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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村庄
废 弃 的 村 庄
——摄影 郭铁流
——吕林蔚 2013.11.8
谁为英雄招散魄,青山大漠聚香魂。
汉开疆域筑明城,铁骑踏平砂万顷。
壮士骨枯黄土垅,将军功盖史书名。
雨花飞洒穆姑泪,雁阵低吟熊妃情。
永泰古城,位于甘肃省白银市景泰县西南27公里处的寺滩乡永泰村,距白银110公里,因其城堡形似金龟,故名永泰龟城。
在这片热土上,曾经呜奏过悠扬悦耳的胡笳,跳起过翩翩欲飞的胡旋。也许,当年绿草如茵,牛羊遍野,山花烂漫,牧歌互答。
如今,生态恶化、水资源匮乏,一望无际的只有滩川沙地。年轻人搬到有水的地方,留下难舍故土的老人。
这种离开,只是为了找寻下一方生存之地......
牧羊人和羊群与远处祁连山下的风力发电机像是两个时代的穿越。
古城位于祁连山腹地,地处黄土高原与腾格里沙漠过渡地带。古城居民几乎每家都有养羊的习惯,而祁连山就是他们的牧场。
古城村民王水元站在山坡上,甩石头驱赶着跑远的羊群,放羊是很多居民唯一的技能。据史料记载,永泰古城周围方圆几十里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川沃野。村里的老人也回忆说,小时候永泰城内有许多古树名木,城墙外面还有护城河。而现在,古城周围山头上可供羊吃的草越来越少。
每到傍晚时分,牧羊的人们都会从祁连山上将羊群赶下山,排队从一个破旧的城楼门子里进城。由于外面没有水喝,几百只羊回城后只能挤一口水井喝水。
夕阳的余光洒在古朴而荒凉的老城房屋上,一位老人独自坐在路边。如今的永泰古城早已是十室九空,许多土筑的房子都快城了废墟。由于生态恶化严重,水资源严重匮乏、土地沙化和盐渍化、森林覆盖率急剧下降,迫使城中的居民不得不向外界转移,古城的人口从1300多人锐减到100多人。
李崇仁是永泰古城的老住户,家里的房子是解放后盖的土木结构的瓦房。据他回忆,当时他家盖房子的木料是从古城背后的老虎山里砍来的。63岁的李崇仁原是永泰小学校长,退休之后担当起了旅游宣传员。
“连年干旱之后,村里的年轻人搬到有水的地方去住了,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李崇仁说。大约8年前,政府将黄河水用水渠引到离古城10公里的地方,并鼓励古城的人们搬迁到水渠边的移民点居住。现在还住在古城里的100多人主要是老人和孩子。
夜色中,闫沛金给山上的父母送水后骑摩托带着老婆回城。古城居民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养羊,闫沛金家里有300只羊,还有一些旱地,他的父母就在山上守着羊群。闫沛金说,这几年城里外迁的人越来越多,但他和兄弟都没有离开。
黄昏中,宁夏海原双河乡八斗上套脑村,杨秀燕和妈妈依偎在一起,等待劳作一天的父亲回家。这里是生态环境脆弱的宁夏西海固腹地,十年九旱,灾害频发。杨秀燕家也想搬走,但因为爸爸生病,花光了积蓄,还欠下外债,暂时没办法搬走。家人希望女儿以后考大学,离开这片贫瘠的土地。
王万千的儿子和儿媳在景泰县城买了房,但上了岁数的老人总是留恋故土,在城里住不惯。儿子儿媳开出租车,时常会开车回来,陪老两口做顿饭,聊聊天。
甘肃古浪县直滩乡大岭村就在汉长城脚下,68岁的王万千老人现在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住户,村里人大多去了能引黄灌溉的移民新村。
王万千的儿子在院子里鼓捣电视天线,好让父母平时能看电视消遣。
王万千老人在村头一处小水洼里打水,水是从村南长城后面的祁连山流来的,这水养育了这里的祖祖辈辈,但如今流下来的水越来越少,附近已经很难种地。
55岁的大岭村村民杨荣老人还留在村中。他说,虽然孩子很想让他搬走,但现在有60头羊还需要他来照顾。
村里的人家撤离时会将门窗都卸下带走,会将屋顶的房梁等有用的木柴都取走,没有门窗没有屋顶的房屋,原本的土墙完全暴露在露天很快风化。王万千老人说,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这里热闹的小村变成了一个残岩断壁的废墟。
甘肃民勤县西渠镇东容村六组,60多岁的魏光财见证了几十年间沙漠化的可怕过程。2006年,魏光财的最后一个邻居外迁。东容村这个曾经有上百口人的村庄,如今就只剩下魏光财和老伴一家两口人。儿子在镇上安家后带着媳妇去内蒙古打工,女儿也嫁到外乡。人走了,泥土房屋逐渐风化破败。
宁夏西吉县西滩乡堡子湾村,两位老人生活在一个废弃的明代古堡下,他们是这里唯一的居民。当地村民这几年都已经陆续搬走。
宁夏西吉县西滩乡后湾村,17岁的小刘是这里唯一的居民。这条山沟里原本有4户人家,现在都已经全部搬走。小刘家也搬走了,他留下来守着最后的家当,他养了多年的大黄狗趴在土洞中,守望着即将离开的家园。
和平的歌声早已取代了古时的厮杀声,千军万马鏖战过的疆场变成了阡陌纵横的良田,火车、汽车的汽笛声取代了驼铃声。夕阳洒落在这冷峻厚重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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