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海阔天空各自飞quot;中国哲学史研究方式管窥.pdfVIP

“海阔天空各自飞”：中国哲学史研究方式管窥 柴文华 (幂龙江大学哲学系，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摘要：中国哲学史这门学科在经历了“前史”、“现代化”和“马克思主叉化”的发展阶段后．其研究将 套出现诸如马克思主义化的继续展开、继续西方学术的话语体系、曰担原汁原睐的中国哲学和整合式的中 国哲学史研究等多样化的发展局面。 关■词：中国哲学史；多样化；解释学 中国分类号：B文献标识码：^文章鳊号：1∞2—462x(2003102—00玎一03 解释学和比较学的发展逐步促使人们得出了共识，离开解读的文本是没有意义的，而对文本的解读 又是永无止境的。卡西尔在他的《人论》中说：“在哲学上属于过去的那些事实，如伟大思想家的学说和 体系。如果不做解释那就是无意义的。而这种解释的过程是永无止境的。当我们的思想达到新的中心 和新的视野时，我们就一定会修改自已的看法。”[1]哲学历史的文本正是在这种不断的被解释中获得了 永恒的价值与话力。冯友兰也指出，所谓历史有两类：一类是“事情之自身”，他又称之为“历史”或“客观 的历史”；另一类是“事情之纪述”，他又称之为“写的历史”或“主观的历史”。哲学史也是一样，本来的哲 学史只有一个，而“写的哲学”可以有多个。【2】随着时代的变迁，任何人写的历史都必须改写或重写。 本来的中国哲学史具有非设定意义上的原发性，就像一件青铜器一样，有形体的存在、结构的特征、 意味的凝聚等等。所不同的是，它本身在一般的逻辑意义上不是多个，而只能是一个或一种。它的载体 起初(哲学史的前史阶段)是物态化的——系列的文化化石．后来发展为理论化的——通过文字符号 表现的逻辑思维。然而。它的存在又是处在一种动态的发展之中。而这种运动性主要依赖于地下文物 的不断面世。一种文物的发现可以改变本来历史的一个点，多种文物的发现甚至可以改变本来历史的 面和形。本来的中国哲学史正是在这种固态与动态的结合中展示着自己的存在。 “写的中国哲学史”具有更明显的变动性，它处在不间断的改建和重建之中。这种变动性主要有两 个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参照系统的变换，另一方面是阐释者的主体化意向。参照系统对于理论模型的 建构至关重要。在“写的中国哲学史”中，其参照系统表现为一系列与特定时代的主导精神和认识水平 息息相关的理性原则，即选裁尺度和评价标准。选择不同的参照系统，完全可以写出不同的学术思想 史。按照冯友兰的看法，如果以中国的义理之学为参照系统，我们完全可以写出一部中国义理之学史， 也完全可以写出一部西方义理之学史；如果以西方哲学为参照系统，那么，我们写出来的只能是西方哲 学史、中国哲学史、印度哲学史，等等。作为学术思想史研究的参照系统并非先在的和恒在的，它处在不 断的转换之中。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时代精神，一个时代的时代精神在同一时代又有不同的表现方 式。与此相联系，特定时代有特定时代的参照系统，但一个时代叉不可能只有一种参照系统，它本身是 中心和边缘、正统和异端的活生生的对立统一体。参照系统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的转换以及一个 时代内部的多样化倾向决定了“写的历史”处在永恒的改写和重写之中。随着时代精神和参照系统的变 迁，任何一种诠释都不可能阻止新的诠释的必然出现。中国哲学史研究的几度变迁，明显地依赖于参照 系统的这种转换。“写的历史”的不断变化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即阐释主体的主体化意向。一方 收稿日期：2002—10—28 作者简介：柴文华(1956一)，男，安徽省涡阳县人，黑龙江大学哲学系教授，从事中国哲学和中国伦理文化研究。 ·27· 万方数据 面是实存性的，即阐释主体的现有知识结构和理论素养，类似于解释学的所谓“成见”；另一方面是实用 性的，即阐释主体出于某种目的。如理论创造的需要或宣传政治主张的需要，对本来历史的工具化处理。 正是由于参照系统的不确定性和阐释主体的主体性，“写的历史”与本来的历史之间总是保持着相 当的距离。在中国哲学史的研究中，人们总是希望写出真实的中国哲学史．但真实性往往成为一种人为 的设计，各种历史的还原总是可想而不可即。那么，如何解释“写的历史”和本来的历史