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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企业养老保险制度再分配效应的实证分析 王亚柯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保险学院，北京 100029） 摘 要：本文利用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收入分配课题组2002年城镇住户调查数据，对养老保险制度的再分配效应进行实证分析。我们估算了企业职工家庭的养老金财产及其对家庭其他形式财产分布的影响，以此检验养老保险制度对城镇居民家庭财产分布的再分配效应。本文分析认为，养老金财产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养老保险制度内职工家庭财产分布的不平等程度，并使得少数极富有家庭占有的财产向大多数中低财产家庭转移。在养老金财产的分项中，第一支柱与第二支柱养老金财产的再分配效应大致相同。 关键词：养老保险制度；养老金财产；再分配效应 一、导言 1997年，中国养老保险制度建立了社会统筹和个人账户相结合的部分积累制、国有部门和非国有部门以及企业与机关事业存在的各种差距）。养老保险制度选择的主要依据（封进2004；郑伟2002）。但是，这研究都没有对中国养Feldstein(1974)首次提出了养老金财产（social security wealth）的概念养老金财产将。Feldstein认为，大多数文献在研究家庭财产及其分布时都忽略了养老金财产，从而无法反映居民财产分布的真实状况，这一方法对家庭财产的测度与生命周期理论是相矛盾的。 对城镇地区而言，居民财产分布的集中程度大于收入，与居民收入相比，财产的分布差距更大。因此，完全积累的个人账户养老金财产也会对家庭财产分布产生正的再分配效应，降低它的不均等程度。本文利用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收入分配课题组2002年住户调查数据来估算城镇企业职工家庭的养老金财产，以及它对城镇企业职工家庭财产分布的影响，以此测度中国企业养老保险制度的再分配效应。我们要分析的问题是，在改革的过程中，中国企业养老保险制度是否实现了再分配功能，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实现这一功能？ 二、数据处理和财产估算 本文所用数据来自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收入分配课题组2002年城镇居民住户调查数据。这一数据是在国家统计局城调队的协助下完成的，取样来自于国家统计局常规住户调查的大样本，因此，这一数据具有很强的代表性。这次调查的总样本数为20632，住户数为6835。中国企业养老保险制度在1997年改革后，运行5年后进入一个相对稳定时期。本文所用的2002年数据可以对中国企业养老保险制度再分配效应进行很好的测度。 本文旨在研究企业养老保险制度对制度内人群财产分布的经济效应，故我们的样本仅限于参加养老保险制度的企业职工。选取样本在2002年底的状况与身份是工作或就业。对退休人员来说，因为缺失其工资收入或养老保险缴费等相关信息，无法估计这类群体的未来养老金收入，故将这些样本剔除。下岗职工虽然处于实际上的失业状态，但其所在单位仍在将来提供养老金，但因缺乏下岗职工的详细信息计算养老金收入，故剔除这类样本。我们截取20－59岁间的男性和20－54岁间的女性。企业职工是否参加养老保险制度根据调查问卷中“社会保障支出项目中个人交纳的养老基金”进行判定，如果个人交纳的养老基金大于零，即为参加养老保险制度，如果个人交纳的养老基金为零或缺失值，则判定其没有参加养老保险制度。最后，本文计算所用数据的住户数为2594户，样本数为3986个。 为了分析养老金财产对家庭财产分布的再分配效应，我们需要对家庭财产和养老金财产分别进行估算： （一）家庭财产 在本文所用数据中，家庭财产由金融资产、房产、耐用消费品价值、生产性固定资产估价、其他资产的估计现值和各种负债等六个分项组成。房产定义为自有房屋估计值减去建房、购房贷款和借款之后的房产净值。本文将房主所估计房产的市场价值或所购买时房产价格作为房产价值。在计算的房产净值中，有些样本的估计房产价值小于购房贷款所得净房产为负值。鉴于这种结果更多的原因在于数据本身，而实际情况在中国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小，本文将此负值替换为零值计算。最后，各种负债是指家庭的贷款和借款总和。 （二）养老金财产 由于一国的养老金制度在实际中总是不断变化的，因此，精确测度养老金财产是非常困难的。为此，横截面数据分析通常假定，现有的养老保险制度是可持续的，人们了解现有养老保险制度的有关规定，并理性预期未来的养老金收入。同时，他们在退休前会按照现有制度规定缴纳养老保险费用，并按照法定年龄退休。本文也采用了这一假定。在文中，养老金财产是将职工未来养老金收益的精算现值减去退休前养老保险缴费现值后的净收益，未来养老保险缴费被作为成本从中剔除。但在所用数据中，个人年收入是已经扣除收入税、养老保险缴费等费用后的净收入，故计算养老金财产时不重复剔除养老保险缴费，仅仅计算企业职工的未来养老金收益。 我们根据1997年《决定》确定职工的养老金计发办法，“老人”、“新人”和“中人”实施的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