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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那个小痞子说“你拿烟头烫我吧”
有人说社会是一个大染缸,五颜六色,鱼龙混杂,无论你愿不愿意,都会不可避免的被染上各种颜色,这些颜色,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快进来吧!”阿猫开门把青让进。进了阿猫房间的青有些无所适从,一杯水还没来得及喝就说:
“我只是想亲口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谢谢,我今天很快乐,真的!”阿猫耸耸肩说到。
“那我走了,很晚了。”青告辞着。
“那好吧,有空来玩,我不送你了!”青魁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长廊的那一端。
关上房门,静静坐在靠窗的桌边,夜色很浓了。撕开包装壳小心翼翼拿出青的那份礼物,是一个水晶制品的音乐盒,转动的时候那淡绿色的鸟儿就展翅欲飞。听着音乐盒传来的《欢乐颂》,很快进入梦乡,那晚阿猫睡得很香甜。谁知道多年后的阿猫会苦于失眠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日子已经悄悄逼近,阿猫没发现任何先兆就成了名人了,而且是因为作风问题。据后来的知情人说这谣言是从学校传出来的。具体的谣言说的是阿猫太浪荡,与社会上的不良青年乱搞。从来没尝过被人中伤滋味的阿猫慌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切,食堂吃饭时周围同事的窃笑、指手画脚已经让阿猫忍无可忍,更别说时候学校领导出于安全专门配了个暗探,随时汇报阿猫的行踪。出离愤怒的阿猫终于爆发了,她不计任何后果找领导理论去了,可伶牙俐齿的阿猫只得到这样的一句忠告“这是学校,要交朋友也应该是有文化的人呀,年轻就是幼稚” !
没多久喊“阿猫,来电话喽”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了,亲人朋友轮番问阿猫究竟怎么啦,这样温情中带着苛责的关怀让阿猫筋疲力尽。终于无力反抗这流言蜚语的世界了,阿猫选择躲避。长时间不回家,长时间躲在小宿舍里,只有那些学生们没抛弃阿猫,课堂上的阿猫才有笑容。这样的日子没满一个月,阿猫明显消瘦了。一个周日的晚上一个寄宿生给阿猫送来他周末下河捞的鱼,装在一个玻璃罐里游着。还有一封信,是青托他送来的,还说是怕亲自来会给阿猫更多不必要的烦恼。学生走后阿猫有些怨恨地打开信,很费力地读着:
阿猫老师好!
有关你的传言是假的,我能肯定。我就是那个不良青年,我偷偷喜欢着你没错,但你的亲切与善良让我不敢开口。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只是个小学毕业的混社会的小流氓,你却是那么多人仰慕的大学生,还那么漂亮那么温柔。因为我的出现让你受不白之冤我很内疚,对不起,你如果想解气,我能做的就是让你捅上几刀。我写不了太多,写这些已经查了很久字典了,我怕再写就会出现很多错别字。听你的学生说你瘦了很多,我想看你快乐起来,健康起来。
青
整封信字迹远不如阿猫的学生们,可看得阿猫百感交集,尤其是青说让她捅几刀,原先还有些埋怨青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现在只有后悔了。书读得少的人怎么啦,小痞子怎么啦,他们有时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更可爱更真诚呀。阿猫突然豁然开朗,逃避能解决什么,应该去面对。下课时她给那个学生传去口讯约青晚上在小河边见面。
在食堂里很轻松地吃过晚餐,回宿舍打扮了一番天色就有些暗了,不知不觉已经入秋好久了,日照的时间也短了。阿猫到了小河边时远远就看见青在一从的灌木边上很落寞地坐着了,她笑着迎上去:
“你早来了?”
“嗯,我原本不想来,怕再给你惹事,但……”青回头看着迎面走来的阿猫。
“我不怕了,因为你的信。”阿猫在青让出刚才坐的河边石块上坐下。
“你真是很特别的老师,我以为你会受不了天天哭呢!”青酷酷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
“你以为就你能带给我麻烦呀,我阿猫只有自己能打败。”阿猫得意地笑了,这是这个月她第一回坦然地笑。
“我知道我只是小角色,无足轻重。”青变得有些敏感起来,语气有些酸。
“别看轻自己,你很聪明的,你总会找到自己的位置的。”阿猫捕捉到了青的自卑及时鼓励他。
“你是第一个说我聪明的,我真的有未来吗?”青有些纳闷。从小就被划入坏学生的行列连父母可都对他失望了。
“只要肯努力,什么时候都不嫌晚的!”阿猫继续说到。
“我信你,我晚上回去就给自己定计划,不当小流氓了!”青变得朝气起来。
“你真的偷偷喜欢我吗?”阿猫有些调侃。
“当然是真的,我……我觉得你特别美,特别好!”青在嗫嚅后有些慌张。
“唉,像你说的那么好还那么多人要中伤我!”阿猫又有些气愤起来,两人陷入默然,只是望着夜色下的流水潺潺。
“我能抽烟吗?”不知多久后青问到。
“抽吧,以后慢慢戒了吧,抽烟总是不好的。”阿猫依然望着流水。青的烟龄可能不短了,抽烟的动作很娴熟很酷,跟周润发嘴里叼着牙签面对生死大战的帅劲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夜色中燃烧的烟蒂一闪一闪。
“想听我说些伤心的事吗?”阿猫突然望着青。
“好!我很愿意听!”青快速答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面对这个只有小学文凭的魁梧男子阿猫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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