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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动词和他动词的区分 现代日语语法中，动词的自他一般指自动词和他动词。但日语中自动词和他 动词的区分尚不明确，与之相关的语言现象中还存在着有待思考的问题。从这个 角度考察，动词的自他并不仅仅指一般所理解的自动词和他动词，而是广泛地指 与自动词和他动词相关的动词的性质。因此，自动词和他动词的区分是日语语法 中非常重要的问题，也是日语语言学家进行日语语言研究倍加关注的课题。日语 自动词和他动词的研究主要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近代以前的传统研究，即引入 西方语言学以前的传统研究；一是江户时代末期受到西方语言学影响形成的现代 日语自动词和他动词的研究。 第一节 近代以前的传统研究 久安五年（1149），山口明穗先生对 『左衛門督家歌合』（《左卫门督家歌 合》）中的和歌 「とどまらぬ秋こそあらめいかでさは砕く心を思ひかへさむ」 进行了如下解说： 「『砕くる心』とぞ言はまほしき。『砕く心』とは，わが心と砕くとや。こ ころざし，はや持ときこゆ」 就以上论述，他还进一步解释，“虽然论述了由 「砕く」、 「砕くる」的四段活用 和下二段活用的词尾变化形式差异带来的不同，但 「砕く」的四段活用上添加了 「わが心」（自己的内心）的意思。这表明‘自己’参与了这个事态。与之相反， 下二段活用中没有 「わが心」（自己的内心）的意思，即没有参与。”① 由此可见，古代日本国语学家便意识到了自他的存在，而有关自他的指摘主 要是以写作歌文和阅读古典文献为目的的。 ① 原文为 「『砕く』『砕くる』の四段活用，下二段活用の活用形式の違いからもたらされる違いを論じてい るが、『砕く』という四段活用には『わが心』（自分ノ心カラ）の意味を加わるとしている。これは、その 事態に自己が関与するということでもある。それに対して下二段活用では『わが心』の意味がない。すな わち、自己が関与しないというのである」。参照 『国語の論理』（1989）pp.89-90 。 4 一、『一歩』 ① 在近代自他的研究中，『一歩』作为初期研究，以其系统性的记述而倍受关 注。书中将「 さひしき さひしさ かなしき かなしさ くるしき くるしさ つらき つらさ つらし ゆかん かえらん いはましきかまし」及命令表达 都归属于自动词，认为「かなしき」等表达内心感情的词其主体是说话人自身， 而命令句表达的是说话人的内心态度；他动词包括「あはれさ あはれなり 侘 しげ 悲しく思へり」等词或语法结构，用于说话人所处环境内的事物。由此可 见，『一歩』涉及的主要是关于表达中的主观和客观、主体和客体的区别问题。书 中“自他”的概念不同于现在的自动词和他动词，而广泛地表示“自己和他人” 的问题。这一时期，“自他”这一术语是现代日语一般含义的扩展。这也是对日语 ② ③ 表达中有关人称限制问题 这一侧面观察的结果。 二、富士谷成章 对自他的掌握，富士谷成章与 『一歩』相同。在 『かざし抄』（1767）中，富 士谷也采用了“自他”术语，但 『あゆひ抄』（1778）中换成了术语“里表”，并 ④ 解释所谓的“里”是自己，“表”是人、物、事 。这一术语的变更是为了更加明 确地区分说话人表达自己的心情和表达客体世界的人、物或事。 三、本居宣长和『詞の通路』 本居宣长从与动词活用型之间的关系把握动词的自他，认为根据动词是否有 「る」自他的意思会发生变化。在 『玉あられ』（1792）中举例说明如下， 「とく 紐といへば，紐を人のとくこと，とくる紐といへば，紐のおのづか ⑤ らとくる事也」 意思是所谓的 「とく紐」是人解开（绳子），而「とくる紐」是绳子自然而然地开 了。渐渐地开始从与动词形态的关联的角度把握“自他”。他的这一观点在本居春 ① 福井久蔵編『国語学大系 第九巻』1939 厚生閣 ② 指现在成为考察对象的视点、语气、情态的问题。 ③ 参照须贺一好的 『動詞の自他』ｐ.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