,追述:「泉州錢江的施念(約1762-1812),年約二十與宗親施笑渡海來鹿港住街尾,褲頭結十八仙,稱「十八仙(錢)過台灣」,先在豆乾店做雜差仔,後沿街叫賣火油,成家,接來唐山的老母。二、三代則不知其人,四代施虎(1837-1892),已在經營豬屎割(刈),人稱「豬屎虎」,可能第三代祖亦做屎割或不可知。
施虎元配生一女,早死,再娶呂愛(約1839-1901)無子,約1880年抱養草港的女童黃爐,及埔鹽廍子的同宗之子施象(1877-1937)為嗣子,繼承家業,人稱「豬屎象」,即相片的主人翁。大約在1924年搬到員林前,就不做屎割,「豬屎」是我母親施家近百年(?)的家號。
屎割,指穀菜施肥糞便的買賣,是豬屎為主的牲畜肥與人的水肥。農家多養豬,豬肥人肥除了自用外,還可賣或讓出。有撿豬屎的人也會賣給屎割,屎割再賣給用肥多的農戶、地主,由人(豬)糞到水稻的循環,也是出身埔鹽的同宗施添福教授稱為「用糞的生態系」。
施家世居街尾青雲路側。西南臨地藏王廟,屎礐在廟西南,是鹿港南郊,附近有菜園、水田,其南有舊港溝,有運輸、通風之利,一窟一窟的屎礐,並非只有施虎、施象一家。1920年代,隨日本市區改正,街尾的屎礐,遂逐漸外移。
祖父施象於1898年與逗陣長大的新婦仔(童養媳)黃爐結房,次年生下我母施喜。事實兩人關係並不好,施象早在1896年就與外面女子黃寶生一女秀鶴,阮這輩叫「姨仔」。當時或許是在母親呂愛的壓力下,才與黃爐成親,報夫妻的戶籍。母親一兩歲會叫「阿嬤」,呂愛很疼,不久便過世。施象的兩個女人戰爭由是更加激烈,然黃爐有名分而沒有籌碼。
施象長期與黃寶在外同居,也可能無力兼顧本家妻女。黃爐、施喜只好一日兩頓番薯籤糜,在家紡紗線、縫香包、打林投笠仔。
日本臨台之初,母親仍纏足,兩小腳母女到海邊撈枯木、海灘拾水產。街尾同宗序大看不過去,為母女講話,要求施象至少每月要給二圓、米三斗。但施象常未按月給。我母是街尾美女,從小凡鹿港鬧熱,常化妝人物上藝閣遊街,且手靈巧、精於女紅。有富家子弟來提親,黃爐一定要求招贅,她才有所依靠。
1914年冬,父親莊泉半招贅進施家,所以施象也是我的內公。父莊泉右臉有紅斑,施喜難違母命而順受。父識字能文,當時在大和辜家做雕花桌椅,月給約達二十圓,照顧莊家,並奉養妻家有餘。
原來1912年辜顯榮厚禮招聘台灣、唐山著名匠師至鹿港辜家製作供玩賞的鏤空精細花鳥人物的桌椅、櫃子,要送給日本內閣大臣、台灣總督佐久間與屬下。父親年二十一、隨其師父施九鋉以及李世順(李松林之伯父)等還有唐山師共十、二十人進辜家工作,前後四年,辜顯榮常到工場探視與師父都熟悉、開講,他向父親說:「我予你娶某!」(按父母音帶,待整理)。必須一提的是唐山潮州府大師父邱雙林帶徒弟渡台,其中大埔人客家的張構同時亦入贅於施象的大女兒,成為我的姨丈,這一批雕花工匠,多留在台灣。辜家曾送每一個師父一幅木雕成品相片玻璃框,父親帶到台北,1958年搬家,我看到似六角雕桌,可惜丟掉了。(一張大桌要做半年)
我是屘子,父母四、五十歲才生我,八歲離鄉,我對父母親友之故舊多不識、無往來。如二姊嫁給名彩繪師郭新林之子。父親過身後,我訪世交李松林師,父親每年清明返鄉掃墓,都住李家。他提起我阿公與他阿伯,在「玉如意」北管館閣,施象扮花臉的單雄信。這是我年少愛讀的隋唐演義的悲劇英雄。想到母親說阿公愛唱曲、唱亂彈、賣過鑼鼓,北管要用鑼鼓。這相片可能是他死(1937年)前的一張在員林所開雜貨店總鋪抽煙草槍(有煙袋)的相片,店開在市場內,賣碗盤、炊器、文具、樂器,相中祖父後木架上有絃仔(?)和四個鼓……他愛飲酒,死於腦充血,床上有「台灣專賣局」的?酒,(識者請相告)。舊曆4月18日去世,出喪相片有四張,三張同一地點,是大路與圳溝的交會,我選有轎的(疑是埔鹽生父母家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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