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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经济持续经济增长新路径 　　摘要：本文从“可持续增长”的视角，以“福利经济学”、“幸福经济学”为理论基础，阐述了“生命经济”的内涵与外延，提出了当前中国经济可持续增长的新路径――发展“生命经济”，更确切地说是以“人的生命”为本替代以“资”为本发展经济。 　　关 键 词：生命经济；经济增长；可持续性 　　中图分类号：Ｆ061．3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５－０８９２(２００6)06－０009－０4 　　 　　从农业经济到工业经济再到信息经济……人类在不断的理念与技术变革中经历着经济发展核心形态的变迁（图1所示）。但是，至今世界各国都在反思过去的经济发展理念与模式，寻找经济持续发展的动力。 　　图1世界经济核心形态的历史演进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基于沿海地区的、以出口为导向的、以制造业为重心的经济增长策略在中国取得了非凡的成功，经济实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增长。然而，在我们欢欣于高速增长的同时，却又不得不意识到GDP数据背后暴露出的经济结构不合理、产业结构雷同、投资盲目、消费乏力等致命弱点，同时，资源在一轮轮的快速增长中被消耗，社会总福利增长缓慢。种种事实表明，中国经济将可能遭遇增长困境。于是，“转换增长空间、变迁增长模式”成为突破这种困境的唯一路径。鉴于此，我们提出并论证 “生命经济”的概念与内涵，为可持续经济发展提供转换增长空间的新思路。 　　 　　一、生命经济的理论依据――经济增长涵义的重释与幸福经济学 　　 　　(一) 衡量“经济增长”：从实际GDP到“幸福”指数 　　依据《新帕尔格雷夫大辞典》，“经济增长”最普遍的定义与衡量标准是以固定价格计算的人均国民收入的某种度量的变化率。由此，研究经济增长应用最广泛的概念是以不变价格计算的国内生产总值，即实际GDP，或者用人口变动影响调整的人均实际GDP。 　　然而，这种经济增长的定义和衡量标准已经遭到许多批评，诸如绿色GDP、经济福利的度量等评价指标被提出。归结起来，这些批评意见的实质是相同的，即都是对传统“经济增长”涵义的质疑。传统上以实际GDP变化为基础的衡量，是将“经济增长”的涵义狭义为经济生产能力的某些方面的增长，并且纯粹以“量”来衡量，而诸如社会公正、个人寿命、精神快乐等内涵于社会福利的非经济方面的生活质量因素则被全然忽略，增长在“质”的方面没有衡量。可以说，传统的经济增长涵义仅反映了经济福利的内容，而且实际GDP也没有完全概括经济福利，充其量仅是反映经济福利的某些方面而已，更为不足的是，实际GDP的度量中尚存在重大缺陷，如环境污染、闲暇时间的丧失等成本与经济增长直接关联，但在实际GDP中这些因素并未予以扣除等。 　　作为西方主流经济学之一，福利经济学是以最大化社会福利为目标而展开分析的一类经济学理论。它力图依据社会福利的高低来评价与分析社会中的不同经济状况，从而探索如何最大化社会福利。福利经济学将社会福利看作是个人福利的向量加总，而且将个人福利以“幸福”（well being）或“效用”（utility）来表示。[1]因此，经济增长将由传统的对实际GDP变化率的衡量转变为对“幸福”指数变化程度的衡量。 　　 　　（二）“幸福”：“效用”涵义的回归 　　福利经济学将个人福利看作是个人的幸福，更确切地说，是个人的快乐。所谓“幸福（或快乐）”是以物质存在和消费为基础又超然于物质存在和消费之上的一种主观精神感受。幸福或快乐的有无可以归结为肉体上的愉快和痛苦，但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愉快和痛苦。可以认为，人们的一切行为最终都是为了实现各自精神上的快乐满足，无所不包的人类行为均在一定的精神快乐需要支配下而产生，均为实现一定的快乐满足而展开。这又被称为人类行为的快乐原则。[2] 　　“幸福”的涵义可以追溯到最早的“效用”概念。最早的“效用”概念由功利主义哲学领域提出，具有三层含义：其一，效用即代表快乐和享乐指数；其二，每个人都争取使这种指数越高越好；其三，随着个人的收入增加，其收入在边际上的效用少了。此外，与之相应的还存在一套“快乐计算学”，即认为人们快乐（或痛苦）的衡量主要由以下几种因素决定：强度（intensity）、延续时间（duration）、确定性（certainty or uncertainty）、作用远近（propinquity or remoteness）、后续性（fecundity）、纯度（purity）、作用范围（extent）等。[3]然而，随着“经济学帝国”向哲学、社会学等各领域的渗透，“效用”涵义逐渐脱离了早期效用的内涵，而渐渐转变成经济学意义上的“效用” 概念，由快乐指数变成为偏好的满足。“快乐”由“满足”代替，“痛苦”由“损害”代替，效用变成一个仅仅表示对人的需要的满足程度的指标，成为一个满足指数。经济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