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尔“艺术意志”与沃林格尔“形式意志”的比较分析-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ligers artistic will and warringers formal will.docxVIP

导言“形式”这一概念在西方美学史上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它是一个层次丰富，内涵 深刻的概念。以西方为主导发展起来的“形式美学”的成就是惊人而辉煌的。重形式是 西方美学界的传统。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数”，柏拉图的“理式”，亚里士多德 的“质料”说和古罗马的贺拉斯的“合理”与“合式”，此四种就是西方“形式”概念 的滥觞。德国古典美学是“形式美学”发展的重要时期，伊曼纽·康德的认识论以“先 验形式”为出发点的，他的审美理论就不是研究具有美的性质的事物及其对人的审美效 应，而是研究人在“先验形式”的引导下的审美判断力。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成了 西方近代“形式主义美学”鼻祖。德意志人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超凡的理性思辩能力 使得他们在学界不停地延续着神话：席勒的“游戏说”、黑格尔的“感性显现说”、约翰·弗 里德里希·赫尔巴特和罗伯特·齐默尔曼的“精密形式美学”、费德勒和希尔德布兰德 的“纯视觉艺术理论”、阿洛斯·李格尔和威廉·沃林格尔的“艺术意志”、沃尔夫林的 “纯粹视觉符号”等。进入 20 世纪以后，形式本体论更是在西方艺术世界占主导地位。阿洛斯·李格尔（Alois Riegl, 1858-1905） 19—20 世纪之交欧洲著名美术史家与 艺术理论家，维也纳艺术史学派的主要代表，现代西方艺术史的奠基人之一。李格尔的 学术成果被公认为是现代艺术史学上的里程碑，而且其影响超出了艺术史领域。在 20 世纪初，他在《风格问题》中提出的“艺术意志”的概念,贯穿他的三部最重要的著作《风格问题》、《罗马晚期的工艺美术》和《荷兰团体肖像画》，曾是风靡欧洲的艺术美 学术语，对现代艺术运动产生过巨大的影响，并波及到日本与中国的艺术史及美学理论。 1953 年，迈耶·夏皮罗(Meyer Schapiro)在一篇谈论人类学与艺术风格问题的文章 中说，自李格尔后，就没有再出现类似于艺术意志这样崭新的概念了。（参见《罗马晚 期的工艺美术》）；芒特(Ernest K.Mundt)在他的一篇评论文章中认为李格尔的艺术意志 已成为现代感觉主义和形式主义流派的共同立足点。克莱因·鲍尔则认为，尽管现在李 格尔的“艺术意志”概念，连同他的科学术语，都遇到了困难，但他的学术研究成果无 疑是属于 20 世纪的。艺术意志作为形式意志而具有的自足和自律的属性明确地昭示着 这个概念与德意志形式主义美学传统的联系。德意志形式主义美学原则通过艺术意志的 概念而得以在现代绵延新生。（参见陈平《李格尔与艺术科学》）贡布里希则认为，李格 尔与黑格尔一样，是把艺术的进化既看作是自身的辩证过程，如从触觉到视觉的演变， 但同时又是与哲学、科学、宗教、道德等相并列的有关世界视图中的一个分支，也就是 说，在艺术史的风格进程中蕴涵着时代精神的趋向。在某种程度上，这也为现代艺术史 学理论开辟了一个新的空间，即从艺术史出发探究人类精神或心理演变的秘密。但他同 时认为李格尔是在艺术史领域中用心理学体系来解释黑格尔体系的第一人，将“艺术意 志”视为黑格尔的“世界精神”在艺术史领域中的翻版。“李格尔自以为是在遵从着科 学方法，然而被他视为科学方法的标志的这种一心专注的作风，使他成为前科学的习性的俘虏，那是帮助极权主义原则扩散的习性，也就是编造神话的习性。”（参见《黑格尔的方法论对西方美术史论研究的影响》）；赫尔曼·巴尔(Hermann Bahr, 1863-1934)则 高度地赞誉李格尔,认为他组一伟大的功绩在于教会我们怎样去识别艺术品与手工产品 之间的区别。他打破了艺术应该屈从于外在目的的传统，将艺术从中解脱出来。甚至宣 称“李格尔在《罗马晚期的工艺美术》中，囊括了人们有关艺术必须了解的东西，囊括 了所有为了把握艺术生命所必需的任何东西（参见《表现主义》）。”英国的麦克尔·波 德罗经过剖析后却得出在不排除李格尔的理论有批判的建设性的情况下不需要符合它 也可以从中受益的结论（参见《李格尔的艺术史概念》）。 德国艺术史家和理论家威廉·沃林格尔（Wilhelm Worringer 1881-1965)，在 20 世纪西方艺术史学界的声誉主要凭藉了他的两部著作《抽象与移情》和《哥特艺术的形 式》，前者完成于 1907 年，是作者申请博士学位的学位论文，1908 年正式出版.后者出 版于 1911 年。两部著作一经面世，就在德国当时的先锋派艺术家、尤其是表现主义艺 术家圈子中引起强烈反响，此后两书一再重版.影响范围超出德国遍及整个欧洲.被学术 界公认为德国表现主义运动时期最重要的艺术学文献和理论指南。沃林格尔没有试图去 建构一个结构庞大、关系复杂的艺术理论体系，所有的阐述立足于两个基本的理论前提: 一、艺术意志作为一种形式的意志决定人类艺术史的风格演变；二、在艺术史中，艺术 意志体现为两种基本心理趋向—抽象和移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