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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而上之谓道,气而上之谓性 　　摘要：为了挖掘并全面考察韩邦奇的哲学思想，采用文献解析和哲学分析的方法，研究认为：韩邦奇是明代关学学派的代表，也是明代中期反思程朱理学思想的代表人物之一，但不是明代气学学说的代表，他用形、气、道、性等范畴构架起其哲学思想体系，而其中的核心范畴是性。道非太极，气化为道；“天地万物本同一气”，气是万物生化的源头，是现实具体事物之超越；性不是气，也不产生气，性不是气的属性，“气而上之谓性”，性是气之本体、超越，是超越的超越，是宇宙世界之最高本体。 中国论文网 /4/viewhtm　　关键词：韩邦奇；道；气；性 　　中图分类号：B248.9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731(2010)05-0149-05 　　 　　韩邦奇(1479―1555)，字汝节，号苑洛，明代陕西朝邑人，是明代关学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冯从吾《关学编》收录其主要生平事迹、学术特点和著作。 　　对韩邦奇哲学思想的关注开始于当代。葛荣晋先生《韩邦奇哲学思想初探》一文提出“在哲学上，韩邦奇是一位气一元论者”的观点，认为韩邦奇继承张载气学思想，以气为世界之本源和本体，他说：“‘天地万物本同一气’的命题，含有双重的意义。一是从宇宙发生论看，元气是本，天地万物是末，天地万物是从元气中演变出来的；二是从宇宙本体论看，气是本体，天地万物是气之流行发用，气是天地万物赖以产生和存在的根据。”李书增等《中国明代哲学》一书同样以“天地万物本同一气”为韩邦奇哲学要论，认为韩邦奇是气一元论者。可以看出，当代对韩邦奇哲学思想的研究主要认为韩邦奇以气为本体、本源，气是韩邦奇哲学思想中的最高范畴。 　　本文在全面整理韩邦奇的文献著作并编写了《韩邦奇年谱简编》的基础上尝试对其哲学思想作深入的探讨，说明韩邦奇不是明代气学学说的代表，他用形、气、道、性等范畴构架起其哲学思想体系，而其中的核心范畴是性，性是宇宙世界之最高本体。他首先批判了宋明以来学者以太极为道、以理为道的“错误”认识，维护张载“气化为道”的论点；接着提出“性为太极”的观点，认为“性”是宇宙现实世界之所以然者；最后形成了“形而上之谓道，气而上之谓性”的哲学体系。 　　 　　一、回归张载：道非太极，气化为道 　　 　　韩邦奇认为一直以来学者对“道”的理解走入了一个误区，就是以太极为道、以理为道。所以在正面阐述张载之“道”究竟是什么之前，扫清一切对“道”的错误理解是必要的。 　　《周易》有“易有太极”，“太极”是宇宙自然运化之初始；“一阴一阳之谓道”，“道”是阴阳迭运变化的规则。张岱年先生对此论述说：“易传所谓道，非指宇宙之究竟本根，道即一阴一阳，乃分阴分阳而后有，而非阴阳之所从出；为阴阳之所从出者是太极，而所谓道非即太极。”所以，《周易》中“道”和“太极”是有区别的，“道”非“太极”。张载也区分了“道”与“太极”，他说：“由气化有道之名。”，其中“道”是指存在或变化的历程；他说：“一物而两体者，其太极之谓欤!”又说：“一物两体者，气也。”其中“太极”指的是包含阴阳等对立的统一的气。 　　从二程开始，对道和太极的解释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程颐说：“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其体则谓之易，其理则谓之道，其用则谓之神。”又说：“散之在理，则有万殊；统之在道，则无二致。所以‘《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太极者道也，两仪者阴阳也。阴阳，一道也；太极，无极也。万物之生，负阴而抱阳，莫不有太极，莫不有两仪，?P?A交感，变化不穷。”这就是韩邦奇所批判的以太极为道、以理为道的观点。二程以《周易》“形而上谓之道”而将宇宙世界区分为形而上和形而下，道作为宇宙世界的总原则和根据，和理一样位居形而上。朱熹作为理学的集大成者，继承并完善了这种思想。 　　因此，以太极为道、以理为道的思想随着程朱理学的传播而被学者所广泛接受。鉴于此，韩邦奇提出批判，并纠正说：“宋儒又谓道为太极，太极是寂然不动时物，道是动而生阳以后物，安得以道为太极哉?”道非太极，太极是宇宙世界的本源，从宇宙生化角度看属于宇宙运化之前的状态，此时为静态。道则不同，道是气化的过程，处于宇宙运化的整个过程中，所以为动态。韩邦奇提出道非太极，实际上是对张载关于“道”和“太极”说的回护。通过对程朱理学的反叛，从这里实现了向张载的回归。韩邦奇说：“自孔子而下，知‘道’者惟横渠一人。”他以阐明《正蒙》之本旨、维护张载之道论为己任，批判宋儒错误理解“形而上谓之道”的意思，反对将道和气以形而上和形而下区分开来，且最终得出“理即道”的结论。 　　韩邦奇主要继承了张载“气化为道”的观点，他的道论也紧紧抓住前人所说的道的发育流行的意义。他说：“‘道’字解作‘路’字，指流行发见者而言。”又说：“气未可以言道，由气化可以言道矣。”他从道的初义出发，以“路”解道，从而引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