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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思巴字零形式a译写汉语时引发的问题与策略及其对藏文今后厘定的参考价值 语言科学 ISSN1671——9484CN32——1687/G 2007年5月 第6卷第3期(总第28期)91—101 八思巴字零形式a译写汉语时引发的问题与策略 及其对藏文今后厘定的参考价值* 宋洪民 鲁东大学中文系山东烟台264025 提要元代~flA思巴字文字源出藏文,元音a的表达都采取了无标记零形式,这就使得含a的复元音韵母在 两种文字体系中都难以直接拼合而出,八思巴字在译写汉语时把a所在复元音韵母中的其他元音都用辅音符 号来表达,实属对这种文字体系的创造性运用,可以为今后藏文的厘定工作提供参考. 关键词八思巴字零形式a藏文 中图分类号H2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9484(2007)03--0091—11 1藏文渊源及零形式a——a是什么 八思巴字的创立者元朝国师八思巴是藏传佛教萨迦派传人,对藏语文有着极高的修养(王启龙 1999:38,70),所以八思巴字字母实为脱胎于藏文,大多数与藏文字母相同或相似,少数新造的字母也以 相应的藏文字母为基础(照那斯图1980).八思巴字的这种创作背景就决定了它与藏语文的密切关系, 无论是书写形式还是字母与音素的对应关系上,都深深打上了藏语文的烙印,不可避免的带有其所从出 的藏文的印迹.如元音a都用零形式来表示,真正的元音字母与藏文表示元音的附加符号基本一致,在 译写蒙古语时藏文所无的蒙文中的6,fi二音素分别用eo,eu表示,而没有创立新的字母,尽管也满足了 需要,但毕竟与每一个音素享有一个独立字母的体例不类,可见在字母创制上受藏文的影响之深.另 外,它的两个只作介音用的半元音(照那斯图1980)也直接脱胎于藏文的辅音字母.看下表(蒙古文据 照那斯图1999,且只给出词首形式):L1] 藏文 [] 八思巴字 [] 大 蒙古文 [收稿日期]2006年5月31日[定稿日期]2007年2月3日 感谢匿名审稿专家提出的修改意见,文中错误概由作者本人负责. [1][]表示零形式.另外,八思巴字中尚有一争议颇多的色,因与本文主题关系不大,此不赘.j,w对应的藏文 与八思巴字中的两个符号,前为变形符号,后面括号中为正体辅音符号. 91 语言科学2007年5月 i(或i)()() (或w)()(医) 由上表我们可以看出其严整的对应关系.一字一音的字母符号似乎没多少话说,但零形式的a 就不那么简单了,因为它要求读者每看到一个拼写形式就能马上分辨出a的有无,而二者在书面上的表 现都是零.那该如何辨别呢?对此我们看一下方家的论述. 照那斯图,杨耐思(1984)专门讨论了八思巴字元音a的表示法,今转述如下: 八思巴字没有表示元音a的专门字母,元音a用零形式来表示.具体说,下列几种书写单位中 的元音字母的零形式表示元音a:1)每个单写的辅音字母后的零形式,例如:d=da打(汉语),Zr =zara月份(蒙古语).2)两个连写的辅音字母之间的零形式,例如:hj=haj海(汉语),ltn= altan金(蒙古语).3)两个连写的辅音字母中后一个辅音为时,每个辅音字母后面的零形式 (只见于蒙古语),例如:gnu=gaanu皇帝的,ul=ulaa铺马.4)三个连写的辅音字母之间的零 形式,其中居中的辅音字母为n时(也只见于蒙古语),例如:gn=gaan皇帝,jn=jaan象. 5)半元音字母后的零形式(只见于汉语),例如:ggia家,gij=giaj佳,=xga华,uj: xgaj怀.6)辅音字母和yi之间的零形式(只见于蒙古语),例如:yimg=ayimag部落,部族,Y butugyi=yabutugayi走吧.7)跟元音字母相连的后的零形式(只见于蒙古语),例如:lu=lua 同(后置词),boluSU=boluasu如果可以,成为. 两位先生解说甚详,但还是感觉规律有些难于把握.为进一步搞清楚这一问题,我们先来看一下八思巴 字所从出的藏文中零形式a的情况. 2藏文中零形式a的分布——何处有a 一 般认为,藏文源出印度梵文,从文字性质上看,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音节性的辅音文字的某些特 点,或叫音节一音素类型文字(王尧1979),如每个辅音字母都含一个零形式的a(有一定条件限制),其 他元音用加在辅音上的附加符号表示,元音字母没有取得与辅音字母同等的地位.我们认为,对这种文 字体系的性质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无标记的零形式a,也正是这种因素限制了其向真 正的音素(音位)字母文字发展的可能性.无论梵文还是藏文,零形式a是无标记成分,它与有一定符号 标志的其他元音是对立互补关系;这种关系也决定了包含a在内的复合元音组合的不可能性(梵文中的 复合元音,如ai,au等是用独立字母来表示的,而不是i,u与a的组合,见斯坦茨勒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