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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呼啸前行的故事
那些呼啸前行的故事
父辈是石化人。二十多年前,我完成了由石化子弟到石化人的转变,从此开始了为建设石化装置走天涯的生活。火车总是把我和我身边的那些人送到一个个工程建设工地或检修现场,那些留下我们身影的装置就成了人生的不同驿站。我们经历了它们的变化,它们见证了我们的成长和奔波。几乎每个工程建设者的人生都是由几个或是十几个这样的驿站组成。
还记得参加工作第二年,就赶上了十建公司大规模的外埠施工,一千多人要分批到一千多公里之外的抚顺去建设抚顺乙烯的两套装置。在这之前,父辈刚刚在家门口完成了齐鲁石化年产30万吨乙烯装置的建设。因为极少这样兴师动众地走出山东,所以,送别的眼泪格外多。那时的我青春年少,并不理解父母的牵挂和担心,心里装着许多憧憬和好奇,迈开了第一次远征的步伐。
现实中的一些困难却总会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放大。那一次,在淄博火车站这个小小的站台上,师傅怕单薄的我挤不上火车,硬是把我从车窗塞进了车厢。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卧铺这一说法,有个座位就心满意足了。已经不记得在火车上坐了多久,只记得师傅互相轮换坐着有限的座位。每当我起身要加入他们的轮换时,他们总是把我按到座位上。少不更事的我并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声“谢谢”,但现在想起,心头仍有暖意。
师傅在一起聊天、打扑克,我则趴在车窗边贪婪地看着窗外的景色。那是初春时节,山东的麦苗已经泛起浓浓的绿意。火车越往北开,春色越淡,进入辽宁境内,便再次进入寒冬。铁路旁迅速倒退的树木一片灰色,田野里不见半点生气。那等待开垦的黑土地,让我想起了从维熙的小说《北国草》,想起了那些热血沸腾的人物。尽管窗外一片严寒,但在我的心头,梦想的小树已经抽条发芽。
火车载着我的憧憬和好奇呼啸着驶向那个陌生的地方,家乡还来不及挥挥手就被我抛到脑后。我却没有想到,未来的日子里,会因为想妈妈而从梦中哭醒;我也没有想到,首次远征就收获了自己的爱情。我们在对工作共同的认真执著中,也是在对远方家乡共同的思念中渐渐走近。
在抚顺施工的两年中,我开始尝试着做一名现场通讯员,这个兼职的角色,让我走出队部办公室,走到了火热的施工现场。如今,离开抚顺已经二十多年,偶尔翻看当年留下的那些豆腐块,很多场景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第二次远征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妈妈。父母公婆带着儿子前来送我和爱人。早已被大人“洗脑”的儿子,把爸爸妈妈的远行和玩具、小吃画上了等号。所以,尽管我泪水流个不停,两岁多的儿子却似乎无动于衷,只是像鹦鹉一样重复着奶奶的话:“妈妈不哭,好好工作,宝宝听话。”
又是初春时节踏上征程,尽管有爱人陪伴,尽管不用轮换着坐,但我这一次的心情却如一团乱麻。坐在南下广东的火车上,窗外景色的变化正好和上一次相反,绿色越来越浓郁,那是完全不同于北方的一派田园风光,青山环绕、小桥流水人家。可这越来越浓郁的春色,也让我的思念愈发浓郁。一会儿想着,儿子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妈妈而哭;一会儿想着,等儿子大些,一定要带孩子来一次江南,让儿子在如诗如画的南方田野里撒欢。
这是我和儿子的第一次长时间别离。那时候坐飞机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坐火车又路途遥远,只有春节才能回家看看。那年春节,我归心似箭地回到家里,儿子也高高兴兴地迎我回家。可是,睡到半夜时,儿子却哭着找奶奶,我和爱人只好又把他送到奶奶家。
那件发生在十八年前的事情,现在想起,仍会让我泪流满面。那两年发生的很多生活细节,至今都历历在目,并成为我今生最柔弱的触点。也许是有了这段亲身经历,现在采访一些在外埠施工的妈妈时,我总是很小心地和她们谈孩子。我甚至在一次采访中,和一个远离孩子的姐妹一起哭得稀里哗啦。这也许是所有母亲共有的脆弱。
后来,我来到十建报社工作,跟着大部队远征的情况不再多见,但我仍然没有远离那些远征的人们。
前不久,我从淄博坐高铁去上海一个项目部采访。仅仅四个多小时,高铁就把我送到了上海。坐在干净整洁的车厢里,心情随着火车的摇动轻轻荡漾,所有劳累,所有压力都仿佛消失了。我不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挤火车的情景。想起那时候,呼啸而过的火车带着我穿越从前的某些片段,也常常带上我的遐想,飞到未来的某个场景。坐在火车上,我似乎忘了时空,任由过去的、未来的,曾经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那些画面涌入我的脑海。当然,有时候我也会完全放任自己,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听着火车呼啸前行的声音,任由这二十多年的时光与自己擦肩而过。
这二十多年,火车帮助我和我的企业完成了许多使命,我也因此和火车有了心灵的交会。二十多年来,呼啸的火车为我载来许多鲜活的笑脸,他们踏着前人的足迹走出的新姿态,更丰富了我人生的记忆。时间为我的行囊装上一份沉甸甸的回忆,也装上一份坦然。
在未来的日子里,火车仍会呼啸着把我送到不同的建设工地,到那些远征者中间去,聆听他们的故事。(吴翠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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