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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图腾》中“阿爸”译法探讨 　　[摘 要]《狼图腾》中，北京知青将蒙古老人毕利格称为“阿爸”。英译时，译者葛浩文直接将这一称谓译作 “Papa”，这引起了争议。本文探讨了“阿爸”这一称谓的几种可能译法：1）音译作 “A-pa” 2）直译为 “Papa” 3）一词多译法，即不译、直呼其名、译作Sir等，最后得出结论：一词多译是最符合英文读者习惯的译法；而 “A-pa”与 “Papa”属于异化翻译，鉴于目前跨文化交际的现实，不宜作为译者的首选。 　　[关键词]《狼图腾》 “阿爸” 翻译 　　一.引言 　　《狼图腾》于2004年出版发行，是作者姜戎根据自己在草原11年的生活感悟写成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描述了陈阵等北京知青在内蒙古草原的生活经历，讲述了草原人民与狼亦敌亦友的关系。他们一方面痛恨狼侵入羊群，另一方面感激狼在维护草原生态平衡中做的贡献。他们敬佩狼群的战术、耐力、组织与应变能力，在与狼群的斗争中学习到战略战术并感悟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道理。 　　陈阵和蒙古老人毕利格的交往是贯穿小说的重要线索。毕利格热爱历史，喜欢听陈阵讲述汉族和外国的历史故事。他悉知狼性，也知道狼群是草原生物链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懂得保护狼群的重要性。他虽时常与狼群作战，内心却对其充满敬畏。陈阵来自北京，但在内蒙古生活的过程中，他渐渐爱上这片广袤的土地。他对狼群非常好奇，甚至养了一只狼崽来研究狼性。他和毕利格之间既似友情又似亲情，他视这位蒙古老人如父亲和师长，不管是当面还是背后，他和其他北京知青都将其尊称为“阿爸”。 　　小说由美国汉学家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翻译成英文， 2009年被列入企鹅丛书出版。在英译版本中，葛浩文将“阿爸”这一称谓直接译作 “Papa”，这引起了作者和译者之间的论辩，作者认为这种译法会引起文化误读，而译者却坚持在特定的上下文中，不会引起误解[1]。 　　“阿爸”这一拟亲属称谓带有浓重的汉语文化色彩，如何翻译成英文值得探讨。下文将首先讨论英汉拟亲属称谓的特点，然后提出“阿爸”一词的几种译法并逐一分析。 　　二.英、汉拟亲属称谓的差异 　　我们知道，中文相对英文而言，亲属称谓多，划分细致。长幼（如兄弟姐妹）和父系母系（如表哥、表妹、堂姐、堂弟、姑姑、姨妈等）都有专门的词汇来表达。这表现了中国人根深蒂固的家族意识和宗子（宗族中嫡传长子长孙）意识[2]。 　　而在实际称呼时，这种划分却时常被模糊化。比如，不管是面称还是被称，时常有人将表姐或堂姐叫做“姐”，这时如果译成英文，就要注意是 “sister”还是 “cousin”。这种称谓也会延伸至陌生人。尽管没有血缘关系，甚至素昧平生，只要年龄适当，就可以将别人称作“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等。这种按照年龄长幼称呼别人的方式，就是汉语中的“拟亲属称谓”。这反映了汉族文化的礼俗意识，将对方抬到“长者为尊”的位置上，表现出尊人卑己、“礼”字为先的交际心态[3]。 　　而英文中却无此习惯。首先，英文对亲属称谓的划分相对简单，既无长幼之分，也不重视父系母系的区别。兄弟统称 “brother”，姐妹统称 “sister”；父亲或母亲的兄弟一律叫做“uncle”，姐妹叫做 “aunt”。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而是通过婚姻关系联系在一起，称呼也一致，如 “uncle” 的妻子统称为 “aunt”。 　　面称时，英语比汉语更加随意。除了爸爸、妈妈一般都称作 “Dad”、“Mom”，叔叔、姨妈等称作 “Uncle XXX”、“Aunt XXX”，祖父母、外祖父母称作 “Grandpa”、“Grandma” 外，兄弟姐妹、堂兄表妹等之间，一般都是直呼其名。甚至在上述一般用亲属称谓的例子中，直呼名字的情况也是存在的。 　　对于拟亲属称谓，英文中更是少见。只有少数情况下才存在，如长辈称呼晚辈，可用 “son”或 “child”；在两家关系亲密时，儿童也会用“uncle/aunt+名字”来称呼非亲属的长辈[4]。 　　英汉在拟亲属称谓上习惯的不同，必然会带来翻译的困惑。是采取直译的方法，忠实地传达原文语言和文化，还是遵循译入语读者的习惯，以追求译文流畅，避免文化误读？这是译者要权衡取舍的问题。 　　三.“阿爸”一词的译法探讨 　　小说《狼图腾》中，北京知青将蒙古老人称作“阿爸”，是典型的汉语交际方式，目的是表示亲近和尊重。这对于成长在汉语文化中的人来说，是想当然的事情，不会造成任何误解，但英文中拟亲属称谓应用很少。针对这种情况，笔者提出了“阿爸”这一词的几种译法。 　　1. 音译作 “A-pa” 　　音译是最折中的方法，既没有违背原文，也不像直接翻译成英文词 “Papa” 那样给读者直观地、强烈地文化冲击。读者会通过上下文、译者的注释或者自身学识了解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