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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句共欣赏 好题相与析 ——从2005年浙江高考修辞题目说起 缙云中学 李慧婉 一、题目评析 众所周知，今年浙江高考语文试题普遍被认为“重文化意蕴，考语文能力”，大部分题目突出语文的本质特性，全面考查语文能力和素养。第六题体现了这些特点。 下列各句中修辞手法使用不当的一句是 A、树林是一片绿色海洋，轻风是海洋的呼吸。 B、珍珠是贝痛苦的结晶，是海的泪。 C、面对风暴的欺凌，松柏挺胸不屈，杨柳弯腰逢迎，江河寂然不语，高山昂然抗争。 D、太阳从地平线上露出笑脸，用她那柔美的金色手指，悄悄地捡走了草地上的珠玑。 题干指向明确，仔细揣摩，发现选择项语言优美，涵义丰富，命题者似乎除了考查比喻、排比、拟人在内的多种修辞手法运用外，还同时检测了分析传统文化意象意蕴及语境情感色彩等能力。以下是逐句分析。 A、运用连续比喻，形象逼真地表现出树林的颜色与动态美。前分句把树林的广阔和绿得无边比作海洋蓝得无垠，突出树的绿、多、密、广。后分句让人联想到轻风吹过，大片树木的树叶枝桠摇曳摆动，树林在轻柔缓慢的风吹拂下犹如海洋的层层波浪，联绵不断，柔美起伏，就像海发出的均匀、轻柔而有力的呼吸，给人明朗广阔的视觉效果；“呼吸”还让人感受到微风扶树时，树木生长茂盛，富有生命气息的动态美。很难想像，静止不动的树林是如何的呆滞无生机啊，唯有“轻风”弥补了这种不足。树木、轻风，本来是平淡不过的东西，一经用“呼吸”连接，将树林拟人化，就化腐朽为神奇。可改为“是海洋轻声的呼唤。” B、简练准确，清新自然，立意新颖，不乏创意和美感，令人回味。不仅在于把贝拟人化，活化了它孕育珍珠的痛苦过程和珍珠的来之不易。还连续拓掘，把珍珠放到更大的表现的空间——大海里作比，把珍珠比作大海的泪，不仅形象地表现了它的形状和颜色，晶莹剔透；还暗示了是海孕育了贝，因为贝生活在海里。众所周知，珍珠与眼泪，两者的晶莹、两者的闪光、两者的圆润和两者的纯洁，甚至都是激情悲苦化身的象征意义非常贴近。你想啊，珍珠的宝贵在于它积聚了贝毕生的心血和努力，贝的一生因珍珠而灿烂，珍珠是它价值的证明，是它的骄傲。而大海就像是一位慈爱的母亲，把贝拥在怀里，为贝的艰辛而流泪，为贝的坚强而欣慰。珍珠包含了海多少的忍耐啊。本句言少意丰，句短情长，活写出了蕴涵在生活中的哲理，具有某种独得的诗情和悲壮美。也难怪不少学生说最喜欢它了，选择的时候，首先排除就是它，不仅正确无误还优美无比。 C、强势排比，每句以拟人手法，以“松柏挺胸不屈”始，以“高山昂然抗争”终，首尾句子表现两种坚强不屈的典型情景，让人感受到它们的顽强、挺拔、巍峨、峻峭，具有阳刚之美，显然为全句奠定的是赞美歌颂的基调，写出松柏和高山对待风暴的态度；用“弯腰逢迎”表“杨柳”在风暴中形态，虽然很是形似，但分明是贬低，破坏了全句基调的和谐，与整句的感情色彩不一。更重要的是，既然是风暴来临，江河怎么会是“寂然无语”？应是波涛汹涌巨浪翻滚，至少不会静悄悄到“寂然”。退一步说，如果文句要表现的是杨柳、江河截然不同的景象，运用正反对比，以此两种坚强不屈反衬另两种的屈膝逢迎，沉默被动，又出现了另外问题，语序是否可以褒贬混杂呢？显然，思想混乱，思维不清，语脉不明是本句突出的毛病。正如有学生在分析时写道：“本句对松柏、高山的赞扬凸显，读至‘松柏’句时，自然产生一种想法，这是写自然事物对风暴的抗争……，哪知紧接这竟是‘弯腰逢迎’‘寂然无语’这般颓废，大失所望，起不到修辞应有效果，内容上与全句不吻合。”“我认为风助水势，当暴风雨疾驶而过，江河会加快流速，发出阵阵咆哮，所以可以改为‘江河仰天长啸’”。“按原来语序，风中垂柳似可改为‘宁弯不折’，但马上发现又与其它均用拟人的和谐，还是‘起鼓作战’好。” 看得出，本句对语境体察的要求较高。 D、露水实际是因蒸发而消失的，而本句用拟人手法使太阳人性化，一改往常形容日出时用的“刚烈”“热烈”“雄浑”“力量”等词语，说是太阳“露出笑脸”“用金色的手指”“悄悄捡走”，更精确细致地表现出日出时阳光的柔美和活泼，带给大地一片生机，富有情趣。特别是把太阳初升比作是“笑脸”，温暖亲切，再加上“柔美的金色手指”的点染，“悄悄捡走”细节的刻画，一位温和活泼又俏皮的少女形象呼之欲出，跃然纸上；“金色手指” 显然指越来越灿烂处于动态变化之中的阳光，照射大地在万物间产生的光柱和光束，也分明是它们蒸发了草地上的露珠，句中偏用了“悄悄捡走珠玑”，活化出太阳的顽皮可爱，露水消失得不知不觉，无影无踪。此比喻显得温暖而安静。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