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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情史 （法）杜夫雷斯纳（Dufresne,D.), （法）杜夫雷斯纳（Dufresne,C.)著 韩沪麟译 他在1821年7月11日的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我对爱情的感受就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爱就是生活在理想 的天地之中，光芒四射，富丽堂皇；就是完全忘记了时间，不分昼 夜，无论冬春；白天和春天就代表你的爱人。在大自然中只有一个 人存在，那就是你所爱的人；其他什么也没有。我只有两种激情， 那就是对爱情和荣誉的追求……” 1822年3月，他忍不住和盘托出了：（致德·贝尔尼夫人） “当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时，那种愉悦是所有内心受到折磨的 人都能感受到的。我首先爱那些不幸的人因此，对我而言，你的 忧郁便是妩媚，你的不幸也是诱惑；当你无拘无束地在闲聊时，我 便会想起所有与你在一起时的种种亲切的往事。请想想吧，夫人， 世上有这么一个人，他离你远远的，但灵魂得到上天的恩准，跨越 了距离，朝着理想的心灵之路走去，疯狂地向你奔去，十分高兴能 介入你的生活，你的情感，他时而同情你，时而为你祝福，他以年 人心中仅有的强烈的感情和真诚的爱情爱着你；对他而言，你 只是女友，不只是姐姐，几乎是母亲，甚至比这些都强，你对他是 个人间天神，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倘若我梦想着伟大与荣耀 这事实上都是为了在我走向你的梯级上铺上台阶；倘若我做一 重要的事情，那都是以你的名义去做的。你在不知不觉之中成 我的保护人。总之，请你想像一下人心所拥有的温情、友爱、宽 与抱负吧，当我想到你时，这些我都有。” “天哪！倘若我是一个女人，虽45岁但风韵犹存，我的做法 就与你完全不一样了。在我看来，一个女子在秋收季节，却拒绝采 摘那个毁了我们祖先①的苹果，真是不可思议。有什么问题呢！ 我将会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份感情中去，想品尝初恋的甘美、无邪的 思恋、纯洁与天真，以及它带来的所有让人心动的特殊感受……我 的错很可能比你的更多，你的错比我给你的要少，我这边的错更 多，是吗？我承认，作为一个情人，我是最不配的，我既没有品位又 没有风度，既不潇洒又无胆量，总之，没有任何求爱的资本，我就像 一些女孩子，她们表面上显得笨拙、傻乎乎的，腼腆而温柔，但内心 却隐藏着一团烈火，一旦窜出炉灰，将会把炉子、房屋，把所有的一 切烧尽……再说，我不像一个伟大的人物②那样，能用他的生花妙 笔，恰如其分地描绘出自己的性格。请再读一遍他的《忏悔录》 吧，你慢慢将会理解我说的这一切。我出于自尊不便向你明说，但 这却是实情，这一类性格，我可不是惟一的一个……” “夫人，当人们在生活中有了一个主题之后，对他们而言这条 路走不通是残忍的。倘若没有其他路可走时，生活就变得毫无意 义了……请你想想一个刚踏进社会的天真无知又充满激情的年轻 人吧。我向你起誓，我的眼睛不会再让你不悦，我的言语不会再轻 易冒犯你或是让你难受。再见吧，我的主意已定，不管怎样，我要 使你快乐。 “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激动万分，在我的想像中，你便是 一个完美无瑕的人。我的头脑里充满了这个想法，其他的一切便 不复存在了。后来，这最初的想法便无限膨胀，也就是说，围绕着 这个想法又产生了许多其他的联想，现在成了我的一块心病，而我 的情感只有一个目标，一切与它联系在一起，一切以它为中心。你 那45岁的年龄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倘若我有过一刻想起，我想 这只能证明我的感情有多深。倘若我真的不爱你，你的年龄也许 在我看来是可笑的，但现在却恰恰相反，它成了一种因缘，一种刺 激，正是由于它不同凡响，与传统的观念大相径庭，才使我魂牵梦 绕……你的气质，你的举止，你的嗓音，你的眼睛，你的小脚，总之， 你身上最细微的部分对于我都是非凡出众的……” “我知道你会大惊小怪，并会说：‘道德，风俗，我怎么能弃之 不顾??，他给她写道“我羞于向你说出相反的观点，因为这等 于表明你自己想不到似的。倘若你爱我，这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 要么你坚持哲学原则，要么你不坚持??倘若你是我了解的那样 的人，结论只能是：世上既无恶行也无德行，既无地狱也无天堂，我 们该感兴趣的惟一的事情，那就是不言自明的真理：‘尽情享受！’ 这一点没有任何疑义。” “我看见你时，我觉得遇见了一位天使。我炽热的胸膛里呼 吸顺畅，我内心的天使从未欺骗过我，她在对我预示幸福的生活即 将来临，但我审视了使我们不能结合的所有障碍以后，我平生第一 次把世上所有的偏见都梳理出来，并且深深体会到偏见之狭隘与 猥琐。通过你的目光，我看见了幸福，我的心顿时就暖洋洋的，我 的苦难刹那间就变成了快乐的源泉。我的灵魂是一个广袤的王 国，就差阳光的恩泽，而你的目光突然使它通明透亮……”《路易·朗贝尔》（1832） “你像我想你那样想我吗？你像你说的那样爱我吗？昨天你 是多么美啊；有多少次，我在梦中才能看见你光彩夺目，脉脉多情 啊！但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