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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热线”“榴莲”之味 　　提要：2003年8月，《武汉晨报》“倾诉热线”注册申请获国家商标局批准，开新闻媒体类产品商标注册之先河。十年过去了，今天的“倾诉热线”状况如何？ 　　关键词：武汉晨报 倾诉热线 情感 　　微博上最近有个很热的讨论：你觉得最难吃的食物是什么？一番激烈讨论后，榴莲成为众矢之的，上榜原因是气味让人无法忍受。但喜欢它的人则视其为人间珍品，泰国就有这样一句民谚：“榴莲出，沙笼脱”。意思是姑娘们宁愿卖掉裙子也要饱尝一顿榴莲。 　　而报媒中有种特殊文体——情感倾诉，它在报纸中的地位就有点像榴莲，不喜欢的人斥之既菲新闻，也非文学，难登大雅之堂；而喜欢的人则觉得它易读好看，是可口的精神食粮。 　　实际上情感倾诉的确是一种特殊的文体，它介于新闻与文学之间，是新闻报道的文学化，也是报纸新闻版的补充和延伸。 　　2003年8月，《武汉晨报》“倾诉热线”注册申请获国家商标局批准，开新闻媒体类产品商标注册之先河；版面宗旨定为：“把幸福传递给朋友/快乐的人会更多/把苦难倾诉于大家/伤痛会减轻许多/将疑惑求教于社会/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十年间，《武汉晨报》经历过多次改版。但“倾诉热线”定位从未摇摆，并且在多次读者调查“最喜欢的版面”中名列前茅。说白了，人们喜欢这个版，原因有几点：首先，故事好看，符合大众口味。这和科教、政经等有专业领域的新闻不一样，对读者文化程度要求不高，阅读毫无门槛。其次，引发共鸣，在别人的故事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从中得到借鉴或者吸取教训，引以为戒。也就是说，从受众的角度来看，“倾诉热线”一方面满足了大众好奇他人隐私的心理需求，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普通人对传媒人性化、平民化的要求以及对人间真情的渴求。 　　做倾诉记者需备“超级减压器” 　　在QQ上问同事，做了这么多年倾诉记者，你的感受是什么？她回应说，“采访蛮累，眼泪汪汪的，每次都要多带一包纸巾。”的确，采访时，要将自己完全融入到对方的故事中，而一旦结束，必须迅速将自己拔出来。对于倾诉记者而言，做好心理建设非常重要。 　　因为主动来讲述的读者70%以上是来诉说自己情感上的创伤、生活中的不幸，痛苦的人生经历。天天接触这些负面灰暗的东西，倾诉记者们将自己形容为“情感垃圾收集站”，如何调节显得尤为重要，因此我们不仅要求倾诉记者必须有过硬的文笔，优美的文字，还要求具备极强的心理素质和科学的心理知识。 　　刚刚做倾诉记者的，情绪常常会跟着倾诉对象而变化，跟着她们一起伤心落泪，一起忿忿不平。比如曾经一名记者在听到女孩哭诉男友对她的冷漠无情时，会跟着女孩一起流泪；而另一名记者了解倾诉者丈夫为了小三抛弃糟糠之妻时，也会跟着怒不可遏；而有的记者会在倾诉的故事中，失去对事情的正确判断力，觉得婚外情中的第三者特别的无辜，特别值得同情……正是这些形形色色的人，让倾诉记者陷入无法自拔的忧郁和无助之中。她们会将这些情绪带入自己的生活中，对家人、爱人、朋友产生不信任感，带来很多不必耍的麻烦和伤害。 　　很显然，初期的倾诉记者表现得不够专业，在心理知识储备不足、阅历不够丰富的情况下，会时而陷入故事里，时而跳出故事，这对她们的心理也是一种考验。我们会对她们的迷茫给予一定引导和指点，对她们错误的情绪给予指正，同时，也会让她们了解一定的心理知识，用于自我调整。我们就有两位记者先后拿到了高级心理咨询师资格。 　　每一个倾诉记者都有一个成长过程，她们慢慢成熟后，会以一个端正的、有正确判断力的姿态去工作，减少倾诉者对自己情绪和心理上的影响。与此同时，成熟的倾诉记者不再简单地记录故事，而是已经具备帮倾诉者想想办法，分析利弊，作出抉择的能力，这样，才真正达到为倾诉者服务的目的。 　　单通道的采访更需多加一分理性 　　倾诉是一种单通道的采访，口述实录，当事人讲述自己的故事，记者整理其逻辑，尽可能地用文字还原故事原貌。很多倾诉者由于情绪激动，头绪很乱，“我真的不知道从何讲起，要不，你问，我答吧。”一般而言，这种节奏有助于记者掌控缓急，引导他们来讲述。但如果遇到那种把细枝末节放大一百倍，相反把重要清节一句话带过的倾诉者，绝对不能跟着她跑。有时，听见对方已经走题太远，记者就会提醒：“打断一下，你可不可以不要讲你那天买菜的情况，直接说碰到什么人了？”她满意地笑了，“问得好！但，我还是要讲完买的菜，哎哟，你不知道，我多久没和人这样谈心了……”曾经还有一位老者，带过来自己的作品，发黄的日记本，一本本地摞着，第一篇是1968年写的。“你一定要看完，看完才能懂我的人生。” 　　我们有记者经历最长的采访，是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七点，采完几乎虚脱。而科学研究调查，人的注意力最集中的时间，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做倾诉记者，要努力集中精力听他人的情绪垃圾，还要引导他们的节奏，带领他们用最合适的顺序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