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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墓志文献所见宋夏关系 孔德翊 近年来，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推进，出土了一系列涉及宋夏关系的墓志，为全面研究宋夏关系提供了 摘要： 新的资料。这些墓志涉及北宋“联番制夏”的防御策略、北宋对西夏战争以及民族交流等方面的内容，补充了 已有史料中有关宋夏关系的有关记载，对研究和认识宋夏关系具有较高的文献价值。 墓志；宋夏；关系；北宋；西夏 关键词： 中图分类号：K877.4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CN61-1487-(2014)07-0035-03 宋夏时期，长期的对峙和战争严重影响到北宋与西 臣宠以高官，使分其权，复以厚赏招致近边豪酋，渐收其 夏之间关系，对宋、辽、夏各自政权都产生了不同的影响。 用，以壮吾藩篱，则西陲可久安，不然，后难制也’。”[3] 可 西夏虽然在综合实力上弱于北宋，但它在宋、辽两者关系 以看出厚赏沿边豪酋，加以利用，共同抵抗西夏侵扰已成 中影响不可小视。近年来，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推进，出 为宋朝君臣共识。在此基础上，北宋对沿边熟羌也进行调 土的大量宋代墓志为研究宋夏关系提供了史料补充，发 整和安置。《王拱辰墓志》记载：“杜公杞患属羌支离为西 现和补正了宋夏交往的相关细节，弥补了以往关于宋夏 贼所攻，不能相救。公请密谕属羌之酋比族相结，互为应 关系研究中偏重于传统典籍的状况。基于此，笔者试图 援，每贼至，则举烽，击鼓，少壮毕集，无敢后者。自此属羌 对出土的宋代墓志文献中有关宋夏交往的史料进行系统 安于耕稼，贼不能扰，因得诸侯所居险易、山川、道路、兵 [4] 的归纳和研究，进一步探讨宋夏关系相关细节。 贼强弱之实，图以上之。仁皇嘉其策，命诸路传以为法。” 一、墓志所见北宋 “联番制夏”的防御策略 “联番制夏”的策略得到了北宋朝廷的采纳。《王 自太平兴国八年 （983 年）李继迁反抗北宋后，辽 拱辰墓志》记载：“三年，羌复犯我庆州之塞，而边将亦 与西夏又结甥舅之好，北宋朝野的不安全感愈加强烈。 出兵攻袭，又因取其罗兀城，公度构兵势未已也，复上疏 他们开始对辽、夏之外的第三支力量——沿边番部，尤其 言：‘章圣得潘罗友而继迁之患，息仁宗用唃嘶罗而元昊 是吐蕃诸部加以笼络，实施“联番制夏”的防御策略。《王 寝衰，今吐蕃董德毡世受封爵，宜更以愍信厚之，心为中 拱辰墓志》、《王尚恭墓志》、《冯京墓志》中部分内容都 国用。’朝廷从其言。”[4] 由此可以看出，从宋仁宗时期， 反映了北宋 “联番制夏”策略的实施过程。 宋廷就通过联合唃嘶啰、吐蕃等沿边诸部，共同来抵制西 “联番制夏”策略明确是在真宗咸平四年( 1001 年) 夏。宋廷对招抚番部得力的大臣，委以重用。《宋构墓志》 由张齐贤提出。此时李继迁正围攻北宋重镇灵州，张齐 记载宋构因 “以招降番部功”，先后 “迁朝奉郎、成都府、 贤提出了联合西凉六谷潘罗支蕃部解灵州之围。“以今 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司。”[5] 日西鄙事势言之，穷讨则不足，防遏则有余，其计无他，在 “联番制夏”的御夏策略在宋夏战争实践中取得了 激励自来与继迁有仇蕃部，招诱远处大族首领，啖之以 积极效果。《冯京墓志》记载：“乞修古渭寨以扼西人之 官爵，诱之以货财，推恩信以导其诚，述利害以激其志。 咽喉，使秦州通唃氏，授木征等以官，以夺西人肘腋。公 [6] 若山西蕃部响应，远处族帐倾心，则凶丑之势减矣，所以 议初盖如此，朝廷后遂取熙河。” “古渭寨”即唐时渭州， 臣乞封潘罗支为六谷王，及厚赐金帛，仍先敦谕，彼必向 北宋皇祐五年 （1053 年）三月建为寨。古渭寨地理位 风。[1]1075 宋廷采纳了这一建议。这标志着由宋初 “抚宁 置险要，北宋修建古渭寨的目的是打通秦州与唃氏通道， 部落，务令安集”[2]14 157 向 “联番制夏”开始转变。宋廷 然后试图授于木征等以官爵的方式，联合唃氏部落，最终 从政治上对沿边番部首领加以册封，到经济上的互市、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