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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语言使用 第一节 语言对写作的意义 一、语言是文章最基本的建筑材料 写作活动是一种有目的和复杂的精神创作活动，因此离不开思维。在写作活动中，面对写什么和如何写，人们都要思索考虑。考虑问题必须借助一定的工具，这个工具就是语言。同时，贮存在人的大脑中的思维成果如果不用语言文字表达出来，别人就无从知道。这就是所谓“己不说，人不知”。事实上，人的思维活动是一个运动过程，思维成果不用语言文字表达出来，不仅不能使其固定，而且很容易流逝。因此，思维的成果还必须由语言来体现。既然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外壳，是人类思维的工具，人类的思维离不开语言，那么语言也就和写作活动密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 虽然人类表情达意的手段有许多种类，比如线条、色彩、印象、节奏、手势、体态、表情以及其他一些符号等等。但这些手段都无法和语言相比。在众多表达思想和情感的手段中，语言是最重要、最常用的一种。语言分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有了口语，然后才有文字，进一步才有文章。文章是组成完整篇章的书面语言系统。因此，写作也就是如何运用书面语言把作者对世界的认识、体会、感触表达出来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语言是表达工具。作者把自己的思想感情诉诸语言文字，形成篇章，期待读者阅读；而读者只有理解了这些语言文字，才能体会作者所表达的意思。这样，文章的价值才能实现。 二、语言活动贯穿于整个写作过程 思维活动凭借语言而进行，但这种语言既不是口头语言，也不是书面语言，而是一种隐形的语言形式。在思维进行时，它伴随一定的观念进行。它和思维活动合而为一，可以说哪里有思维，哪里就有语言。写作过程可划分为采集阶段、运思阶段和表达阶段。采集阶段主要是收集材料，不论是采取采访、调查、观察的方式，还是阅读的方式，都不能离开思维活动而凭空收拢所见所闻，而是开动心思选择材料，甄别材料，给材料分类。因此那种隐形的语言活动也就必然参与到这一阶段的活动中。在运思阶段，作者要考虑材料的取舍与安排、结构的布置和主题的表达等等，这更不能缺少思维活动，隐形的语言活动显得格外活跃。而表达阶段，则指如何把思维的结果用具体的语言形式表达出来，也就是把别人看不到摸不着的隐形语言形式变为书面语言形式，变为文章。这本身就是不同语言形式的转换过程。因此，从写作的三个阶段来看，语言活动贯穿于写作过程始终。 历代的作家无不对语言特别重视。杜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不懈追求，韩愈“惟陈言务去”的严谨态度，都是对写作真谛的把握。前苏联作家斐定说：“有结构不完整的好作品，但语言失败而能成为好作品的却不曾有过。” 只有认识了语言对写作的重要作用，才能体会到文章是语言艺术的真味，才能写出好文章。 第二节 语言的表现形态 语言在具体的使用中有不同的表现形态。本节从写作角度谈语言的表现形态。 一、内部语言和外部语言 人们从事各种活动都是由某种动机引起的。写作活动也总为一定的写作动机所支配。当作者有了某种表达、交流的动机和欲望时，内心便产生了总的意向。围绕这个意向，作者在搜集材料、选择材料的基础上，确定主题和取材范围，考虑文章框架，安排文章结构，这虽然表现为思维活动，但又以语言的方式运行。这种活跃在头脑中的语言，我们称之为内部语言。而把内部语言用声音讲出来，或者执笔行文，把思维结果化成语言文字，情况就不同了。我们把口头语言或书面语言称之为外部语言。写作过程就是依据写作目的搜集、选择材料，然后经过大脑活动，使之形成为较为清晰、明确的内部语言。然后再将这种思维结果外化为语言文字，即外部语言。因此从语言形式的变化来看，写作过程实质就是将内部语言转换成外部语言的过程。如果内部语言混乱，那么外部语言的质量也就不会高。 由于内部语言是“不发声”的、“简化的”、“内省的”，也就很少有作家把它原原本本用外部语言“记录”下来。语言和思想都是不断运动的，在运动时语言和思想在密切联系中互相推动。因此，常见的情况则是一边写一边对内部语言进行不断的充实和再组织。 二、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 外部语言分两个系统，即口头语言表达系统和书面语言表达系统。口头语言以音义结合的有声语言符号作为媒介，通过说与听之间的联系进行交际和交流。书面语言以文字符号为媒介，通过读解来接收有关内容。 虽然文字出现打破了口头语言的时空局限，促进了口头语言的发展，但文字仍不能完全把口头语言取而代之。一方面是因为口头语言是文字的基础，文字的发展变化受着口头语言的影响。另一方面，口头语言较文字使用更加方便、灵活，在许多场合是书面语言无法代替的。从本源意义上看，口头语言是用“舌头”、“喉头”讲的，书面语言是用“笔头”写的。但是，随着文章的繁衍，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的区别已不完全是“舌头”、“喉头”与“笔头”之间的界线了。人们逐渐把口语化的语言称为口头语言，把书语化的语言称为书面语言。于是，就有了口语化的文字，也有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