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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企业治理模式相机选择研究 　　摘要：以往的观点普遍认为家族治理的代理成本相对较低，然而这不能解释一些家族企业出现的内部代理冲突。笔者以利他主义为分析视角，认为由于利他主义的双面作用，家族治理的代理成本并不一定低。我们从代理成本和代理能力两个维度提出了家族企业治理模式相机选择的原则，认为应该根据企业的具体情况选择以下治理模式：家族治理、专业治理、折中治理和分殖治理。 　　关键词：家族企业；利他主义；治理模式 　　中图分类号：F27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1096(2009)06－0099－04　收稿日期：2009－10－24 　　 　　一、引言 　　 　　家族企业的治理模式是人们关注的问题。家族企业应该选择家族治理模式(家族成员担任管理者)还是专业治理模式(职业经理人担任管理者)呢?不少学者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对于控制性家族而言，选择家族治理模式还是专业治理模式，取决于两者的收益与成本。从收益的角度来说，当家族企业的经营需要特殊的或较高的管理技能时，要聘用符合企业能力要求的管理者，从职业经理人市场找到的可能性更大。在强能力要求的企业中，职业经理人相对于家族经理人的能力优势发挥得更明显。因此，家族企业对管理者的能力要求越高，企业越倾向于选择职业经理人。另一方面，从成本的角度来说，家族企业的管理者谋利空间大，意味着管理者有更多的机会为自己谋取私利，也意味着家族企业需要花费更多的成本监督管理者。一些家族企业的生产经营特征，赋予了管理者更多的资源决策权，在这种情形下，控制性家族更希望经营权掌握在家族成员手中，以避免职业经理人攫取企业利益。因此，家族企业的管理者谋利空间越大，企业越倾向于选择家族管理者。 　　根据上述学者的研究，当家族成员的代理能力满足企业要求时，应该选择家族治理模式；而当管理者谋利空间很大时，也应该选择家族治理模式，因为家族成员可以保证企业的利益留在家族内部。上面的两个结论都蕴含着一个大家普遍认同的观点：家族治理模式的代理成本比较低，所以在家族成员能力满足企业要求和管理者谋利空间大时，应该选择家族成员担任管理者。现在的问题是：家族治理模式的代理成本就一定低吗?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常常见到家族成员的内部争执给企业的发展带来了困扰。2008年初，新鸿基地产发生的郭氏三兄弟的内部冲突，就是其中一个典型案例。 　　 　　二、家族治理的代理成本一定低吗 　　 　　主流代理理论认为，许多家族企业通过家族成员进行经营，而家族成员之间利益联系紧密，因此家族企业被看作是代理成本很低的企业组织形式。Daily等人(1992)则指出，由于家族成员长期生活在一起，普遍存在各种非正式契约，能降低彼此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促使代理成本最小化。Kang(2000)认为，家族信任意味着家族企业是一类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组织。因此，代理理论认为家族治理的代理成本比较低。近年来，一些学者开始质疑家族企业代理成本低的主流观点，提出与之针锋相对的观点。以Sehulze为代表的一批学者运用利他主义理论观点，对上述观点进行了反驳，认为由于利他主义具有双面作用，家族治理的代理成本不一定低。 　　利他主义可以分为对称的利他主义和非对称的利他主义。当利他主义在家族成员间是相互(家族企业主和家族经理人都对对方实施利他主义)并且是对称(利他主义的强度一致)的时候，利他主义有利于减轻家族企业的代理问题。对称利他主义有利于激励家族经理人，使每个被雇佣的家族代理人成为企业事实上的所有者；对称利他主义加强了家族经理人之间的沟通，增强家族企业的凝聚力；对称利他主义有利于增强企业内部的信任程度。 　　 　　然而，不对称利他主义却增加了企业的代理成本，利他主义对家族企业产生负面影响。Schulze(2003)分析了企业主与家族管理者之间的代理冲突，认为当企业主与家族其他成员的利他行为不对称时，利他主义行为本身就会产生代理成本，因此家族企业的代理成本也会很高。利他主义对家族企业的负面影响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使企业主“自我控制”问题更加严重。由于企业主同时也是家族成员，他的决策目标体系会出现紊乱现象，在家族利益和企业利益之间权衡，从而限制企业主作出理性决策。在利他主义的驱使下，家族企业的企业主有可能挪用企业资源进行转移支付。企业主为了弥补自己对家庭没有尽到责任的缺憾，往往会过度溺爱年幼的子女，从而在利他主义引导下“慷慨”地转移企业资源，致使家族成员滋生过度的依赖性。在家族内部，不是所有人的利益都完全一致。企业主“自我控制”问题导致其自认为代表整个家族企业利益决策，然而，他并不一定真正代表所有家族成员的利益，他认为是最好的投资决策，其他家族成员不一定认为是最好的决策，因此需要从家族企业的资源中拿出一部分用于监督企业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