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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差异与国家认同感培养 　　摘 要：国家认同应该包括文化认同。当前国家认同感的培养遭遇文化差异的深刻影响，如少数民族的民族意识觉醒，传统文化与地方文化热。国家认同感培养对这种内部文化差异既要强调多元文化的立场（理解与包容），又要强调教育学的立场，即文化差异是个人成长的前提或者起点。基于文化理解的国家认同感培养实际就是学生在心灵开放的前提下逐步反思与批判自己在生活的文化中形成的各种偏见，逐步扩展自己的经验世界，不断自我超越与自我完善的成长过程。 　　关键词：国家认同；文化认同；文化理解；多元文化 　　中图分类号：G41 文献编码：A 文章编号：2095-1183（2013）01-0016-05 　　一、国家认同中的民族文化认同 　　认同（identity）就本意而言是自身独特的、与他人不同的特征。因此，“国家认同” 实际上是国家认异。有人把国家认同分为个人层面和国家层面，“就个人而言，它是一种主观信仰，表现为政治主张或政治立场，指个人对其所处政治共同体合法性的主动认同，并愿为维护共同体的生存和发展作出贡献。在民主社会中，个人的国家认同观一般通过政党的政见来凝聚和表达”[1]；而国家层面的认同是指一个民族国家确定自己不同于别国的差异或特性，这实质上是国家在国际关系中的特性。也就是说，国家认同包括别国对自己国家的认同和国家内部（指国民）对自己国家的认同。本文的国家认同指个人层面的国家认同，即个人对国家区别于别国的特性的认识和接受。 　　虽然国家和民族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是现代民族国家是在共同的地域、文化、经济的基础上形成的，是一种现代性的结果。在现代民族国家里，民族文化为民族国家提供了基础，而民族国家则是维护民族利益的一种暴力工具。不过，上述理解忽略了共同的民族或传统文化方面的认同，而这是现代民族国家形成的重要基础。国家认同感应包括两个方面，即一国之公民对所在国家的民族文化特性和政治主张特性（包括其合法性和合理性）的承认和接受。简单地说，国家认同由民族文化认同与政治认同构成。 　　国家认同感就是个人对所在国家的民族文化特性和政治主张（??括其合法性和合理性）的承认和接受，进而产生的归属感。由于对民族国家的认同涉及国家政治和民族文化两个方面的特性，因而其认同的资源也来自这两个方面。在政治领域，执政党的政见在政治特性方面和社会主流价值导向上具有重要影响，因而也影响到国家认同感的形成。这体现在一个国家媒体的主旋律宣传中。本文着重论述国家认同感的民族文化特性方面，因为与政治因素的多变性相比，后者是国家认同感形成的根本和土壤，较为稳定。 　　国家认同感形成的民族文化因素大致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民族语文。美国学者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认为，民族国家的兴起与19世纪末出版业发达、大众传媒出现，特别是国民文化普及密切相关。所谓民族国家的建立并非以血缘、地缘为基础，而是在共同的民族国民文学的基础上建构起来的“想象的共同体”（Imaged Community）。[2]这说明了民族语言的大众文学在建构民族性方面具有重要作用。这也是一个国家重视自己民族语文的原因。民族语文是一个民族国家独特的认同标志。 　　（2）历史地理的知识和名胜古迹。根据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的三种共同体（community）的划分，现代民族国家属于记忆性共同体，拥有共同的历史记忆和道德传统。[3]这种记忆是集体的记忆、历史的记忆，是国家认同的前提，是在历史中形成的。历史的记忆存在于历史书上的记载、传说和文学艺术的描绘中，更存在于我们的历史古迹中，如长城、故宫等。这些有形或无形的历史记忆符号，记载了我们民族过去经历的光荣与梦想、不幸与灾难。它既激发我们民族自豪感，又激励我们民族自强不息，成为年轻一代国家认同感形成的重要资源。所以许多国家都致力于保护这些有形或无形的历史记忆符号。另外，许多历史的时间符号也是国家认同的重要部分，如国庆节、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春节等传统节日以及各种习俗等。伊夫·安德烈认为，历史和地理具有三个目标：锻造民族特性；促进融合；传播价值观。其中地理锻造学生关于自己国家领土的想象，“地理产生自我中心论的强调，它唤起了对祖国的热爱，强调地缘政治方面（如所反映的好战或带有冒险隐喻色彩），并酿造出集体文化：历史也履行同样的功能。”[4]因此，许多国家都设有历史地理课程，旨在让学生了解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及其与世界的关系，从而确立自己的独特身份。 　　（3）民族艺术。世界各个国家都具有自己独特的文化艺术形式，这自然成为了独特的国家认同符号。比如，美国的乡村民谣、朝鲜／韩国的《阿里郎》、日本的《樱花颂》、中国的《茉莉花》，这些具有民族特色的乐曲和歌曲都成为了这些国家的象征，因而也是这些国家的一种认同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