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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实验活动与科学实在论 实验研究为科学实在论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这不是因为我们可以检验关于存在的假设，而是因为原则上不能“被观察”的存在有规律性地被用来制造新现象，被用来研究自然界去其它方面。它们是工具，它们不是思考的手段而是实践的手段。哲学家最偏爱的理论性存在是电子。我将论证，电子是如何成为实验性存在或实验者的存在的。在我们发现存在的早期阶段，我们可以检验这个存在是实际存在的这个假设。甚至这种做法也不是经常性的常规。当汤姆森在1897年认识到他所谓的“粒子”正失去热阴极的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差不多就是测量这些带负电荷的粒子的质量。他对e这个电荷进行了粗略的估计，并且测量了e/m。他也恰当地得到了m。米利坎继续研究在托马斯的卡文迪什实验室已经讨论的某些思想。到1908年，他已经确定了电子电荷，即可能的电荷的最小单位。因此，从一开始，人们所做的就很少是检验电子的存在，而是与电子之间的交互作用。我们对电子的某些因果力量了解的越多，就越能够制作更多的装备来获得自然界其它方面得到深刻理解的效果。当我们能够以系统的方式运用电子来对付自然的其它部分时，电子就不再是假设的东西，推论的东西了。它不再是理论性的，而变成了实验性的。 实验者与存在 决大多数的实验物理学家在理论性存在（即他们运用的存在）方面是实在论者。我主张，他们不得不如此。无疑，许多人在理论问题上也是实在论者，但是这对他们的关注点来说不是本质的。 通常，实验者在他们研究的存在方面是实在论者，但是他们并非必须如此。当米利坎着手测量电子电荷的时候，他对其实在性可能很少有什么疑虑。但是他可能对在实际发现之前他将会发现什么持怀疑态度。甚至他可能还保留了这种怀疑态度。也许存在电荷的最小单位，但是并不存在恰好具有这样的电荷单位的粒子或对象。对某个存在的实验并不能让你相信它是存在的。但是，为了对其它事物进行实验而使用某个存在却需要人们这样做。 而且，这甚至不是说，你能够使用电子对别的事物进行实验，从而使得人们不可能怀疑电子。因为理解了电子的某些因果特性，所以你就可以猜测如何设计非常精巧复杂的实验装置，以便让你能够以你需要的方式把电子排列起来，从而了解其它事物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一旦你有了正确的实验思想，你就能够预先粗略地了解如何试图设计实验装置，因为你知道，这是使电子以某某方式运作的方法。电子不再是组织我们的思想或拯救已经关观察到的现象的方式。它们是在自然界的某些其它领域创造现象的方式。电子是工具。 在关于存在的实在论和关于理论的实在论之间存在实验上的差别。设想一下，我们说，后者是对科学指向正确理论的信仰。很少有实验家会否认这种看法。只有哲学家才对它持怀疑态度。然而，指向真理是关于不确定的未来的。指向电子束则是运用当下的电子。把一个调整好了的激光器对准一个特定的原子，并轰击出一个电子，从而得到一个离子，这种做法是指向当下的电子的。相反，并不存在人们必须相信的一组当下的理论。如果关于理论的实在论的思想与科学的目标有关，那么，这种思想就包含某种价值。如果关于存在的实在论的意思是下个星期指向电子，或再下个星期指向其它电子，那么这种思想在价值之间更加中立。实验者成为存在的科学实在论者的方式完全不同于他们可能成为理论的实在论者的方式。 当我们从理想的理论转向当下的理论时，这一点就显示出来了。人们很自信地把各种各样的性质归属于电子，但是这些性质大多是在许多不同的理论或模型中表述的，而实验者对这些理论或模型可能一无所知。即使是研究小组中的科学家（他们研究同一个大型实验的不同部分）也可能坚持对电子的不同的和相互之间不相容的描述。这是因为实验的不同部分可能以不同的方式使用电子。对电子的某个方面来说是很好的计算模型，对其它方面来说可能是很糟糕的。有时候，一个研究小组为了能够解决实验问题而不得不挑选一个具有完全不同的理论视角的人。为了能够产生你想得到的效果，你可以挑选受过不同训练的人，而且他的言谈与你的几乎是不可通约的。 但是，是否存在理论的一般核心，研究小组中的每个成员的交叉点（它是所有的实验者都实际效忠的电子理论）点呢？我认为存在的是一般学识，而表示一般核心。关于电子，存在大量的理论、模型、近似、图景、形式体系、方法等等，但是我们根本没有理由设想，这些理论的交叉点是理论。我们有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存在“研究小组的这个或那个成员被教导去相信的，包含所有理论的交叉点的最强有力的、并非微不足道的理论”。即使存在许多共同的信念，我们也没有理由设想这些信念构成了值得人们称其为理论的东西。当然，研究小组的经常是由同一个学院具有相似思想的人组成的，因此他们的研究通常存在某些共同的理论基础。但是，这是社会学事实，而不是科学实在论的根据。 我认识到，许多关于理论的实在论的思想并不与当下有关，而是与我们可能取得的成果有关，或可能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